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间的血早已止住,白皙的肌肤上有一条红丝,看上去唯美而又妖异。

张阅音闭着双眼假寐,双手被捆绑在椅子后方,腰部也被绑着,唯有一双腿可以自由动动。

她也不辜负,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五音不全的歌。

绑架她的两人,一人抱着手机不知道在做什么,一人疯癫地拨电话,但一个也没拨出去过。

张阅音就这么等着,逐渐有些不耐烦:“两位,时间差不多了,我的保镖联系不上我可是会上来看的,当然,还会报警。”

柯允不上来,不报警才假。

张阅音那惬意的状态刺痛了谢听晚的眼,上前抓住她的衣领往上一提。

张阅音整个人都悬空了些,被衣领禁锢,那感觉很不爽,她眸色变了变:“怎么?顾淮舟不接电话你破防了?”

“还是说你觉得这个时候顾淮舟应该接你电话?”

他有这么傻么?

还是说谢听晚以为谁都像她那样,不长脑子?

谢听晚紧绷的指节突然一松,张阅音落到椅子上,发出轻微的闷声。

那种不悦地情绪再次袭上心头,她是不是太好说话了点?

以至于谁都不拿她当回事?

谢听晚往外走了走,很平静,也很疯,正在此时她突然转头,那张脸换上了无辜的纯净笑容,刚刚不符合她人设的疯癫消失无踪:“张阅音,你知道露台山上顶替你的那具尸体是谁吗?”

“你同父同母同卵的……”

“你知道……”谢听晚笑了,任由眼泪从红润的眼眶中划出:“你知道,你都知道,哈哈哈哈哈,这些年你看我是不是像看猴一样?”

张阅音温和笑笑,她知道,她知道个屁。

如果早就知道了,她会允许谢听晚逍遥法外这么久?

还是说她会允许徐宴书杀害这么多人?

她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坏人,在明知道凶手的情况下在可以保护自身安危的情况下,她会做一个勇于举报的好公民。

“所以你们骗我?”徐宴书起身,一把扯住谢听晚的头发往后扯,不管她狰狞的面容将其拉到自己面前:“赵环也是你们的人?”

“不。”张阅音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赵环解释下,将现在危险的氛围忽略:“我看过监控,你去见赵环的整个过程里,赵环都没有和你说过我家是幕后真凶,究竟是什么让你联想到这一块的呢?”

徐宴书有问题,谢听晚顾淮舟等人也有问题。

三人成虎。

当整个网络上都在说这些事的时候,就会深深的印在人们的心中。

哪怕有理智的人,却也仍旧记得。

谣言嘛,还是涉及豪门秘辛、豪门掌权人去世、数十个工人受害、高额赔偿金的事情,一阵风是过不去的。

徐宴书聪明,他没信。

架不住有亲人在一边引导,架不住长大后身边全是顾淮舟的人。

再有头脑再理智的人,也架不住不停的洗脑。

谢听晚仰着腰,头发被徐宴书拽得紧,有一种头皮和头盖骨被分开的感觉,疼得她只能通过抓住徐宴书的胳膊借力:“徐宴书!林言!哈哈哈哈哈……你真以为,林冉是我们的人!哈哈哈啊哈哈……你以为你那个亲姑姑是什么好人吗?”

“她,啊——”

一声划破天际的尖叫声让一旁看戏的张阅音忍不住地往后仰了仰,这俩货到底是怎么做到一起杀这么多人的?

最主要的是这么久了都没被警方抓到关键性证据。

之前她以为是配合好,再加上聪明细致。

这俩人有,但不多。

张阅音幽幽叹口气,呢喃出声:“顾淮舟啊……”

徐宴书擦干净的手术刀刺进了谢听晚的胸腔,没有任何预兆。

空气像是变得浓稠又冰冷,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拉扯着看不见的丝线,谢听晚感张大嘴,喘着粗气,发不出一声。

“谢听晚你该死!”

付出行动的让她死。

“砰——”

门被推开,来人的速度很快,徐宴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抓住。

至于谢听晚,瞪大眼倒在地上,手术刀被徐宴书拔了出来,鲜血浸透了她淡蓝色的居家服,格外刺眼。

“她还没死。”张阅音主动解开绳子,揉了揉被绳索磨得发红的手腕,“徐宴书没准备下杀手。”

他想折磨她。

死,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是解脱。

徐宴书被压着往外走,他没有反抗,却在走到门口时突然驻足回头,眼眶稍红:“张阅音,对不起。”

嗓音嘶哑,带着悲戚。

张阅音上前一步,拿起自己那杯水,喝了口:“你不该和我说。”

徐宴书被押走了,段辞走过来,在外面的他大气不敢喘:“我的个老天娘诶!张董!张董,你就不怕吗?这完全是两个疯子,那徐宴书杀了多少人?多心狠手辣啊,还有那谢听晚也是,心就是黑的,您还把人都给支走……”

段辞捂着自己的心脏,他感觉都快不能呼吸了。

双眼呆滞,浑身发软,仿佛他才是那个被绑架的人。

张阅音挑眉,走到窗前,往对面一指:“你猜那边是什么?”

段辞走过去,一看,好家伙,几个点位啊。

“那也很吓人,我第一次负责这样大的事情,我简直不敢想您要是出事,萧队和季董会怎样对我。”段辞轻轻拍着自己的心脏,告诉自己已经没事了要冷静。

就算萧队和季董不说什么,局里的其他人也是有批斗他一辈子的。

他感觉脚底都是悬空的。

张阅音觉得好笑:“我要回趟家。”

走到一半,张阅音回头补充道:“你萧队的家。”

刚刚她也不仅是看戏,宋晚淇留下的内存卡只存在于视频等证据,凶手为什么会这么心慌,一天之内灭两次口?

这只能说明宋晚淇拥有的,不仅是一个内存卡这么简单。

是什么呢?

太好猜了。

“去哪儿?”一个中年男性板着脸走过来,手中拿着把扇子:“张阅音,你是真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还是怎样?你要是想死你早说啊,这么多年多少人为你的身体操心?单单说找个心脏源就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不,也不对,因为你们家的需求,养活了不少人,也是一件大功德。”

张阅音在瞥见来人的那一瞬间就想躲,这件事她和萧序南说了得不到同意,但他拿她没办法,季女士她没说先斩后奏。

而江叔……

把她身体看得比自己还重的男人。

心虚啊。

“江叔叔~”

见躲不过,张阅音上前抱住人的胳膊,不嫌脏不嫌臭的撒着娇:“您看,我这不是为社会做贡献吗?”

“怎么?萧序南这么没用?”江至桥轻嗤:“要真没用当什么队长?不如回来当个家庭煮夫,我不用他干别的,就看着你就行。”

扫尾的段辞凑上来:“萧队现在还是副队。”不是队长。

张阅音侧眸:“……”萧序南知道有你这样的下属吗?

江至桥冷笑一声,张阅音能怎么办,“江叔叔,我想做个全身检查,走走走,回家做检查。”

拉着人就跑了,段辞笑呵呵地同萧序南上报,说完正事还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说了句:“萧队,你说你要是回去当家庭煮夫了,我能不能升队长啊?”

萧序南微微一笑:“我会和上面打报告,空降。”

-

张阅音做完全身检查后,在江至桥严肃的目光中,回了隔壁。

进家门,张阅音就开始思考,宋晚淇当初来这儿经过了哪些地方呢?

好像进门就来了客厅,然后哭……

张阅音上前拿起纸巾盒,这是她买的卡皮巴拉纸巾盒,除了水杯,宋晚淇接触的只有这个了。

哭的稀里哗啦,从最开始一张张扯纸擦眼泪鼻涕,到最后抱着纸巾盒擦。

来一次就要用掉她一抽纸。

动手掏出里面所剩不多的纸巾,一个粉色的镯子露出表面。

刚好,用纸巾捻起镯子将其拿出,最后摆在桌上,想了下,张阅音又去了小仓库翻出了顾淮舟送她的礼物,也是一个粉镯子。

将两个镯子摆在一起,张阅音笑出了声。

确实是一块料上打的。

张阅音拍照发给萧序南后,又进了自己的朋友圈,翻到了回国前一天她发的朋友圈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女人,很知性,坐在大教堂旁边的餐厅里,日落余晖打在她身上,很唯美。

那是她回国前约谢听晚吃饭,到了餐厅时看见这一幕很美就拍了下来。

哪曾想这能当作证据?

那晚霞映照着的手腕上,恰好就有一个镯子,粉色的。

此时此刻,张阅音窝在沙发椅上,一晃一晃的,她没开灯,任由夏日光照打在身上,只有这样她才感觉身上暖洋洋的,感觉自己还活着。

正出神,门口传来动静,她撑起身子微微回头。

是萧序南,手里还捧着一束郁金香。

粉色的。

他浑身都是汗,她顾不得嫌弃,对他张开手:“想抱。”

将郁金香放在一旁,萧序南当着她的面一手将衣服扯开,抓过沙发上搭着的白色短袖就给自己套上。

这样的味道至少比刚刚没换衣服好。

他的速度很快,没让张阅音等,拿起医药箱放在沙发椅旁,上前勾腰将人轻松抱起,张阅音顺着双腿环住他的腰被带起,萧序南躺下,让人坐在自己身上:“手腕疼不疼?”

说着,微微侧身将医药箱拿起,给人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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