朝阳郡主发了好大一通火。
以至于老管家终于哀求着给甄怀安请来大夫时,已是半个时辰后。
大夫一诊脉,就变了脸色:“甄大人失血过多,不太好。”
朝阳郡主早就走了,屋子里这会儿只有甄光钰,甄光钰露出震惊神色:“怎么会?父亲只是挨了母亲几鞭子,然后就撞在了桌子上,怎么……”
大夫说:“郡主那几鞭子下手都不轻,且甄大人这几日纵酒过度,伤了身子。但最根本的,还是撞在那桌角上。”他指着甄怀安的额头,“桌角尖锐,这里又是死穴,还流了好多血……”
“你们怎么不早点送医呢?”大夫叹气。
甄光钰悲痛万分,“扑通”一声跪下痛哭起来。
他的痛哭吓了大夫一大跳,对方连忙说:“还有得救,有得救,二公子莫慌啊!”
甄光钰像是听不见,直接抱着甄怀安的身子哀哀喊爹。
大夫见他剧烈摇晃甄怀安的身子,忙道:“莫摇莫摇,再摇下去,真无回天之力了。”
甄光钰瞬间撒手,却第一时间叫人通知甄家族老来。
“就说父亲白日荒淫,母亲气怒之下,下了死手,如今父亲时日不多了。”
大夫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怕是被卷到了大宅的阴私里面。
见大夫不治病了,着急忙慌的要走,甄光钰也不拦着,还给了他丰厚的诊金。
“有劳您走这一趟。”
大夫欲言又止,甄光钰说:“您老放心,我这就去宫里请太医来。”
大夫这才放心。
但他一走,甄光钰就起身说:“来人,把朝阳院围起来,然后请皇城司的人来。”
……
皇城司此时也很忙乱。
因着上京还有深藏不露的朔兰奸细,整个皇城司的气氛都凝重起来。
谢绥叫来六司的司主,简单安排了工作,刚把所有人遣散,就听柳承说甄家报案。
谢绥皱起眉头:“报案不去大理寺,为何来皇城司?”
柳承道:“和朝阳郡主有关,来人说甄怀安被朝阳郡主打**。”
“打**?”谢绥猛地起身。
他脑中迅速过了一番这事,立刻道:“你带人去,我进宫去见殿下。”
柳承愣了下,连忙应是。
几人分头离去,谢绥赶到宫里说了这事,云菅还有些吃惊:“怎能就打**?真**吗?发生了什么事?我这位朝阳姑母可不是个冲动的主儿。”
况且现在是关键时刻,李幼蓉还等着朝廷嘉奖她,图谋兵权呢!
怎么可能冲动之下打死甄怀安?
谢绥解释:“好似是甄怀安和朝阳院的婢女通奸……就在朝阳院的主屋里。”
云菅:“嘶!甄怀安是没长脑子吗?”
朝阳郡主要回来了,他还上赶着去朝阳院行**之事,这……
“不对。”云菅看向谢绥,“甄怀安可不是没脑子的人。”
谢绥想了下,猜测道:“也许,和甄光钰有关?”
云菅勾起唇:“我猜也是。”
……
甄家族老赶到朝阳院时,甄怀安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头上的血都结成了痂,他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压根没醒过来。
甄光钰跪在各位族老面前,痛哭流涕:“请叔公叔伯们,为我父亲做主!”
甄家这些族老吓了一跳:“到底发生了何事?”
甄光钰只嚎啕大哭,并不说话,旁边跟着的小厮口齿伶俐的说完了前因后果。
甄家族老们都气坏了:“毒妇!简直是毒妇!”
“太医呢?寻常大夫治不好怀安,就不能进宫请太医吗?”
甄光钰哭着说:“我已经叫人去请了,可……”
“可什么?”见甄光钰欲言又止,族老都快急**,“是不是李幼蓉那个泼妇不准你去?岂有此理,她嫁到我们甄家来,就是我们甄家妇,竟还敢骑到爷们头上去!”
众人叫嚷着要给朝阳郡主好看,吵吵闹闹间,有**喊:“皇城司来人了。”
又有声音:“大理寺也来人了。”
最后是朝阳郡主的声音:“怎么?给我安排了一场大戏?”
所有人乌泱泱的围在了院子里,甄光钰抬头,越过大敞的门,直直的看向了朝阳郡主。
两人隔着一众人对望,朝阳郡主怒目,甄光钰却很轻微的勾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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