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守寡第六十天
张阅音不是被萧序南叫醒的，也不是被闹钟叫醒的，更不是被这刺眼的阳光叫醒的。
她瘫在床上，面对微笑叫醒她的两人，眼里带着浓重的失望。
“你们太没用了。”
痛心疾首。
连季女士都拦不下来，她要这样的副手做什么？
傅遥回以职业假笑：“张董，季董说这几天她只是帮您管，这集团终归还是您的。”
说话的同时，她拿出厚厚的一叠，双手虔诚的捧着放在她面前：“这是今天上午张董需要签字的文件。”
张阅音头晕眼花，她眼睛好像瞎了，眼前都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林雁回挤开某人：“张董，季董交代，五年之内不能有孕。”
张阅音：“？”
林雁回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季董交代了，说您身体不好，江医生……”
“停！”
张阅音坐起来，手一伸：“笔。”
傅遥快速递出，张阅音脸都没洗就开始看文件，签字也不是随便签的。
等看完那厚厚的一叠文件，又签完后，近期集团发生了什么她一清二楚了。
林雁回拿出熟悉的pad：“根据季董交代，这一周的行程几乎都给您推了或者延后，在后天有一个商业宴会需要张董您出席，到时候我会带着妆造师过来找您，其他在明天下午三点有一个会议，是和……”
微微的死感。
林雁回说完后，就和傅遥一起离开了。
张阅音再次缩回被窝，她的好日子没了。
做了几个心理准备，她这才起身收拾自己去了局里。
这次，殷茹和柯允一起陪着她。
柯允刚上车就问：“张董，这次我表现得怎样？”
张阅音提不起兴致，给人比个大拇指敷衍道：“棒棒的。”
柯允不在乎，笑呵呵地启动车子。
到局里的时候，张阅音发现每个人脸上的笑都止不住，干事非常有劲儿，平日里死气沉沉地声音现在格外活泼。
好些人甚至抱着一杯不常点的奶茶，死贵死贵的那种。
这么开心？
“张董！”小七凑了过来，绽开笑容拿起手中死贵死贵的奶茶说：“这是萧队请的，他说今天心情好！”
“我们也心情好！”
案子破了！
可以休假了！
天知道这个案子悬在半空中有多吓人，拖得越久就越担心下一次接到的电话是发现了被害人尸体。
张阅音嘴角抽了抽，洗了一晚冷水澡的人心情好。
很独特。
昨天张阅音放在桌上的两个粉色玉镯都被萧序南给带了回来，证据链已经完善，那些人认不认罪结果都这样。
想到这儿，张阅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等你们案子结束了我请客。”
“好！”
小七吸了两口奶茶，带着张阅音往萧序南办公室走：“张董，萧队说让你来看看这个视频。”
“视频？”
“对。”小七推开门，等张阅音进去后才关上，手中的那杯奶茶一直不放下，时不时的就喝两口。
张阅音坐在萧序南办公的位置上，面前是一个电脑屏幕。
小七在边上点了几下，“张董，等会儿我出去了你再自己点播放啊。”
这么神秘？
张阅音不为难人，点点头。
小七速度超快，几秒钟时间就已经关上门。
张阅音看得好笑，点开视频播放，她倒要看看萧序南让她看什么。
画面很糊，移动得也很频繁，偷拍的视角。
呼吸声很大。
拍摄视频的人隐藏在草堆里，只能通过杂乱无章的空隙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视频播放的一瞬，张阅音就知道这是什么了。
五年前露台山案发当天。
果然，一个穿着淡黄色冲锋衣和白色工装裤的她出现了。
她的脸色很白，白得不像个人。
走路也在喘气，这个时候宋晚淇一边拍一边还在吐槽：“真不怕出事，死了才好，不，死了班长不得伤心死？不，不能死，不，还是死了好。”
宋晚淇念念叨叨的。
在蛇经过张阅音的时候，又开始做法：“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不，土地公公求求了，山神！山神求求了，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去咬张阅音啊，她贵！”
蛇没有过来，张阅音继续往前走，到了那个斜坡处，一个绿色的影子冲了出来，用力一推，张阅音就往下倒。
宋晚淇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只有呼吸声重了。
很快，顾淮舟出现在画面中，他还压着声音，可能是怕张阅音在底下还没昏过去。
他说了什么听不真切，绿色影子背对着镜头，也听不真切。
但很快，绿色影子转身往下走时，顾淮舟捡起一旁的石头重重敲击在绿色影子的后脑勺上，一瞬间她不可置信地回头，身子都还没转过来就倒了下去。
再之后，顾淮舟救走了，宋晚淇没动，大概也是不敢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过半个小时，顾淮舟的身影又出现在画面中。
他带着手套，另一只手提着张阅音的那个小背包，扛着绿色影子就往上走。
那女生的手垂在顾淮舟的身后，她穿着短袖，手腕露出，一个粉色的手镯戴在手腕上，在一抖一抖之间，手镯掉落。
也是顾家人。
视频嘎然而止，很快进行连播。
这次是夜晚，地图依旧是露台山。
镜头缓缓移动，来到手镯掉落的地方，宋晚淇捡起镯子就开始狂奔。
等回了车上，声音都带着颤抖：“张……张阅音死了？”
视频再次结束。
-
已经审讯完徐宴书，他很配合，都不用问就把所有事情说出来了。
期间牵扯上了顾淮舟和谢听晚，所说出来的证据上又带上了顾远。
“我对这些案件都供认不讳，是我杀的。”徐宴书现在有种平静的疯感，他看向收拾东西的萧序南：“我名下的所有财产可以换成钱分给那些被害人家庭吗？”
“我得上报。”萧序南把笔录放在他面前。
“我可以见一面张阅音吗？”
“不行。”
徐宴书苍白的笑了，“哦，对了，不知道路平有没有被抓，我绑架王曼欣那天晚上，他是看见了的。我当时冲他笑了，他看着我把王曼欣带走的，那算是我真正的第一次杀人，还不熟悉，谢听晚说会给我摆平。”
“但那天我看见他来警局还懵了下，这样看来路平也是谢听晚他们的人吧。”
不然为什么还能活着？
徐宴书有一种创亖所有人的疯感：“林冉，我姑姑，她其实从小就虐待我，和我说要怪就怪张泽，她的那些折磨人的手段挺熟练的，不知道是在多少人身上练出来的，萧队可以往深处查查。”
“对了，还有我那个房东……”
徐宴书又说了很多，萧序南不得不坐下来听，把他说的每个人每件事都记清楚，他说得多是好事也不是好事，但有一点萧序南很清晰地知道。
大家休假的日子又要往后延了。
刚出审讯室，萧序南就接到了小仪的电话。
“萧队，谢听晚醒了，她说她有证据证明顾淮舟才是真正的凶手。”
萧序南一怔，好事儿一个接一个啊，虽说证据链已经完善，但他不介意多一些证据的，判刑很重要。
回到办公室，张阅音神色正常，只是在打电话，还是两个？
萧序南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坐在她对面，等她打完。
张阅音拿起左边的手机：“还睡？众意现在群龙无首，聪明人都被抓了，不去收购你等着我去？”
又拿起右边的手机：“兰若必须拿下知道吗？还有那些厨师必须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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