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开吗?一直锁着你受得了?”
辛鲤隐晦地看了一眼贺时遂的礼物,看似诚恳地建议,身体却不自觉更往他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她从不掩饰自己对贺时遂的兴趣,比起那些缠绵悱恻的情感,辛鲤更擅长于披露自己内心深处的谷欠念。
辛鲤的目光虽然没有指向确切的位置,但依旧灼热地停留在贺时遂的侧脸上,烫得他全身的温度都在急剧上升,原来没有什么感觉的部位也感受到了明显的束缚感。
在她的有意为之下,他好像成了巴甫洛夫实验里的狗,对她的一切靠近异乎寻常的敏锐,几乎成了条件反射。
而他认识到这一现状,却又狠不下心来抽离。
对上辛鲤的目光,他的底气就先短了几分。
贺时遂的嘴唇嗫嚅了几下,缓缓冒出一句,“能忍。”
其实是受不了的,但辛鲤的喜欢就是他一切行为的最好导向。贺时遂侧面绕开了辛鲤的问题,没有直接回答。
辛鲤不在乎他说了些什么,往贺时遂身上凑过去。双手环绕住他单薄衣服下劲瘦的腰肢,顺势把脸往贺时遂胸口一埋,声音含糊不清,“借我靠一会儿。”
私人飞机内的空间虽狭小,但由于她这一趟是纯粹的私人行程,没带助理之类的人陪着,除了她和贺时遂,就只有在前面的飞行员。因而,这块空间称得上是她的私人领域,辛鲤的言行全都顺着她的性子走。
当然,就算是在外面,她也不介意这样来一下。
毕竟贺时遂的胸口那么舒服,不给她靠一下可就是浪费了。
这样想着,辛鲤更加放肆地在他胸口蹭了蹭。
果然还是贺时遂有神奇的药效,她多贴了几下,原本阴翳的心情也随之晴朗起来。
而心情好了,辛鲤也没有那么多逗弄贺时遂的促狭心理。她扶着贺时遂稍微有点儿僵硬的手臂,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受不了的话,我一会儿给你摘了。”
“不用。”贺时遂的呼吸莫名急促了几分,他艰难地按下溢出喉咙的口耑息,细听声线却还是颤颤的。
辛鲤扬起脸,就看见他面若桃花的样子,心下一动,拽住他的领口把人往下按了按,又“啾啾啾啾”在他水润的嘴唇上亲了好几下。
无法自制的口耑息黏黏腻腻地缠绕在上下滚动的喉结上,而身体不自觉的颤动也随着相贴的动作传递,辛鲤完完全全接收到了他的情动与克制。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忍,偏偏不向她反馈自己最真实的悸动。
“贺时遂。”辛鲤就像遇到了一个罕见的难题,迎难而上的挑战性让她兴奋地亮起了眸子,一改本来和贺时遂并排坐着的姿势,翻身就压到了他身上。顾及冷硬的舱体,辛鲤伸手放在贺时遂后脑勺与其直接接触的地方垫了垫,便把人往壁上带。
“不想要吗?”
距离过近,贺时遂的大脑彻底过载,只看见辛鲤的嘴唇一张一合,看上去很好亲的样子。
塞壬海妖那天使一般的面庞和清脆悦耳的歌喉都是她们的狩猎武器,而在辛鲤的步步紧逼下,贺时遂也好像被成功蛊惑,做出哪怕是稍微清醒一点也不会做出的举动——
他主动靠前,在辛鲤离开时,主动吻上了她。
下一秒,主动权易主,辛鲤接过了他的信号,回以如疾风暴雨般热烈的侵占。
“好可怜。”
“你带钥匙了吗?”
辛鲤回归原位,从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包棉柔巾递给贺时遂,“还是解了吧。”
小锁怡情,但锁得太久对身体不好。
贺时遂眼神还有点涣散,接过辛鲤递来的棉柔巾,也只是在手里握着,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辛鲤叹了口气,从中抽出一张擦了擦手,然后又拿了一张送到贺时遂脸颊边,轻柔地吸去汇集到他下颌的水珠。连眼睛都憋红了,看起来委屈得要命。
也诱人得要命。
辛鲤控制住自己移开目光,捏了捏他的手。
这么一打岔,除了贺时遂辛苦了一点儿,辛鲤那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倒是消散了不少。
她来得比和辛父约定的时间早,下了飞机便不急着往老宅赶。到辛氏集团旗下的酒店稍微休整了一下,辛鲤就收到信息说是她预定的花到了,就放在前台。
辛鲤放下手机,看了一眼一边拿着钥匙做精细活、却不知怎么死活打不开锁的贺时遂,抽了几张面纸凑过去,拿过他手中的钥匙,“我来吧,快一点。”
比起之前可能还会出现的难堪,一个人弄了好久也没能解锁的贺时遂难免带了一点儿破罐子破摔的感觉,虚虚地往辛鲤靠过去,“嗯。”
“有点暗,看不清了。”辛鲤一本正经地阐述,贺时遂给她打了一个手电筒。
总算是开了锁,辛鲤慢慢地抽出关键的一个零件,放在床头的托盘里。她站起身,端起托盘走向盥洗室,末了留下一句,“我先去把锁给洗了,你自己收拾一下,等一会儿我要上一趟山。”
等辛鲤出来,就看到贺时遂穿戴完毕,在打最后的领带了。最简单的黑色西装,严肃庄重。
她有些意外地挑眉,“你也去?不留在这里吗?”
在她的原计划里,就是自己速去速回一趟,然后和贺时遂一起去老宅。
“我也去。”贺时遂将领带的一头绕过卷起的圈,最后用力将它拉紧,“一起下楼吧。”
在电梯间,贺时遂接了一个电话,“嗯嗯”了几声,很快就挂断。
辛鲤稀奇地看着他已经看不出刚才经历了什么的、恢复到云淡风轻的脸,又一次确认似的开口,“你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先去忙的。”
“我想陪你。”
望进贺时遂的目光,辛鲤有种被他看透了的不自在。可他的眼神却又是柔和的,带着点不自觉的怜惜,让人生不起什么对抗的心思。
电梯间的灯光太过暧昧,衬得贺时遂的眼睛都像醉人的湖泊。微风拂过,辛鲤从掀起的纵容之下,竟然读出了一丝深情。
她从来不敢想象的东西。
电梯门“叮”得一声打开,贺时遂率先大步走出去,直奔大堂门口。辛鲤小跑了几步,就见贺时遂找到了一个年轻的外卖员,从他手里接过了一大捧带水的鲜花。
白色的,花瓣一瓣一瓣细而狭长。
是新鲜的白菊。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一时之间,好多种情绪涌上心头,辛鲤一下子失声,过了好久才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
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菊花,不说贺时遂是提前准备的她也知道了。
“最近,也就是过来之前。”贺时遂一手抱着花,很自然地回到她身边,“我想陪你一起。”
他当然不会说,自从那通辛父的电话之后,他就发现辛鲤出现了细小的不对劲。或许在外人看来,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杀伐果断,但贺时遂却屡次注意到她的晃神——虽然只是一小下,并且很快就回过神来了。
刚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毕竟初次发现也是在一些特殊的时刻。在他失控的时候,辛鲤那种片刻的抽离就尤为明显,像钢针一样刺得他整个人都苦涩起来。他将其认作自己的错误,并一次比一次更努力迎合辛鲤的那些他平时难以接受甚至抗拒的要求,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察觉到她的分心。
他几乎重回对自己的失望与自卑,直到发觉离回去的日子越近,辛鲤的状态越奇怪,才有了新的猜测。
辛家的秘辛,他本无意介入,只是和辛家父女关系近了,或多或少也了解到一点。
辛母去得早是事实,事实之上再内里的东西,只有辛家人自己清楚。
辛父是如何从黑白两道杀出一条路、辛鲤又是如何以雷霆手段压下其他适龄继承人……辛氏集团的庞然大物后面,藏着的东西本身就能写好几本传记。
只是豪门秘事秘辛,向来为外人津津乐道;辛家的事情被外人传着传着,也带了各自不同的目的引申出好几个版本。贺时遂对于这些,其实不怎么相信,他还是愿意相信第一面那天的印象:月色微凉,年轻的女生赤脚踩在地板上,闻声探出一个头来,像某种警惕的小动物,下一秒却卸下了刺。
……
“上车吧。”辛鲤的目光转向路边,一辆低调的黑车在他们身边停下,缓慢地摇下副驾驶座半边车窗。
隔着一条缝隙,也能窥见副驾驶座上放着的一大束白菊花。
辛鲤打开门,侧身让贺时遂先进去,自己才跟着钻进去。
这家酒店所在的地方还算市中心,而黑车目的明确直奔郊外的丘陵而去。顺着盘山公路绕了几圈,车子在半山腰停下。
山上建筑本身就少,这一处标记用的小木屋倒也不显得突兀。
辛鲤一下车,就抱上了副驾驶座上的那束白菊花。
两束白菊花都用色彩平实的包装纸戴着,花瓣上粘着水,在午后的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点缀在洁白的花瓣上,倏尔砸下来,没入下面一层的花瓣消失不见。
木屋关着门,里面一片黑暗,显然没有人在。辛鲤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紧闭的屋门。
灯光亮起,小木屋陈设简单却干净。一些单人的日常用品零零落落地摆着,还保持着最近一次人来过的状态。靠墙摆着的不是餐桌,而是供着的一幅黑白遗像。遗像上的主角是一个定格在了年轻时期的女子,一双狐狸眼里带着淡淡的厌世感、看起来不太好接近。而她的面庞,却和辛鲤有六分相似。遗像前,只是简简单单地放了一盆新鲜的栀子花。
是辛鲤的母亲,霍风禾的遗像。
辛鲤避开遗像前的那条过道,去另一边的壁柜里取出一整套收纳好的工具。贺时遂跟在她身后,在她转身时稳稳接过一大堆工具,“我拿吧。”
辛鲤此行的目的地离小木屋并不远,顺着屋后一条小路往里走,两边井然有序矗立的树木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nmxs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