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超量的安眠药吗?”方羚问。
“轻微超量。”姜广又拿出一份笔录,“今天她们又去农林大学,走访了更多学生。方玉蓉说安若仪和沈镜最后这一年争吵不断,热水器有问题的事,她们宿舍都知道,安若仪让沈镜去报维修,沈镜推三阻四,安若仪很生气。而且……”
“什么?”
“安若仪的前男友楚柏是成州理工大学应用电子专业,他参加过大学生创业竞赛,参赛项目是电子控制面板的自检系统。”
方羚翻看检测报告,继续问:“农林大学的电路检修报告出来了吗?”
“还没有。”
“热水器漏电原因是什么?知道吗?”
“这个查出来了。使用年限久,没及时更换加热的镁棒,加热管被腐蚀穿孔导致漏电。”
“热水器的漏电保护呢?”
“失灵了。是不是人为导致的失灵还要等进一步的检测报告出来才能判断。”
方羚放下报告:“再等一会吧。”她看向挂钟,现在是周一,是案发第二日的中午,各项检测都需要时间,“等到周三中午吧。”
“周三不管报告有没有出来,都先传唤安若仪。”
“是!”
“还有!”方羚叫住姜广,“告诉法医毒检要详细,所有种类都做。明天让技术员去学校把沈镜的个人用品带回来,尤其是她用来吃的,洗果盆、热水壶什么的,都带回来检测。”
“全部?”
“对。全部。”
~
沈镜还是学生,关系网简单,接触的人只有学校的同学和老师,嫌疑人也就是这些人。但舆论压力大,现在一点雨滴在网上就能掀起一阵暴风,必须谨慎再谨慎。
方羚坐在办公桌前一遍又一遍地看报告。
化学工厂失窃案查清楚了,雷杰森坐在她对面写结案报告。方羚头疼,急需换个脑子,看到他在写报告,用脚踢了下他的凳子腿:“你的案子办完了?”
雷杰森转过电脑:“办完了。嫌疑人已经撂了。都交代了。”
“这么快啊?怎么查的?”
“化学工厂管控严格,所有药品的进货单、出货单、经手人、看管人都很清楚。根据丢失的物品去查,都是在这个人值班的时间丢的。这人鸡贼得很,用分装瓶去装,每次只偷一点。再在原料桶里加稀释剂。物构研究所也在这家工厂买药品,研究所对药品的浓度要求严格,一检测,发现了问题,及时上报工厂,工厂封存仓库然后报警。”
方羚一拍脑门:“你提醒我了。”
“学校实验室的药品也是有登记的。我得让她们去查一下实验室的药品有没有丢失的。”
“慧颂。”方羚喊出口才发现林慧颂的工位空着。
雷杰森提醒:“她被你派出去啦。”
“姜广。”方羚转头,然而姜广的工作也空着。
“他在法医那。”
“得了。”雷杰森放下手里的事,“你们组都让你派出去了。我跑一趟吧。”
—
周三,热水器的报告还没出来。但氧化乐果的单项检测报告出来了,在沈镜体内没有查到这项毒物。曲涵说的是实话,沈镜没有接触到这本书。
安若仪接到警方通知,一早便来到警局,前天是曲涵,今天是她,寝室封着,沈镜的个人物品被带走,她们的用品被封存,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警方在怀疑什么。
相比冷静的曲涵,安若仪特别激动,刚到警局就吵着要见方羚。她比约定时间来得早,方羚昨晚在警局加班,凌晨两点才离开,这个时间还没到上班时间,方羚不在警局。
值班警员让她坐在大堂等。
安若仪坐不住,坐没几秒,就走到咨询台那问‘方警官什么时候能来’。
方羚提着早餐匆匆赶进警局。
值班警员:“方队。来这么早。”
“噢。我有个文件没看完。”方羚咬着烧饼往里走。
“方警官。”安若仪拦住。
“你怎么来这么早?”方羚招呼,“走。进去聊。”
“齐老师没陪你一起来?”
“她想来,但学校很多事等着她处理,她脱不开身。”
~
“走。进审讯室。”方羚在走廊撞见值班一夜准备打卡离开的姜广,姜广打着哈欠,“老大。我刚下班。”
“等一会。慧颂来了,你就可以走。”
“好吧。”
进审讯室前,方羚拉开早餐袋问:“吃了吗?”
安若仪说:“我在学校食堂吃过了。”
姜广举手:“我没有。”
方羚把袋子丢给他:“吃完再进来。”
姜广两口一个鸡蛋,三口一个包子地迅速吃完,猛灌水,手锤胸口,咽下去以后,拿着笔录本进去。
三人坐下。
安若仪说:“沈镜的死和我没关系,和我的室友也没关系。”
“你别激动。现在只是有些疑问,请你来配合调查。每个案子都是这样办的。有没有关系,我们会查的。不会冤枉你们的。”方羚安抚两句,翻开检测报告,“沈镜在洗澡前服用过安眠药。比常规剂量多。你和她用的是同一种药。”
“是的。”安若仪承认,“我在第一医院就诊过。我的药瓶在抽屉里。技术员应该已经收去检查了。”
“我是去年九月就诊的。医生开了十四天的药。我只吃了五天。瓶子里还有九天的。一天没少。你们可以去查。”
“我们会查的。”方羚继续问,“你失眠?”
“是。压力大。”
“为什么没吃了?”
“我查过这个药,副作用大,我还提醒过沈镜,让她别吃。她不信,还觉得我是嫉妒她保研。”
“你嫉妒她吗?”
“当然没有。”安若仪撇嘴,“我昨天收到粮油局的面试通知了。笔试成绩我是第一名。我没必要嫉妒沈镜。考研只是我的备选。我和她从来都不是竞争对手。大学四年都不是。我没参加任何活动,综测分很低,不参与任何奖学金评选。”
“但她从中作梗导致你和男友分手。”
安若仪更无语,要不是坐在审讯室,真的想骂人了,但她忍住了:“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没了这个,还有下个。为了个男人,我杀她?把后半辈子搭进去?除非我脑子进水。”
虽然她说得信誓旦旦,方羚仍是围绕着楚柏继续问:“楚柏是应用电子专业……”
“你觉得我让他来给热水器动手脚了?!”安若仪深刻体会到人在无语的时候是会笑的,如此荒唐的推测简直骇人听闻,“他去年就出国啦。不在国内。我们也一年没联系了。”
“退一万步。就算我要杀沈镜。他为什么帮我?他也把他后半辈子搭进来?”
安若仪绕回最开始的问题:“沈镜失眠很严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医院开安眠药。在第一医院和校医院都开过。她有抗药性,到后期,服用剂量是会大一些。这点你们可以去问跟她一起做实验的学姐或者校医院。”
姜广飞速记下她说的。
安若仪再次强调:“我们宿舍真的不会是杀她的凶手。”
有个点方羚很在意,安若仪每次辩论不止为自己,是为整个宿舍。根据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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