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元昭带着辛鲤和贺时遂走进专属通道没一会儿,元廷就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热情地来抢元昭的活,“哥哥哥,我刚才听爸在找你呢,快过去吧,别耽误了时间。辛姐这里就交给我好了,辛姐你说对吧?”

“嗯。”辛鲤应了一声,对元昭道,“我们都对这儿的场地挺熟的,你放心去吧。”

元昭深深地看了元廷一眼,没说什么,转而对上辛鲤的视线,面露抱歉,“我先离开一下,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找元廷。他在这方面还是比较靠谱的。”

元昭说罢,折回了之前的大堂,元廷堂而皇之地取代了元昭的位置,等他走远了,才贱兮兮地凑到辛鲤身边邀功,“辛姐辛姐,我是不是又帮了你大忙了?”

“你哥……也是好意。”辛鲤无奈地笑笑,不好评价什么。

元昭作为东道主,虽然辛家权势显赫,但他没必要专门陪着。她本意是带贺时遂出来刷新一下之前由于贺氏集团闹幺蛾子导致圈内对贺时遂的一些流言,有元昭在,反倒淡化了这一目的,其实还是有点不方便。

顶着元廷一副“懂得都懂”的目光,眼中的八卦都要溢出来了,辛鲤有点后悔当初贺时遂的相亲局找他当挡箭牌,让他知道了太多秘密。

“我等一会儿要早点回去,如果来不及和你哥说一声的话,你帮我解释一下。”辛鲤对他过于夸张的反应忍无可忍,隔空做出一个推拒的动作,“吃瓜吃得差不多得了,既然明白就给我们留出空间,别像个灯泡一样那么亮地杵在这里。”

元廷抬起右手做了一个“收到”的动作,利索地给他们留出空间。

“小鲤,你……”等专属通道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贺时遂踌躇了一下,斟酌着开口。

“你是其没必要这样做。”

“这样做”是怎么做,他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这样过度张扬的展示,让贺时遂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木秀于林而风必摧之,他们的年龄差本身就是容易被诟病的一项。更何况,他今天是男伴,仅限于此,明天是什么就不知道了。这样明目张胆的绑定,也意味着他或者她的行动都会自然地让敏锐的圈里人想到对方。

而他现在的处境,无疑是刻在辛鲤身上的一个污点。

自从被生身父亲推出来顶罪,圈子里就起了不太好听的风言风语。贺时遂不敢问辛鲤是否听到些许这样的论调,更害怕自己会影响到她。

她那么耀眼,而他根本配不上她。

他又怎么问得出口那个他辗转了无数次却从未宣之于口的问题,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必要不必要,我早就想这么做了。”辛鲤对贺时遂的忧心忡忡不甚理解,只觉得他看上去有点酸涩。就像梅子季节之前赶着上市的第一批果实,能把人牙齿酸掉。

对于酸梅,辛鲤兴趣不大;但如果是贺时遂的话,她还挺想尝一尝。

这样想着,她也就这样做了。

贺时遂虽然不理解辛鲤那些莫名其妙的亲昵,但身体早就产生了条件反射,在她靠过来的同时,顺从地低下了头,方便她的动作。

专属通道的感应灯在长时间没感应到动静一起熄灭,而昏暗的光线成了暧昧最好的保护,细碎的摩擦声在无人的角落不太引人注意。

两枝各自生长的枝蔓,又重新长成一朵并蒂莲。

辛鲤突然不是很想继续在这场拍卖会上呆下去,她想回去,迫不及待。

到底是理智占据了上风,等到灯光再度亮起,辛鲤还是那个外人熟悉的辛鲤,矜贵疏离、淡漠薄情。只是在她身边的贺时遂却没撑住这份体面,水光不自觉漫上眼眸,将方才的证据全盘留下。

辛鲤没再往包厢走,掏出手机给元廷打去电话。

没接通。

辛鲤切换到聊天界面,给元廷发去语音条,“我先回去了,你以我的名义随便拍一样东西东西好了,就当给你的报酬。”

乘兴而来,有了新的兴趣便折返,辛鲤难得放纵了一回。

没有直接让司机送到地下车库,找了一个路口,辛鲤就带着贺时遂提前下了车。

被车门阻隔的蝉鸣渐渐清晰,晚风带着未消暑气的燥意,两人无声地在人行道上行走,共享同一片盛夏。

好久没在晚上出过门,辛鲤看向路边次第亮起灯的新店铺眼中多少带了新鲜。路过第三家面馆,她从一开始的稍作停留到了彻底停下脚步,“饿不饿?”

辛鲤晚饭没有正儿八经吃,只是随便垫了垫,本想着在拍卖会的包间里吃一点,因着提前回来搁置了原计划,又出来走了走,多少有了饥饿感。

“进去吧。”贺时遂读懂她的言下之意,率先走进去。

路边的面馆铺面不大,装潢简单,但收拾得干净温馨。店的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妻,在袅袅炊烟中忙碌穿行,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趴在收银台旁边的桌子上写作业。饭点过了有段时间,店里客人不多,有几张空桌子,桌面被人擦拭得锃亮。

辛鲤和贺时遂的穿着和这间朴素的小店格格不入,以至于在他们进店的第一时间,几乎所有在座的人都抬起头看过来。

辛鲤从容地在目光里穿行,一直走到收银台前。

小姑娘见来的是客人,作业也不写了,跑到收银台边,语气娴熟得像实际操演过无数遍,“姐姐要吃点什么吗?”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辛鲤偏头询问贺时遂,得到他的“都可”后,直接自己拿主意,“小朋友,你们家什么面卖得最好?”

“夏天的话,是鸡丝凉面。”小姑娘说着,指了指凉面类的第一行。

辛鲤看见了菜单上鸡丝凉面后面跟着的红色推荐章道,“两份鸡丝凉面,谢谢。”

结完账,辛鲤找了张桌子坐下。贺时遂去另一边取来餐具和纸巾,给辛鲤在手边细心地放好。筷子和勺子在上,压好底下几张方形餐巾纸。

贺时遂在辛鲤的对面坐下,两个人等了没多久,男店主就端着两碗面上来了,“俺家就这个鸡丝凉面卖得最好,是俺媳妇的拿手好菜,你们喜欢下次再来啊。“

隔了一层薄薄的烟,辛鲤这个角度能直接看见在后厨忙活的女店主。

正如小姑娘的推荐和男店主的介绍,店里的鸡丝凉面卖相好,味道也好。高超的刀工将鸡肉、黄瓜和胡萝卜切得极细,面条爽滑,再撒上独家调制的酱料,无论是视觉还是味觉都堪称一绝,难怪能在这片租金高昂的区域扎稳脚跟。

吃完晚饭,辛鲤继续慢慢往回走。

再走了四五十米,一家精品水果店出现在眼前。除了店名作为招牌之外,它家店门口还有农科院的logo。辛鲤来了兴趣,拉贺时遂进了水果店。

暖色调的灯光下,水果的光泽看上去温润而诱人。辛鲤随便一扫,就看到放在店铺最中心位置特推的某种经过改良、有农科院牌子盖章的梅子。

见辛鲤和贺时遂进来,年轻的店主走出来,主动给他们介绍,“两位对梅子感兴趣的话,可以看看这两款,都是我们农科院最新研发的,左边是甜口,右边是酸口,都卖得很好。”

她又补充道,“今天刚进的货,两位来得正是时候。”

看到酸梅,辛鲤明显来了兴致。

青皮的酸梅个头不大,但表皮光滑,椭圆的形状像缩小版的鹅蛋。她才在贺时遂身上品出一点酸梅的味道,这个时候免不了想带一点回去对比对比。

辛鲤取了袋子,食指和大拇指一捻,打开袋子,装了一塑料盒进去,“麻烦结个账。”

“好。”

等到买完酸梅,辛鲤不再在路边小店停留,径自回了家。

她刚抱着酸梅走进厨房,贺时遂就跟了进来,顺手接过她怀里的塑料盒,“我来洗吧,你先挑一部分出来,剩下的放冰箱。”

贺时遂解开西装袖口的扣子,依次挽起袖子和衬衫,拿过水果沥水篮,等着辛鲤一个一个选择酸梅。等辛鲤收了手,他打开水龙头清洗梅子的表皮。

哗哗的水声,洗手台前修长的身影,配上一盏吊灯,辛鲤莫名有种到了“家”的感觉。

贺时遂冲洗水果算得上是迅速,他最后过了一遍水,给圆滚滚的青梅们换了一个异性玻璃器皿,转过头来问辛鲤,“去客厅吃吗?”

辛鲤得了空,在门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没有骨头似的靠着,闻言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贺时遂许久,才意味深长地弯起嘴角开口,“回卧室吧。”

吃酸梅当然分享了才好吃,两个人中和一下,恰好避免了酸掉牙的风险。

“多吃一点,你吃得下。”

辛鲤垂眸,葱白的指尖捏过新鲜的酸梅之后,沾了些许水渍。她捻了捻手指,手背蹭了蹭贺时遂湿漉漉的面颊,“酸吗?”

回答她的,是贺时遂越发紊乱的呼吸声。

辛鲤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对酸梅有了更好的印象。只可惜梅子皮薄,没几下就翘起了皮,只能暂时找一颗新的来代替。

如果能用上好的玉石定格酸梅的味道,想来就更好了。

***

酸梅化成了汤汁,以月色为佐料,给夜晚的云霞藏在了深深处。

而另一边的线上线下新旧媒体工作室的灯火,则是彻夜未眠。

那场辛鲤只露了一面就低调离开的仲夏夜慈善拍卖,彻底占据了第二天一早大大小小的头条:

#仲夏夜慈善拍卖一线新星最全红毯造型爆!

#朝堂影视仲夏夜慈善拍卖爆!

#辛氏集团天价拍卖爆!

……

辛鲤虽然提前退场,但和她有关的词条还在热搜榜上一点点往上爬。辛氏集团的公关部门在总助小罗的带领下被迫加班,时刻关注网上舆论风向。

等到辛鲤第二日来到辛氏集团,网上的动静还在持续升温。

但这些不在辛鲤的业务范围之内,她率先去老地方找了New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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