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这场比试,你要问左游闪光点是什么,左游会说和尚光溜溜的脑袋是一个很闪光的点,换言之就是没什么看头。
台上的两位,枕霞山施虹月名字端的是大气磅礴,看上去却是个看着十分瘦小的水灵根音修。她手持一柄玉萧,全程都在吹奏一些左游不曾听说的悠扬乐曲,化作一浪高过一浪的灵力波,让人不禁佩服其肺活量。
而另一位檀明大师,也不知怎的浑身气息出落得便让左游想尊敬叫一声大师。此人是个体修,六种修士中唯一一个能将灵力直接作为进攻手段之人,更是让观众见识了什么叫罗汉掌法。
音修对上体修,原该是颇有看头的比赛。偏偏这场没有硬茬,也没有人情世故,两人你来我往,半天分不出个高下,活生生把一场赛事拉得又臭又长。甚至在音乐声转缓之时,左游清楚看到有几个人睡过去了!
天色逐渐转黑,左游抬头,见演武场之上竟有乌云从远处飘来,端的是山雨欲来之态。
这一来二去倒让原本一副死寂之态的观众席骚乱起来,许多不曾带伞来的凡人观众都似乎起身要走。
“怎么是下雨把场面盘活了啊。”左游实在觉得好笑,预先给自己施了个避水咒,道,“下着雨打说不定能好看点呢。”
“快看快看!”吕放桃又不知发现什么,指着台下某处,招呼左游和卫酥看过去。
没曾想竟是夏榕在台下叉着腰,横眉怒目对着一个乘圣弟子责骂些什么。
“她怎么了?”左游问。
“哦!”卫酥恍然大悟,解释道,“比武大会应当是有专人负责把控天气状况,是万万不可出现阴雨的,这番乘圣上空乌云密布,自然是有人出了岔子,无怪乎太子妃娘娘生气。”
“怪不得前两天晒成这样,原来是法术。”吕放桃也恍然大悟。
作为一名合格商人,夏榕的办事速度极其利索,几人吃瓜间,便已叫来人解决问题。一波人用法力散去乌云,另有一波人上观众席安抚想要离场之人的情绪。
“太子妃这个职位实在埋没此女才能。”吕放桃双眼紧盯着一个被劝回来的达官贵人,道:“把她送去希望峰学院怎么样?”
“你是魔鬼吗?”
二人一来一回拌嘴间,终于见到施虹月面露痛苦之色,似乎是要败下阵来。
这可不对,檀明师傅并未发动猛攻,台上局势似乎只是那音修女子在单方面默默调整。
“她是不是风湿啊?”吕放桃猜测道,“因为刚刚不是要下雨了嘛,你看她明显不是哪里受伤或者说体力不支,纯属四肢僵硬。”
左游闻言又细细观察了施虹月一番,之间她动作的确不如先前敏捷,此时偏生看着像个关节都固定住的老式玩偶,活叫人心酸。
他正要出言肯定,便听卫酥不赞同道:“真是奇也怪哉,金丹修士还会风湿吗,倒不如说是萧孔按多所致的筋痹。”
卫酥言语凿凿,眉间略微跳动,像在替那音修幻痛一般。
“看出来你们音修其实挺不容易的,”左游这才想起卫酥也是个音修,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泪,对他道,“的确,不管什么乐器用多了都容易得腱鞘炎。”
“是啊,所以我打算五年期满便回乡做饭。”卫酥长叹一口气,接道。
“但是一码归一码,别装深沉好吗,你想回乡做饭根本不是这个理由吧!”
檀明大师也看出施虹月动作迟缓来,忽然停下步子,朝她那边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施主身体有恙,贫僧再用全力于礼不合。”
语罢,众人只见檀明啪啪给了自己毫不收力的两掌,亦打在四肢之上,直叫他整个人都狠狠一颤,似是要营造出同对面疑似风湿一般的效果。
施虹月看傻了,观众席亦看傻了。
卫酥纳闷道:“直接收几成力,或是认输不也可以,何苦如此作态?”
面对如此表示,施虹月只好承情还礼,两人竟又开始斗法。
“变成残奥会了。”左游淡淡道。
然而音修的机动性却比一个手脚半残的体修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比赛越到后期,施虹月萧声便越是凄厉,其中灵力更是海浪般汹涌。
最后檀明败下阵来,竟再也支撑不住被自己打伤的两条腿,瘫坐在地自我调理。施虹月也不敢贸然伸手扶他,想来是怕这和尚说些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倒白费她一片好心。
经此一役,左吕二人都没了再去看明日的三人战之心,只有卫酥还有意再去。三人都不曾多劝对方,只是顺着本心行事。
午间休憩之时,卫酥顺着人流一道挤入乘圣食堂。左吕二人则颇有先见之明,早在众人观赛之时便用完了餐,此时便优哉游哉闲逛,赛场上已无一人,输赢正正却悬挂在告示之上。
他们踱步去看,却意外见到意想不到的一幕。
左游本没有看到,仍大步上前要去看那告示,忽的后领被人大力拉扯向后,他刚想开口询问,吕放桃又有所预料一般,捂着他嘴往一个小亭子的柱子后面一躲。
“干嘛!”左游下意识压低了声音,却仍然不解,他面上还停留着吕放桃手指温热的触感,吕放桃小臂抵着他后背,着实叫他窘迫不已。
“连师兄在前面跟夏榕说话。”
这话虽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陈述句,能用来做文章的意蕴却是深厚非常,无论从私情亦是公事层面,都实在有得说道。
左游抬眼望去,却见那处分明有三个人影坐在亭子小几之前彼此交流,刚要质疑吕放桃心思,便又听她道:“哦,原来赵璟然也在,刚刚没看清。”
如此轻描淡写,如此云淡风轻,到显得他心思可憎了!
不过此刻却追究不得,二人屏息凝视,直直盯着不远处三人。什么比武大会,孰强孰弱,此刻都通通抛之脑后,远不及偷窥他人交谈来得刺激又快意。
三人对坐,唯有夏榕正脸朝着左吕二人方向,只见她微笑端着茶,热气袅袅,映得她一贯傲然脸庞有些许不真实之感。
“连道友昨日一战,审时度势,风姿绰约,孤与家妻都倍感敬佩啊。”他们看不见赵璟然表情,却听见他语气中带着恰如其分的尊重与威严,不知是何意思。
“还在寒暄呢,估计他们也才刚坐下。”吕放桃的心声灌入左游脑子,这无疑是他这传递心声之技最为实用的一次。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左游回到。
连峭往本对着两位尊贵人物大喇喇拿着佩剑,还未来得及放下,适才才将其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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