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华,张弗的亲弟弟。”郑观澜走进禅房,开口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说出。
闻蝉很是不解。
“张家也是个大族吧?他怎么混成这样?”
“不算什么大族。”郑观澜一撩衣角,坐了下来,“普通官宦人家。”
“官宦人家也不可能这样吧?而且他姐姐不是张弗吗?为什么?”
“柳济源迎娶梁王之女后,张家获罪,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是梁王的女儿干的?”
“让人问了,是柳济源自己。”
“有病吧?别人张家招他惹他了?”
“中山狼。张家最开始虽然供养他读书,但是并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他,一直到他考中进士才松了口。”
闻蝉瘪瘪嘴。
“这也没啥错啊,他没出息,别人张家凭什么把自己女儿嫁给他呢?”
“他若是如此想,就不会做出这样忘恩负义的事了。”郑观澜一脸不屑,“张家完全是被他构陷的,只有这个张思华因为年幼还未进入官场才逃过一劫。出事后,张弗将其托付在青龙寺躲藏长大。”
“张思华他平日里在寺庙内做什么?”
“帮着干点跑腿的杂活,主持说他人很老实,只是沉默了些,经常整日整日坐在石头上看着远方不出声。”
郑观澜摸出几张纸。
“这是你让我去找的名单。二十三那日,来过寺庙的人全在上面。”
闻蝉扫了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唐琼花。
“张思华住在何处?”
“就在后山。”
狭小的院内堆放着不少柴火和成捆的艾草等药材,柴火堆前还放着一把斧头和铡刀。
闻蝉推开半关的柴门走了进去,直直走向那一口铡刀。
铡刀沾着姜黄色的粉末,细细的。
“你们是什么人!”
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转头一看张思华站在院外,眼神满是敌意。
“要烧香去前面,禅房在北边。”
闻蝉动作一顿。
“你是张思华?张夫人的弟弟?”
张思华听了这话后退了好几步,眼睛微微鼓起。
“你们是谁?”
“柳济源死了,我们大理寺正在查他的案子。”
“他死了和我有什么相干?”张思华张了张嘴,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紧紧闭上,不再开口。
闻蝉蹲下身,抹了一把那铡刀上的粉末放在鼻下嗅了嗅。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是。”张思华回答得极快,却不肯多说一个字。
“这铡刀是做什么的?”
“处理药材。”
“寺庙需要很多药材?”
“要给信众分发药囊。”
“原来如此。”闻蝉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露出一个笑,“打扰了。”
张思华闪身站在一边。
“二位慢走。”
郑观澜拉了拉闻蝉的衣袖。
闻蝉像是没有感觉到似的。
“走吧,郑评事。”
二人走出青龙寺后,郑观澜终于不用再忍。
“你之前说,死者创口断面都非常整齐,凶器应当是一把锋利的大刀。铡刀也算吧?”
“就是铡刀没错。”
“张思华那里就有铡刀!”
“不仅有铡刀,铡刀上的香粉粉末和死者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凶手是他?”
“先抓起来再说。”
郑观澜听了这话立即转身准备折返去抓人,却被闻蝉一把拉住。
“你干嘛去?”
“抓人啊。不是你说的吗?”
闻蝉蓦地一笑。
“就我们俩,去抓那个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张思华?你也不怕兔子蹬人直接跑了?”
……
大理寺的人动作很快,刚到晌午就把张思华抓进了监牢,卓啸还顺道撂下一摞写满了字的纸张。
“喏。他床底下搜出来的。”
第一张纸是一份名单,上面有一半的名字闻蝉都见过,是户部和兵部的人。
“这什么呀……”
郑观澜扫了一眼,说道:“张弗的父亲原来就是户部的郎中,他家的二叔是兵部主事。这名单上的人要么是二人的同僚要么是亲朋故旧。”
“是和张家倒台有关?”
郑观澜主动道:“这件事我可以让下面的人去查。”
一个八品评事自然查不了这样的案子,可是郑家就不一定了。
闻蝉有些犹豫。
郑家这种大族牵扯最是复杂,若是让他去查……或许会事与愿违。
这点心思和顾虑,郑观澜看得出。
“我也有我自己的人,查这么点事还不用劳动我伯父。”他莫名来气,一把将纸张都拿了过去。
闻蝉手里一空,也不好真去抢。
“随你。”
二人侧着身,背对着背,气氛十分凝滞。
一旁的卓啸还犹嫌不足,添了把火。
“大理寺的事让郑家牵扯进来终究不好。简单的事都会变复杂。”
这话戳中了闻蝉的想法,她抿了抿嘴唇,想要开口附和。
“卓捕头是不是很清闲?”郑观澜的语调冷冷的,充满了明显的不快,“若是无事做,就再好好查查死者生前去过那些地方。”
卓啸毫不在意,抱着双臂,一脸傲然。
“这不是查过了吗?”
“查过了,就一定是对的结果吗?平康坊附近可查过了?还有唐琼花和几个死者家中的夫人,她们在案发时间内去过何处做过什么,可查过了?”
卓啸答不上来。
“查别人夫人干嘛……”
“让你查你就去。”郑观澜拉下脸,“卓捕头是不懂尊卑上下,准备抗命吗?”
闻蝉忽然起身:“都是大理寺的人!话何必说得如此难听。郑评事要吩咐人做事大可直说,差役品级是低于你我,可也是同僚。”
还护上了?
郑观澜看着并肩站着的二人,竟然有一种自己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没事没事!”卓啸却笑眯眯说道,“阿蝉你不要和上官顶嘴,是我多嘴问话。”
他一边说一边向外退去。
“属下这就去办事,你们别为了这点事争执啊~”
声音越来越远,屋内一片寂静。
闻蝉缓缓坐下来,轻叹一口气。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若要办事最离不得的就是差役这些小鬼,你若得罪了他们,他们面子上不会做什么,可背地里就说不准了。推三阻四,阳奉阴违,稀碎手段也够你喝一壶了。”
郑观澜心口那点气忽然散了。
“你是这个意思?”
“不然我什么意思?”闻蝉一脸莫名。
“没什么……”郑观澜视线转移到手中的纸张上,“今日是我冲动了,我等会儿就让人去办,尽快把张家的事情理清楚。”
……
要到散值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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