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七月初二,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土地,闷得树上的鸟竟也懒得鸣叫起来。
沈昭禾身穿金线百蝶软纱裙,配着她那脖颈间的碧绿玉婵哨子,仿佛是一汪清泉流淌在这燥热的天气,带来一丝清凉。
她手里拿着一个香包,朝着惠然轩走去,身后的念一手里拿着一个披风跟在她身后。她的厢房虽距离祖母那处不远,仅仅走了出一小段路额头已经生出一层薄汗,刚迈进惠然轩,身体周遭就感到一丝凉气袭来,将身上的燥热一拥而散。
祖母的惠然轩种着大片竹林,到了着夏日着竹林挡去了那灼热,屋子里也多了几分清凉。
进了屋子,瞬间身上的黏热感褪去,祖母的屋子里放着一个体积硕大的冰鉴,通身法蓝,上面绘者五彩花纹,四角分隔处镶嵌着鎏金,底座是用铜锻造的四个大象用鼻子作为支点撑着。
冰鉴上方的圆形盖子雕刻着四个小孔,往外冒着丝丝凉气。
祖母正坐在那凉簟上,吃着冷饮子。
沈昭禾进了屋子朝着祖母拘了一礼。
祖母放下手中的冷饮子,示意桂嬷嬷再盛一碗过来。
沈昭禾走进些,挨着祖母坐下,面前的冰冻散发的寒意,让沈昭禾不仅打了冷战。
她因体弱的原因,身子比常人怕冷些,这硕大冰鉴对于旁人来说是避暑圣品,沈昭禾身子骨却遭不住这般。
念一上前将披风给沈昭禾披上。
祖母知晓她前来定时有事,沉了沉眉,宠溺着唤着,“昭禾。”
沈昭禾这才拿出手中的香包,递给祖母。
那香包是由织云锦缎缝制的,上面绣着一朵花,只是这花的绣工略显粗陋,配着那上好的料子,让人看着有不禁替那锦缎惋惜,祖母将那香包来回翻看一下,哈哈笑出了声。
沈昭禾看着祖母发笑,自觉羞愧的低下了头。
祖母将香包凑近鼻尖闻了闻,“这香闻着很是安心,昭禾这是你做的?”
她看着祖母明明已经猜到这般粗鄙的绣工除了她绝无二人,对着祖母的明知故问还是温顺的点了点头。
“老夫人这香囊是姑娘专门调配的,有安神的功效,您常带在身边,对您的头疾能有所缓解。”念一说话间递给老夫人一个竹编枕。
桂嬷嬷端着一碗冷饮子过来,看到念一抱着那么大的一个枕头,连忙将冷饮子放在桌子上,伸手接过那个竹编枕。
“这个枕头也是我们家姑娘缝的,里面放了姑娘特意调配的安神药包,入眠时枕着她,能舒缓身心,夜里也睡得安稳。”
“好好好,有心了。”祖母一脸慈祥看着垂着头的沈昭禾,将手中的香包举着给桂嬷嬷炫耀着,“看我乖孙给我缝的安神香囊。”
桂嬷嬷看着那香囊实在分辨不出绣的是什么花,闪过一丝尴尬,附和说着,“少夫人有心了,老夫人好福气呢。这水仙花多好看呐?”
老妇人收回手,看着那香囊的花皱了下眉头,似乎有些为难,嘀咕着,“这水仙,这……”
沈昭禾看着二人面漏难色看着那花谨慎的模样。
撒娇似的朝着念一拧了下眉毛。
念一解释说着,“老夫人,这是桃花,六瓣桃花,传闻六瓣桃花能保佑人事事和顺。姑娘刻意绣的这六瓣桃花呢。”
老夫人与桂嬷嬷二人相视一笑,看着那垂着头的沈昭禾,耳根子都红透了。
“乖孙,是不是想回家了?”
沈昭禾听到祖母将她的心里话说了出来,有些惊讶,抬头看着祖母,一双眼睛眨呀眨的。
“想回就回去看看吧。”祖母继续说着。
沈昭禾点了点头,笑颜如花,某种闪着雀跃光,心思早已飞出八百里外去了。
“尝尝这冷饮子。”祖母指着那桌上散着凉气的冷饮说道。
沈昭禾体质弱,即使是这般暑天也是吃不得凉的,但是她还是接过了桂嬷嬷递来的那碗饮子。
待二人走出了惠然轩,沈昭禾将手中那碗引子递给了念一。
念一以为她只是贪嘴,看到面前的这个碗不明白沈昭禾的意图,不解得看着沈昭禾。
她朝着念一努了努下巴。
念一迟疑的接过那碗饮子,喝了一口,“入口冰凉,清甜可口。”
沈昭禾好奇的眨巴着眼睛期待的看着念一。
念一词穷,努力想了半天,憋出两个字,“好喝。”
沈昭禾看着念一为难的样子,眼中似是无奈。
念一看着沈昭禾失望的模样,紧接着补充着,“特别好喝。”
沈昭耸了耸肩,看了看头顶上的日头,晒的人睁不开眼。
暑热的天,街上人也少了许多,一些卖冷饮子的小摊生意倒是热闹。
一双玉手挑开帘子,看到春桃在账台上将一包茶叶装好,递给那人。那人收了茶叶,撑开伞出了端月茶楼。
待那人离开,沈昭禾下了轿子。
春桃正在那数着那人给的铜板子,将那钱整理好串起来。刚串好一吊钱,抬头看到沈昭禾进门来。
“掌柜的!”春桃清脆的声音唤着她。
念一看着无奈的春桃欢脱的样子,跟她说了许多遍,要稳重些。
春桃终究是年龄小,怎么也不长记性,还是咋咋呼呼的。
过几日将铺子交到她手上打理怎么放心?
店里另外两名伙计也迎了上来朝着沈昭禾招呼着。
沈昭禾点了点头,将人叫在一起,吩咐着。
“过几日我们不在铺子里,春桃你要上心点,约么半月就回来。”念一看着春桃面露为难语重心长对她说着,“有你在,姑娘很放心。”
春桃丧气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似乎不敢相信似的,“真的吗?”
念一肯定的点了点头。
春桃机灵,脑瓜子转的很快,凡是一点就透,跟着沈昭禾也学了不少,渐渐地能独挡一面,离开这段时间铺子交给春桃沈昭禾很是放心。
店里还有两个伙计,也招进来了有将近两个月。
一个叫织云,为人老实,话也不多,但是很勤快,眼里有活。
她本是来京城寻亲的,可是那户家人几年前就搬走了,她一个女子又不识字,到了京城举步艰难,靠着给别人家砍柴勉强饱腹。
有次平日送柴的王勇耽误了些功夫,她弯着背,瘦小的背上压着比她身子重几倍的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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