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如同沸腾的熔炉,而在熔炉最炽热的中心,西里斯的眼睛始终缠绕在埃弗里和穆尔塞伯身上。

就是他们!这些阴险的、自以为是的斯莱特林渣滓!他那个愚蠢的弟弟雷古,今天早上还用那种“你无可救药”的冰冷眼神看着他!

西里斯刚刚用一个昏迷咒放倒了一个试图从背后偷袭莱姆斯的斯莱特林跟班,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混战带来的、近乎野性的快意。

然而,当他看到埃弗里正得意洋洋地用束缚咒捉弄一个行动不便的格兰芬多低年级生时,所有的快意瞬间冻结,转化为熊熊燃烧的、几乎要将他理智焚尽的怒火。

“埃弗里!”

一声怒吼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喷发,西里斯不再理会身边的战局,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猛地朝那个始作俑者冲了过去。

他灰色的眼眸里燃烧着复杂的火焰——既有对斯莱特林卑劣行径的鄙夷,又有对家族阴影的愤懑,以及一种急需证明自己与他们截然不同的、扭曲的渴望。

“来啊!埃弗里!”他咆哮着,魔杖直指对方,声音因愤怒而微微沙哑,“别只会欺负低年级!让我看看,你除了那些下三滥的把戏,还有什么本事!”

话音未落,一道加强版的“咧嘴呼啦啦”已从他杖尖爆射而出!魔力激荡,甚至带起了周围空气的涟漪。

埃弗里显然没料到西里斯会如此凶狠地针对自己,仓促间向一旁扑倒,狼狈地躲开了主要攻击,但咒语的边缘还是擦到了他的袍袖,布料瞬间变得焦黑,让他感到一阵刺痛。

“闭嘴!” 埃弗里惊怒交加地反击,一道扭曲的紫光射向西里斯。

西里斯反应快得惊人,一个铁甲咒瞬间成型,紫光在无形的屏障上溅射开来。

“就这点本事?”西里斯冷笑,举着魔杖步步紧逼,“看来你和你鼓吹的纯血统一样,外强中干!” 他刻意模仿着埃弗里之前羞辱玛丽时的腔调,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轻蔑。

咒语开始以惊人的速度对射!光芒在他们之间疯狂闪烁、碰撞、爆炸。

周围的混战仿佛自动为这俩人让出了一片空地,所有人都被这两人之间充满杀气的对决所震慑。

西里斯的咒语大开大合,每一击都追求最大的冲击和压制,仿佛要将对方连同其代表的的一切都彻底摧毁。

而埃弗里的咒语则更加阴险刁钻,往往从最意想不到的角度袭来,带着一种急于挽回颜面的狠辣。

“你也就只配和穆尔塞伯那种人渣为伍!”西里斯在躲过一道让他脚底打滑的咒语后,厉声嘲讽,他将对斯莱特林这个群体的憎恶,全部倾泻在埃弗里个人身上,“天生的食死徒!你骨子里就流着肮脏卑鄙的血!”

这句话精准地刺中了埃弗里最敏感、最虚荣的神经——他的血统优越感。

埃弗里的脸瞬间扭曲了,但他嘴上的反击却更加恶毒:“那你呢,布莱克?迫不及待地想当你家族的'逆子',以为这样就能证明自己有多干净?你和老宅里那些你憎恶的肖像画里的祖先,有什么区别?你身上流着的,永远是布莱克家疯狂偏执的血!”

埃弗里的话语像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西里斯心中最腐烂的伤口。

雷古勒斯冰冷的眼神、母亲来信中永恒的诅咒、挂毯上那些被他视为耻辱的祖先名字……所有这些他拼命想要挣脱的东西,在这一刻化作污浊的潮水,几乎要将他溺毙。

“你和老宅里那些你憎恶的肖像画里的祖先,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我必须和他们有区别! 一个近乎恐慌的声音在西里斯心底尖叫。

他需要做点什么,任何事,来证明自己是不同的,来斩断这令人作呕的联系!

在极致的愤怒与自我证明的扭曲欲望中,那个危险咒语的碎片,如同黑暗中自动浮上水面的朽木,被西里斯一把抓住。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将魔杖以一个扭曲、充满恶意角度猛地一挑,嘶吼出连他自己都不太确定的、破碎的咒文:

"钻心剜骨!"

嗡——

一道诡异的、带着不祥暗红色的光束猛地射向埃弗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不同寻常的、令人心悸的恶意。

埃弗里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面对这直扑而来的黑暗,竟一时忘了躲闪。

然而,西里斯此刻的状态极不稳定,咒语出手的瞬间,他的手腕因激动而产生了极其细微的、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就是这细微的偏差,让这道暗红色光束并未完全瞄准埃弗里,而是发生了危险的偏斜,直射向埃弗里侧后方——一个刚刚扶起跌倒同伴、背对着这场致命对决的赫奇帕奇学生!

“小心!” 有人发出了尖叫。

那名赫奇帕奇学生茫然地回头,只看到一道充满恶意的红光向自己袭来,吓得僵在原地。

西弗勒斯的瞳孔猛缩,他看到了那道偏斜的咒语,但他距离太远,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莉莉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她想冲过去,却隔着混乱的人群。

詹姆大喊一声“西里斯!不!!”声音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他正被两个斯莱特林缠住,根本无法脱身。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心脏都骤停了片刻,仿佛已经预见到下一秒那无法挽回的惨剧。

千钧一发之际,那道不完整的钻心咒擦着那名赫奇帕奇学生的袍角飞过!其散发出的极致恶意与痛苦波动,依然让那名学生瞬间感到一阵灵魂被撕裂般的冰冷与恶心,双腿一软,面色惨白地瘫倒在地,剧烈地干呕起来。

咒语最终击中远处一副站立的盔甲,刺眼的暗红光芒爆开,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将那副盔甲瞬间扭曲成一个丑陋的形状,表面覆盖上一层黑红色焦痕。

是“差点”,而不是“击中”。但这“差点”的后果,以及钻心咒本身散发出的、在场大多数人生平首次感受到的邪恶气息,已足以让所有目睹者胆寒。

在钻心咒偏斜的同一刻,莉莉试图向那名赫奇帕奇学生的方向冲去,然而,另一道从混乱中反弹而来的昏迷咒,如同命运的流弹,恰好在她前冲的路径上亮起——

“砰!”

莉莉下意识地想举杖格挡,但咒语的速度远超她的反应!魔杖被精准击中,瞬间从她手中脱飞出去,划出一道弧线,掉落在几英尺外的人群脚下。

失去魔杖的刹那,一种冰冷的、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她。而那道击飞她魔杖的昏迷咒,其剩余的能量依旧笔直地向她的胸口袭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莉莉腕间的月光共振镜木腕饰仿佛被彻底激活!之前只是微光流转,此刻却骤然迸发出一圈凝实的、宛如实质的乳白色光晕,如同一面小巧而坚固的盾牌,瞬间护在她身前。

“嗡——”

一声低沉而悦耳的鸣响,仿佛月光穿过幽静的林间。

昏迷咒的能量结结实实地撞在光晕之上,却没有发生爆炸,而是如同水滴融入大海,被那圈光晕彻底吸收、消解。

光晕随即黯淡下去,腕饰恢复原状,只是触手微微发烫。

但剩余的冲击力依然让莉莉痛呼一声,整个人失去平衡,向一旁摔去,手臂上一阵灼热的麻木感。而她的目光,还死死地盯着不远处地上那根孤零零的魔杖。

死一般的寂静,骤然降临在这片混乱的走廊。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詹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他眼睁睁看着那道红光擦着赫奇帕奇学生的袍角飞过,看着对方瘫软在地剧烈干呕。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他的脊椎爬升,冻结了他所有的热血和亢奋。

就在几分钟前,他还在为击落穆尔塞伯的魔杖而振奋,他以为自己在捍卫正义,以为这不过是一场规模更大的“教训”。

但此刻,看着那副被诅咒扭曲的盔甲,听着那令人心悸的干呕声,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

我们……和他们……真的不一样吗?

我们以为的“正义”,真的是正义吗?

西里斯举着魔杖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狂怒变成了错愕,随即是意识到自己差点做了什么之后的、如同冰水浇头般的惨白与慌乱。

西弗勒斯刚刚化解掉一个咒语,就看到莉莉摔倒和魔杖脱手的一幕,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全部——住手!"

麦格教授雷霆般的、因极度愤怒而颤抖的声音,如同一道强力的“咒立停”,瞬间冻结了整个走廊。

喧闹声、叫骂声、痛呼声也像被掐住了脖子般消失,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压抑的抽泣声,以及书本和碎石从半空落地的啪嗒声。

目光所及,一片狼藉。原本光洁的石板地上遍布着焦黑的咒语痕迹和破碎的书本,好几副盔甲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或是被咒语扭曲成怪异的角度。

墙上挂着的画像里的人物早就躲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空荡荡的画框。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灰尘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由黑魔法留下的令人不适的腥甜气息。

受伤的学生们或坐或躺,有的捂着迅速肿起的脸颊,有的试图把不停跳舞的双腿按住,还有的因为锁腿咒而僵硬地倒在地上呻吟。

麦格教授站在走廊尽头,胸膛剧烈起伏,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镜后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她平日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都有些散乱,可见她是如何匆忙赶来的。

跟在她身后的是另外三位学院的院长。

斯普劳特教授双手紧握在胸前,担忧的目光迅速扫过她的学生们,尤其是在那个瘫软在地、仍在干呕的学生身上停留最久,眼神里充满了心痛。

弗立维教授站在一张倒置的椅子上,尖细的声音因为震惊和愤怒而拔得更高:“梅林的胡子!这、这太不像话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则不停地用一块手帕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脸上布满了惊慌和为难。他扫视着斯莱特林学生们,嘴里喃喃着:“哦,天哪……不幸,太不幸了……”

“所有人!”麦格教授的声音如同冰锥,刺入每一个学生的耳膜,“原地不动!级长!清点各自学院的人数,立刻汇报受伤情况!”

她目光严厉地扫过每一个学生的脸,尤其是在看到那副被扭曲的盔甲、瘫软的赫奇帕奇学生、倒地的莉莉,以及不远处僵立着的、魔杖还举在半空的西里斯和脸色苍白的埃弗里时,她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如同刀刃。

莉莉在朋友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左手紧紧捂着右臂被咒语冲击到的地方。

她脸色苍白,先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然后才望向掉落在人群脚下的魔杖方向。

眼睛里除了疼痛和对眼前这片混乱景象的痛心,更多了一丝前所未有的警醒——依赖魔杖,原来如此脆弱,当危机真正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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