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围观人越来越多,那女子似乎是被那个男子要挟的,可是看那男子神色的担忧又不像是演的,那人天不怕地不的样子,一时捉摸不定对方的意图。

沈昭禾眼眸中闪过着一丝茫然,稍瞬即逝,即刻又恢复一片冷静,她静静观察着那二人,心中有了猜测。

“夫人是想要如何呢?”念一试探着对方意思说着。

那男子看对方似乎是没了法子,清了清嗓子,说着,“我看店家也是个实诚的人,可是我却是是喝你们的茶,才起的这疹子,却是是你们的茶有问题,我只是来讨个说法。”

沈昭禾看着那人眼中看着那女子面容面漏担忧之色,看着不像是闹事的,怀疑自己是否误会了对方。

瞧着门外江晏霖巴拉着门口围观的人挤进来。

沈昭禾拉过春桃的手,对春桃使了个眼色。

春桃偷偷从后门跑出去,将江晏霖从人群中拉走了。

“不如我们就报官吧。”念一看对方软硬不吃,这种最是难缠,索性搬出官府来镇压。

那人仿佛并不在意,应声说着,“好。”

若是闹到官府,铺子恐怕会被查封一段时间,那这一切的辛苦都白费了若是闹到了官府,不管结果如何,着以后生意再起来怕是难了,日后人们再跳起来端月,第一想到的恐怕是曾经把一个客人毁容闹到了官府。

“现在就去。”那人眉毛拧成麻花,愤愤不平说着。

他身侧的女子拉着那男子的衣袖,挡住了他的步伐,朝着他摇了摇头。

沈昭禾将那人神色收眼底,看来今日这人并非是存心来闹事的。

“哎呦,今日怎么这般热闹呀。”江晏霖唱出一口气,抬起脚正进门时候看到拦门口人,那只脚悬在空中,又退了回去。

“这又是怎么了呀?”

江晏霖拧着眉,透过那男子的身侧朝里面望去。

“江公子,您可不知道,这家铺子掌柜是个黑心肝的。”说着那男人拉着身侧的女子,将凑近到江晏霖跟前去。

“你看我夫人的脸都被他们家的茶喝的毁容了,说什么美容颜颜茶,我看纯粹是毁人容貌。”

那人越说越气愤,看到江公子这个纨绔来拱火更起劲了。

“诶呀呀,真是可惜。”江晏霖一手敲着扇子,摇头惋惜着。

“你也是喝了他们家的芙蓉面?”江晏霖问着那看着怯生生的女子问着。

“是的。江公子。”

“是这家买的?”

“是的?”

“也是一斤?”

“是的?”

“是一天喝三遍?”

“是的。”

“一天喝个四五包?”

“是的。”

“怪不得呢。”

“是的。”

那妇人还没反应过来,顺着江晏霖的话一个劲的说是,他身旁的男子眼睛的怒火仿佛要把江晏霖烧焦。

女子意识到自己被江晏霖的话饶了进去,自家男人此刻脸色铁青,连忙摇头否认,“不是的,不是。”

“你喝太多了,补过头了就上火了。”江晏霖语重心长劝慰着。

“对呀,这不怪人家掌柜的”

“卖茶的时候人就交代了,一天最多喝两包,照你这个喝法,明日就能去那勾栏瓦肆喷火了。”

“哈哈哈哈”

人群一阵哄笑,那妇人面色通红,不知羞的,还是恼的。

看了身旁男子怨恨,不想自家男人拂了面子,连忙改否认着,“不是的,不是的。”

这番改口那些看热闹的人可没再被她牵着鼻子走了,安慰说道,“人家掌柜的都交代了,切莫贪杯,怎么还赖上人家了呢!”

“我没有,不是的。”那女子时不时瞧着那男人的脸色,神色慌张解释着。

“真的?”男人怒声呵斥,吓得那女子浑身一震。

那女子支支吾吾回着,“是我贪饮了。都叫你不要来,你偏要来。这下面子都被丢尽了。”

被那男子面色涨红,此时深知是自己冲动,闹出了误会,又气又恼,语气有些犹豫说着,“掌柜的,怪我一时心急,都是误会一场,大家散了吧。”

那女子含着泪抱怨道,“我都说了不怪那茶,你非拉着我来找店家理论理论。”

男子看着女子啜泣,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笨拙的用袖子替那人擦着泪。

念一看此情,知道是闹了误会一场,自己刚刚对那人还以为又是破皮无赖来闹事的,面色有些愧疚。

沈昭禾看着误会解开,走上前来,对着念一比划了几句。

念一转述说着,“夫人只是火气攻心,芙蓉面近几日莫要喝了,饮食清淡些,待几日会恢复如初了。”

“多谢。”男子深知刚刚的鲁莽,低着头回应着,语气透着几分不安。

沈昭禾拿着一个瓷瓶,交到那女子手中。

女子困惑的看了沈昭禾一样,不明白对方是何用意。

念一开口转述道,“这是我们掌柜研制的玉容膏,每晚睡前,净面敷于面部,可让面部莹白无暇。”

“若想疹子快些消下去,可每日用四五片黄芪煮水喝,每日一次。黄芪可托毒生肌,待疹子消了,便不必再喝。”念一转述后,看这沈昭禾将手收回了袖子,对着那二人拘礼送迎。

“多谢,今日使我们鲁莽了。”

那女子满脸歉意拉着那男子出了铺子。

那二人卖出铺子还能听到二人小声来回推搡着。

“我都说了,不怪那茶,你非要找人理.”

“那你刚才一会是,一会不是的。”

“我不是怕你丢了面子吗?”

“唉,你。”男人背影无奈耸了下肩。

“慢走不送哈。”江晏霖一手拿着扇子对那二人拱手作揖。

念一看着围观人群也都散去,拿起扫把狠狠扫着地,仿佛要将那脏东西扫出去似的。

江晏霖被飞扬的灰尘逼的连连后退,“我忙了大忙的,怎么这么对待客人。”

念一白了一眼江晏霖,戳穿他,“还不是我们姑娘聪明绝顶,你只是个提线木偶。”

“那也不能提上裤子就不认账吧。”江晏霖不服气抿着嘴,一脸受气的委屈样。

念一扬起扫把就要去打江晏霖,一抬头沈昭禾眼睛在二人身边来来回扫视着,眼睛肿仿佛已经看看透一丝奸情的味道。

此刻春桃拎着茶壶,往茶杯倒水的动作也被顿住,那茶壶的水想是一条瀑布一般在那溢满的茶杯冲击着。

“江!晏!霖!”念一咬牙切齿将扫把朝着罪魁祸首扔去。

春桃赶紧放下茶壶擦着溢了满桌的水。

沈昭禾心底偷偷捋着二人之间的微妙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拿出账簿看了下库存余货,看看哪些需要采买的,写下来等下交给念一去。

“姑娘你莫要误会,江晏霖他口不择言。”沈昭禾一副我都懂的样子。

念一看着沈昭禾脸上明晃晃写着她的口是心非,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真解释不清楚了。

沈昭禾交代念一再招两个伙计打下手,沈昭禾不能日日待在铺子里,严澈不在,晚归没有人替她打掩护,祖母难免会怀疑。

眼下手头还有一些新品都还在调制,实在是分身乏术。

春桃脑瓜子机灵,好好培养,日后也是能独挡一面的。

以后她就能专心的琢磨她那些想法,做个甩手掌柜了。

铺子生意有条不紊,也多了些人手,沈昭禾有时候下午才去铺子,身体不太舒服索性就不去,待念一回去将铺子的事情转告与她。

————

一晃眼日子过去了两个月。

念一从外面匆匆赶来,直奔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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