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雁过留痕,风过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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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父亲,找我来所为何事?”
王翊晨踏入堂中。
长孙见山也在屋内,见王翊晨来了,朝他笑笑。
王翊晨同长孙见山点头示意,正好奇着,瞥到一旁脸色不太好的王凭,视线又在屋内扫了一圈。
长孙苍凝等王翊晨坐下才说话,
“抚明年纪不小了,到了该说亲的时候了。今日将大家叫来,是想让你们做个见证。我们给抚明和见山合婚庚帖。”
王翊晨屁股刚坐稳,闻言,咂舌,差点又站了起来,虽然他从前是看好长孙见山与江抚明,可……也不是这么行事的。
“母亲,这到底是抚明的终身大事,她现如今都还昏迷不醒,我们在这私自将她的事情定下,她醒来不会生气吗?”
长孙苍凝顿了顿,一时不知说什么,长孙见山敏锐察觉,及时接话道:
“我已然与抚明去红坛寺求过姻缘,抚明自小在乾都长大,若非自个情愿,定不会与我一而再地共同前往。抚明如今没醒,合婚贴她不在场是有些不妥,但今日是难得一次的吉日,行问卜凶吉,合婚庚帖之事是再好不过。抚明若是醒着,定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日子。”
王凭嘴唇张启,暗暗叨了一声,“胡闹。”
长孙苍凝本还犹豫着,听得王凭这声,她招招手,立马唤来道姑,“先问问吉凶吧。”
王凭垂眸,往旁边歪了歪头,没眼看的样子。
两个道姑立马祭出一堆法器,摆在屋中,眯里玛拉乌拉乌拉地叫唤一阵,又是翻白眼,又是捏兰花指,弄了好一通,将一副龟甲放在火上,烘烤了约莫一刻钟,咔哧一声,龟板裂开,她们中的一个徒手从火中抓起龟板,闭着眼抚摸了花纹一阵,抱拳祝贺道:
“恭喜老夫人,上上大吉之兆。”
“得此姻缘,不光能叫家宅兴旺,更是能令小姐脱离险境,尽早苏醒。”
长孙苍凝一听,本还挂着些愁容的脸上浮出欣喜神色,拍拍桌同王凭说道:“看,是妥帖的吧。”
王凭的唇崩成一条直线。
长孙苍凝将身子拧正,对着两位道姑说,“请两位再帮忙看看八字。”
婢子闻言,将两张纸条递给道姑,道姑看了眼,脸上尴尬神色一闪,眼尾余光默不作声与长孙见山对了对,低下头,双手将纸条呈上,“恭喜夫人老爷,公子与小姐,乃是天成佳偶。”
长孙苍凝呼出一口气,笑了起来。
王凭摆摆手,皱着眉跟底下坐着面无表情的王翊晨对视一眼,视线扫过那两个道姑,再落到长孙见山身上,
“若是合了一纸庚帖,能助抚明尽早苏醒,今日便合吧,但我也说明了,若是抚明醒来之后生气了,要将这庚帖毁了去,你们不许拦着。场面闹得多难看,你们都别大惊小怪,拿这份不合她心意的大吉之兆来捆绑她。”
长孙见山眸中神色敛了敛,“自然。”
长孙苍凝仰着头,自信道:
“看着吧,抚明的心意你能有我清楚,快吧,拿红纸来,见山你写上你的生辰八字,我待会来替抚明写。”
“再着人将钗、钏、果;笔、墨、纸、砚,这些礼呈上来,在桌上摆好来。”长孙苍凝招呼道。
王凭诧异,“你这么快就备好礼了?你不是说只是挑着吉日测算一下,若是大吉,才合八字,但一应的礼仪都等抚明醒来点头过才办吗?”
长孙苍凝:“是呀,没错呀,但这次也不能糊弄嘛。”
说着,长孙苍凝起身,走到门边催促,“快些呀!”
……
思绪混沌的黑暗中。
回忆无意识地乱飘。
像是星河里散乱的星辰,游动着、沉浮着。
突然,一阵喧闹声连通进来,江抚明的意识这才恍惚着清醒了些许,但她听不清对面说的什么话,只依稀看到桌上摆着一张红纸,一个男子在纸上落笔,旋即一位老妇人也提起笔,在旁边写字。
只是这个时候,那老妇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放缓了,系统声音接入进来,发话问道:
【警报!】
【检测到意外事件,请问宿主是否需要系统介入,阻止攻略对象的变更】
系统方才清晰说完,没等江抚明做出任何决断,一缕香烟细细地缠过来。
电流声涌过。
滋啦滋啦……
【警,警报!】
【请,请问宿主……主,是否需要系统,介,介入……】
江抚明的思绪仍旧混沌着。
系统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杂乱,那老妇人落笔的速度却越来越快,画面越来越清晰。
等江抚明看清楚,那老妇人是长孙苍凝,长孙苍凝正提笔将她的名字写在长孙见山旁边,而长孙见山的名字下面,连着一串生辰八字,父母姓名,籍贯信息等等。
不好的预感升腾。
江抚明心里一颤,刚蠕动着唇,想说:需要介入。
画面飞速掠过,眨眼间,长孙苍凝在纸上落笔写完最后一划。
红纸上,江抚明和长孙见山的名字排列得整齐亲昵。
江抚明
乙亥癸未乙巳丙子
长孙见山
丙子辛卯戊辰壬子
也随着最后一道落笔,电流的滋滋声彻底消停,像是摁灭开关,同时将一部分记忆掠去,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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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满的粉色花瓣一片片剥落,宽敞的绿叶挛缩发黄,待整个荷塘只剩了竖直的残枝后,空气中的燥热被秋凉冲淡了些许,江抚明才醒过来。
而这期间,大半个月的时光匆匆流逝,细算而来,二十三天,并没有应验那些道姑所说,只要与长孙见山合了八字,便如何有利身体健康,家宅安宁云云云云。
但不管怎么说……
“人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长孙苍凝坐在江抚明床边,握着她的手,眼中有些湿润。
王翊晨在她床前围着,细心问道:“伤口还疼吗?”
江抚明感受了一下,摇头,“疼是不疼了,就是发痒。”
“发痒那就是快要好了,在长肉呢。”王翊晨他们这些行军的对这事颇有心得,一听就放心下来了。
“长孙见山,你不说两句吗?”王凭在长孙见山身后站着,从进门来,就一直注意着他的神情,看他从见到江抚明到现在,只言片语未发,关心更是半点没有,“好心”提醒道。
长孙见山身形僵了僵,很快开口道:“我想着姑祖母担心抚明担心得紧,叫她们好好说一阵。等她们说完了,我再上前。”
“呵。”王凭轻斥一声,“到底是留时间给她们说话,还是你没得好说的。”
长孙见山闷了一会,声音比答前一个问题时低一些,“自然是想将时间留给她们。”
自打合过庚帖之后,王凭每回见着长孙见山,眼里都带着冷箭,说话总是夹枪带棒,长孙苍凝早就发现了,但他这情况,不管劝了几回都不管用,长孙苍凝只能叹气。
不过如今与其管王凭的脾气,不如先将那件“好事”跟江抚明说一通,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长孙苍凝的视线回到江抚明身上,嘴唇动了动,话快要脱口而出之时,她心里才后知后觉冒出忐忑来。
这忐忑使她闭上了唇。
后头的王凭可没打算饶过长孙见山,见长孙苍凝半晌不发言,催促道:“现下你姑祖母说完了,也该到你了。”
长孙见山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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