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谢无咎的事情先放到一旁,叶晚竹这会儿心里装着的实在是另外一件事。

谢无咎连眼皮都没动上一下,“正是,安王世子在水牢之中,本督现在就可以带你过去。”

“我要自己去。”

叶晚竹的回答也十分迅速。

“可以吗?”她又看着谢无咎略微一愣的神情,没多少诚意地补上一句礼貌的问话。

谢无咎最多只恍然了一瞬便恢复如常。

“既然都说了言听计从,那本督自然是要好好表现。”

当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谢无咎只招了招手,让一个随从给叶晚竹引路。

“多谢都督。”

没想到他竟然当真如此听话,叶晚竹不由得歪了歪头,又朝着谢无咎露出了一个微笑。

谢无咎眼波流转,里面飞快地闪过了一丝无比复杂的情绪,又被他很好地掩藏下来。

目送着叶晚竹走向水牢的方向,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谢无咎却还脚下生根般地站着。

自从认识叶晚竹以来,谢无咎每每回想,都能感到她身上有些说不出的违和感。

贤良淑德了十几年,只是因为一个平妻之位,就能让一个人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谢无咎实在觉得此路不通。

但也无妨,无论叶晚竹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她不说,他便当做一切正常。

眼下这局势定是要乱起来,这种时候,就更不是刨根问底的好时机了。

“嘿嘿,嘿嘿嘿……”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了一阵难听的笑声,饶是谢无咎正全神贯注于自己的思绪之中,也还是被这笑声恶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哪个不长眼的?

顺着声音转头看过去,出现在谢无咎眼前的,正是被挂在树上的萧子景!

这位还活着?

眉梢一挑,他背着双手又朝树下走了两步。

离得近了,萧子景的笑声便越发清晰,一声声地往谢无咎的耳朵里钻。

不得不说,更难听了。

努力压下嫌恶,谢无咎抬起头,朝萧子景面上打量而去。

经过一番又一番折磨,萧子景早已经是遍体鳞伤,浑身上下都找不到多少完好的皮肉了。

饶是如此,萧子景的脸上此时却挂着一副非常喜悦的表情,似乎正在因为什么好消息而心怀舒畅。

九千岁大人杀过的人比鸡还多,就算是有些犯人临死前会笑,也是苦涩的,无奈的,释怀的居多。

他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临死前如此真心实意地在高兴的。

这位曾经的景平王更不是什么义士,他有什么可高兴的?

思绪刚起,谢无咎的神情忽然一顿。

萧子景面上还维持着灿烂无比的笑容,脑袋却微微往旁边一歪,脸上最后一点属于活人的气息,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

叶晚竹还不知道萧子景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坚持到就断了气,她正停留在暗沉沉的地下监牢之中,看着那个随从将水牢的大门缓缓打开。

这座地牢安静无比,唯有阵阵水波声不断地回响在石壁之间。

“你在外面等我。”

对那随从点了点头,又看着他重新关上牢门,叶晚竹才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水池中央的孟希越身上。

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的功夫,和方才在乾清宫中相比,此刻的孟希越俨然像是已经换了个人一般。

他被几根手腕粗的锁链锁住四肢,在水中微微晃动着,脑袋低垂,不复半分神气。

“世子,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孟希越呼吸平稳,叶晚竹看了片刻后冷声开了口。

“你没有问题想问我吗?”

听着这话,孟希越的身子震了震,慢慢地抬起头来。

“景平王妃——”

“是威远王。”

平淡但不容置疑地打断了孟希越的话,叶晚竹背着双手,“我是不是抢了世子的称呼?”

还在南疆的时候,那里的百姓说起威远将军孟希越,可是十分地津津乐道。

孟希越的表情因为叶晚竹的话又变了变,有些咬牙切齿了起来。

昭德帝当初亲口封了他威远将军,就算是再糊涂,这位也不应该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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