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音姝不甘心地吼道:“自始至终,您的心中只有您的权力,从不在乎阿娘与我的感受,阿娘在连州病故,心心念念只求再见上您一面,可您终究来迟了。”

王松鹤辩解道:“朝中事务繁忙,岂是我一人可以随时一走了之?我已命人快马加鞭赶往连州,心中念着与你阿娘再叙说一番心里话,不曾料.......”沉重的叹气由衷而发。

“呵呵。”王音姝冷笑道:“您贵为一朝首辅,权力滔天,自当忙如陀螺,只可惜我阿娘倾尽外家财力助您一步步走上高处,却落得如此下场,如今女儿也沦为权力的工具罢了。”

王松鹤苦口婆心劝道:“姝儿,爹知您心悦之人为何人,可可他却连一个尊贵的名分也给不了你,景王殿下即将登基,册封你为贵妃,皇后乃户部侍郎之女,爹已为你打点了一切,大庆的后宫皆在你的掌中,这才是你应该享有的荣华富贵。”

王音姝悄悄地从后门出了府,马车停在一处僻静之处,茶案上的杯盏沉淀了一层茶垢,茶早已凉了,那人早已离京。

“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吗?”王音姝失力坐在地上,泣声道:“郎君不告而别,竟是不肯再瞧我一眼,”

礼部呈上了纳彩的单子,陆理不耐烦地望了一眼,敷衍道:“本王觉得甚妥,一切按制操办。”

户部尚书及司礼监掌印太监夏疏携雁及赏赐前往沈府,沈谨贤急得在府中四处寻人,无奈只得寻了沈芜感染了风寒的由头遮掩了过去。

沈谨贤携李婕,柳梦娴跪受赏赐,感激皇恩。

李婕满脸忧愁地望着抬进来的赏赐,沈谨贤低声说道:“夫人,此乃求之不得的喜事,你当开怀。”

“芜儿不喜束缚,宫中礼法规制森严,往后的日子.......”李婕连续咳嗽了一阵。

“日子会越来越好。”沈谨贤宽慰她,吩咐道:“来人呐,夫人身体不适,扶夫人回去歇息。”

沈芜披星望月归,全然未知府中发生的一切,一味地研磨药材。

碎玉说道:“小姐,柳姨娘已在准备您的妆奁了。”

“哦。”沈芜漫不经心地回应。

“小姐,您怎么一点也不心急啊?”

“为何心急?”沈芜看着研磨的药材,意味深长道:“即便贵为一国之后,也不过是权力博弈的工具,受制于人罢了。”

碎玉宽慰道:“等您离开了沈府,您就再也不用处处小心,谨言慎行了。”

沈芜无奈地浅笑道:“是吗?父亲痴迷仕途,处处对人低眉恭敬,幼时,我不过是女红胜了她人一筹,他便将我绣好的丝帕当众扔进了湖里,贬斥得一文不值,我回了嘴,挨了重重的一巴掌。事后,父亲训斥阿娘教女无方,叱骂我不识大体,勒令我从此不得出现在外客面前。”

“可您即将是皇后,大庆最尊贵的女人。”

沈芜无奈道:“可我仍是沈家女,阿娘始终在府中颐养天年,这便是我的软肋。”

纳征当日,陆理策马去了风雪小楼。

“殿下,风雪小楼的汤泉极佳,您不妨停留几日。”

“如此甚好,本王的耳根子快起茧了,躲几日清净。”

林暄低声道:“我已传信那人,相信他很快便会来风雪小楼。”

春风拂过他略微憔悴的脸庞,国不可一日无君,终日忙于政务,陆理消瘦了些许,他犹豫了片刻,问道:“沈姑娘,近来如何?”

林暄应道:“宫中突发变故,银雁卫自那夜调离百济堂后,便一直守在宫中,并未暗中跟随沈姑娘。”

陆理摆摆手,说道:“罢了,只可惜,沈芜并非沈姑娘,本王多日猜想先帝的旨意,却始终琢磨不透为何是沈家之女,沈芜。”

“沈家小姐当日在赏雪茶会之上在皇后跟前露了脸,而后您特意邀约她一同垂钓玩乐,危急之时,跳进湖中救了她,许是皇后料您有意,在先帝面前提了几嘴。”

“只可能是如此了。”陆理些许失落,说道:“几日后便是登基大典,册封皇后,行天地祖宗之礼,本王与沈姑娘再无缘牵。”

陆理经过沈家田庄之时,只见许管家大声叫唤着:“你们几个没吃饱饭吗?扛几根木材也磨蹭半刻钟!沈大小姐与夫人今夜便会抵达庄上,若是屋顶未修葺完好,我找个人牙子将你们全部发卖了!”

小厮嘟囔道:“你若不是中了大小姐的毒,您此刻还磨蹭着呢。”

许管家的脖子遍布一团团红色的痕迹,触目惊心,他经不住瘙痒,不停地抓挠手背,渗出了血丝。

马车颠簸不已,李婕咳嗽不断,沈芜不停地抚顺她的背心,忧心道:“阿娘,此行您尽可宽心,风雪小楼的汤泉极好,您疗养几日。”

“一日便要三两银子,莫要糟蹋银子,往后你在宫中,处处需要银钱打点,留着傍身方为上计。”

沈芜不顾她的反对,命马夫加快了脚程。

日暮时分,马车抵达庄上。

许管家候在门口,恭敬道:“大小姐,您终于来了。”

沈芜惊讶地捂着嘴巴,问道:“许久未见,许管家这是.......”她指着他的手和脖子,“发生了何事?”

“许是春日,百花盛开,不慎吸入了花粉,引起了不适,大小姐医术高明,老奴斗胆求一个诊治恩典。”

沈芜抬头瞧着焕然一新的屋顶,应允道:“许管家尽心尽力,辛劳操持修葺事宜,并精心计算支出银两,功不可没,待明日,本小姐为你看诊,开上几剂药便可大好。”

许管家一改往日的敷衍,殷勤地忙前忙后。

翌日清晨。

许管家匆匆忙忙地前往风雪小楼,拜见了蒙掌柜,却被告知风雪小楼已有贵客包揽,不接待他人。

瘙痒发作,许管家挠得正心烦不已,唯恐办不好差,沈芜不治他的病症,他微微硬气道:“蒙掌柜,您可知我家小姐是谁?您上次的病症还是我们小姐为您诊治施针,方能缓解了许多。”

蒙掌柜细想片刻,追问道:“你家小姐可是百济堂沈医仙?”

许管家颇有几分荣光,笑道:“正是!”

“您移步至正厅,待我询问贵客心意.......”

“蒙掌柜,允了。”陆理从廊柱后走出来,朗声道。

许管家兴高采烈地回庄上回话,嘴里念叨道:“大小姐的法子果真奏效,若是蒙掌柜不允,可重提当日诊治之事。”

沈大夫对付病人历来有法子啊!

陆理春风得意,林暄跟随在身后说道:“沈芜,沈姑娘,竟是同一人,为何在人前掩饰另一个身份?”

“事情变得有趣极了,本王的枕边人不仅是沈家大小姐,更是百济堂的沈姑娘。”陆理打开扇子,迈着欢快的步伐,笑道:“本王便去会一会这位双面沈芜。”

沈芜在汤泉中加入了几味药材,助李婕疗愈身体。

“碎玉,你且在此处看顾夫人,我须得亲自感谢蒙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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