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下午的阳光斜斜地透过高窗,将霍格沃茨城堡三楼的走廊切割成明暗相间的条块,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尘埃,一切都显得宁静而寻常。

玛丽抱着一摞刚从图书馆借来的书籍,急匆匆地赶往格兰芬多塔楼。她低着头,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反复背诵着魔法史课上关于妖精叛乱的几个关键日期,生怕自己一转身就忘得一干二净。

就在她经过一群聚在走廊窗边聊天的斯莱特林学生时,变故发生了。

她的脚尖似乎猛地撞上了一道无形的障碍——一种富有弹性的阻力。

"啊!"

一声短促的惊叫脱口而出,玛丽整个人失去了平衡,猛地向前扑倒。怀里的书本散落一地,膝盖和手肘顿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玛丽瞬间疼出了眼泪。

一阵带着嘲弄的嗤笑声立刻从窗边那群斯莱特林中爆发出来,为首的是埃弗里。他慢悠悠地用魔杖敲击着自己的掌心,脸上挂着故作无辜的恶劣笑容。

"走路不知道看路吗?"埃弗里拖长了腔调,"还是说,你们格兰芬多的脚都长在脑袋后面?"

他身边的几个人发出一阵附和的哄笑,穆尔塞伯尖着嗓子补充:"说不定是血统问题,脑子不太清楚,连带平衡感也差劲。"

玛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圈不受控制地红了,一半是身体上的疼痛,更多的是那股瞬间涌上心头的屈辱。

她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去收拾那些散落的东西,但疼痛和羞愤让她的动作有些慌乱,手指不听使唤地颤抖着。

就在这时,詹姆和西里斯刚从魁地奇训练场回来,他们谈笑着转过走廊的拐角,恰好撞见了这一幕。

詹姆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眼神锐利地扫过跌坐在地,眼圈发红的玛丽,又扫过那群嬉皮笑脸的斯莱特林,眉头立刻锁紧。

"喂!埃弗里!"詹姆的声音响亮而充满力量,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步伐坚定,他站在玛丽和埃弗里之间,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目光灼灼地逼视着挑衅者。

西里斯跟在他身后,灰色的眼睛迅速结起了冰霜。他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极具压迫感的、缓慢而审视的目光,逐一扫过埃弗里和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仿佛在评估一堆令人不快的垃圾,他的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近乎轻蔑的弧度。

"欺负我们学院的女生?"詹姆头也不回地讽刺道,同时利落地蹲下身,帮玛丽拾起几本最重要的书,"这就是斯莱特林的'高贵'做派?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埃弗里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管好你自己,波特。"他反驳道,声音里带着威胁,"我们只是在'友好'地交流,是她自己不小心,对吧,麦克唐纳?"他刻意加重了"友好"一词,目光带着明确的警告意味,再次投向地上的玛丽。

玛丽吓得瑟缩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把头垂得更低了。

西里斯这时终于开口了,"我看到的,"他朝着埃弗里还拿在手里的魔杖扬了扬下巴,"是你用魔杖绊倒了她。"他顿了顿,眼睛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怎么,敢做不敢当?布莱克家的家养小精灵都比你有担当。"

这句讽刺像一记鞭子,精准地抽在埃弗里脸上。他的脸瞬间涨红了,周围斯莱特林们的笑容也僵住了,气氛骤然变得紧绷。

"你说什么,布莱克?"埃弗里上前一步,魔杖紧紧攥住,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你这个家族的叛徒,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至少我知道,"西里斯毫不退让,他甚至也向前迈了一小步,与詹姆形成了并肩的姿态,声音依旧冰冷,"真正的'高贵'不是靠欺负弱小来证明的。"他的目光如同实质,压在埃弗里身上,"道歉,埃弗里,向麦克唐纳道歉。"

"做梦!"埃弗里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啐了一口。

越来越多的学生被这里的动静吸引,从各个教室门口探出头,或者停下脚步围观。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学生自然而然地开始向各自的核心聚集,隐隐形成了两个对立的阵营,金红色与银绿色无声地对峙着。走廊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充满了危险的火药味,只需一点火星就能彻底引爆。

莉莉和她的几个朋友也刚从教室出来,看到这剑拔弩张的一幕,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看到了坐在地上、强忍着泪水的玛丽,也看到了对峙中心、如同保护者般的波特和布莱克,以及对面那群明显不怀好意的斯莱特林。

"别这样……"莉莉下意识地低语,她想要上前去扶起玛丽,想要说些什么来缓和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但她的脚步还未迈出,冲突就骤然爆发了。

就在莉莉试图上前的瞬间,埃弗里似乎被西里斯那仿佛在看蝼蚁的眼神彻底激怒,他猛地举起魔杖,一道模糊的猩红色光束猛地射向了西里斯!

西里斯反应极快地侧身躲过,那道咒语带着不详的呼啸声,擦着他的肩膀飞过,"铛"的一声击中了他身后的一副盔甲,在上面留下了一道焦黑的痕迹。

"动手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惊惶与兴奋。

下一秒,积蓄已久的矛盾彻底爆发!无数道色彩各异、代表着咒语的光芒在走廊猛地炸开!

"门牙赛大棒!"

"塔朗泰拉舞!"

"咧嘴呼啦啦!"

"腿立僵停死!"

走廊在一瞬间变得混乱。

原本只是围观的学生们,要么惊慌失措地寻找掩体,要么在学院荣誉感和同伴情谊的驱使下,也纷纷抽出魔杖,加入了战斗。

咒语袭来的瞬间,詹姆仿佛瞬间切换到了魁地奇球场上的状态。他一个敏捷的侧滑步,险险避开一道角度刁钻的昏迷咒,嘴里下意识地喊着:“西里斯,左边!”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战场,立刻看到了跌坐在地的玛丽和那几个吓坏的低年级生。几乎没有思考,他猛地冲了过去,像一个灵活的护卫,用身体挡在他们和斯莱特林人群之间。

“盔甲护身!”他挥舞魔杖,一道半透明的屏障瞬间成型,弹开了几道飞来的恶咒。

詹姆的反击精准而有效,咒语直奔那些下手最黑的人——“除你武器!”穆尔塞伯的魔杖应声飞出。

他一边战斗,一边头也不回地对身后喊道:“没事了!靠墙待着,别乱跑!”

他的动作带着球场上的那种炫技般的流畅,甚至在这种时候,他挡住一个咒语后,还习惯性地甩了甩他那头乱发。

在这一刻,詹姆依旧是那个爱出风头、有些自大的男孩,但他天性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勇气和保护弱小的本能,在混乱中发出了耀眼的光。

另一边,西里斯的动作则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他的魔杖如同指挥家手中的指挥棒,稳定而精准地点出。他的目标很明确——那些叫嚣最凶的“坏种”,埃弗里自然首当其冲。

西里斯的咒语更偏向于让人立刻失去战斗力。

“腿立僵停死!”一个试图从侧面偷袭的斯莱特林学生双腿瞬间僵直,重重倒地;“统统石化!”另一个刚举起魔杖的学生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西里斯甚至施展了一个让对手全身瞬间长满令人发痒的荨麻疹的诅咒,看着对方狼狈地抓挠,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快意。

西里斯享受着这种用绝对的力量和技巧碾压他所憎恶之人的感觉,每一次成功的反击,每一次看到对手因他的咒语而溃败,都像是在向他那个令人作呕的家族宣告他的独立与强大。

西里斯内心的愤怒与偏执,在这场混战中找到了一个危险的宣泄口,眼眸深处燃烧着近乎狂热的火焰。

“停下!快停下!你们会伤到其他人的!”莉莉的声音在喧嚣中显得如此微弱,瞬间就被咒语的爆裂声淹没。她试图冲到双方中间,却被一道擦身而过的、闪烁着不祥绿光的咒语逼退。

眼见劝说无效,而一个一年级格兰芬多学弟被两道咒语同时瞄准,惊恐地僵在原地时,莉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绝。“盔甲护身!”她清脆的声音响起,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及时出现在那学弟面前,挡住了攻击。

与此同时,她腕间的手环不易察觉地泛过一层流水般的乳白色微光。那铁甲咒的屏障上,似乎也随之流转过一层极其淡薄、同源的光晕,显得更加凝实。

射来的恶咒撞击在屏障上,并未发出剧烈的爆鸣,而是像被某种力量平滑地偏转、消解,其部分能量仿佛被那层光晕悄然吸纳。

莉莉咬紧下唇,不再试图阻止整个混战,她的魔杖舞动,咒语标准而迅捷——“咒立停!”化解飞向同学的恶咒;“清理一新!”消除地上的障碍,防止有人滑倒。

她不像詹姆那样冲锋陷阵,也不像西里斯那样狠厉反击,她是在这片被愤怒和暴力主宰的混乱中,竭力保护每一个可能被伤害的同伴,动作间带着一种与这场无谓争斗格格不入的清醒、坚定与悲悯。

莱姆斯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与疲惫,他没有攻击任何人,而是在人群中艰难地穿梭,试图隔开扭打在一起的学生。

“别打了!听我说!”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恳求,试图拉住一个正打红眼、要去追击一个已经倒地的斯莱特林的格兰芬多同学,但他常常被愤怒的人群推搡开,显得如此力不从心。

莱姆斯更多地是在防御和保护。“盔甲护身!”他的铁甲咒比大多数学生都要稳固得多,多次弹开了射向明显是无辜者或已失去战斗力学生的咒语。

他看着眼前这片失控的混乱,看着詹姆和西里斯在战斗中愈发兴奋和狠厉的脸庞,眼眸里充满了无力与悲哀。

他理解他们的愤怒,但也比任何人都更清晰地预见到——这场冲突之后,学院间的裂痕将再也难以愈合。

“梅林啊!”彼得尖叫一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躲到了詹姆和西里斯身后一个巨大的石柱后面,他脸色惨白,握着魔杖的手抖得如同风中的树叶。

“门、门牙赛大棒!”他闭着眼睛,从石柱后探出一点身子,朝斯莱特林人群的方向胡乱发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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