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前,左吕二人特地早早在乘圣食堂挑了个显眼位置,磨磨蹭蹭吃了老半天,就为了等卫酥过来。

谁知远远便望见这小子满面春风,脑袋上扎着的丸子头也似有意识一般,跟着一晃一晃,甚至连左游朝他招手也没看见,自顾自要寻空座坐下。

火气噌一下上来,左游当即放下碗筷过去把他拉了过来。

“这么开心是干什么,金阙天宫拿第一了吗?”吕放桃在他落座之后才问道。

卫酥摇头,举起两根手指道:“第二,第一是乘圣堂,青栖道宗第四。”

“不出所料。”左游耸肩。

“二位知道,比武大会有一传统吗?”卫酥故弄玄虚问道。

“你且说来听听,我俩大概率是不知道的。”左游嘴里嚼着菜,含糊道,“如果是什么一起在夜晚的篝火下许愿的两个人会永远在一起之类的东西,就不要说了,我会打人的。”

“呵,收一收你的死宅味吧,这里是中国。”吕放桃冷笑一声。

卫酥也是见怪不怪,总结道:“其实两位隐隐约约有点什么都不知道呢。”

“行啦,你快说吧。”左游催促道,他甚至不知除了时时刻刻提醒他和吕放桃,他们是人群中的异类以外,为何要有这么多没甚意义的约定俗成。

“若两人首轮不曾对战,那么后三甲的第一名能像前三甲最后一名发起加场赛,赢了即可调换拍次。”

“意思是连师兄有挑战施前辈的机会咯,他应该选择放弃了吧?”吕放桃不以为意。

“对,小吕姐姐聪明!”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人家现在可没工夫跟你们在这切磋了。”左游嘴上意有所指,下一秒便见吕放桃一个眼风凌厉刮来,似是要片下他这张没半点遮拦的嘴。

左游做了个嘴型同她告饶,卫酥则颇为好奇在两人间来回巡视,问道:“发生了何事?”

“能说吗?”左游咬唇,等着吕放桃指示。

“你!”吕放桃实在气不打一处来,“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难不成还不告诉他吗?”

既如此,左游便也不再扭捏作态,抬手搂过卫酥脖子,将他的头朝自己那边拉过去,小声告诫道:“接下来的事你听过也就罢,千万不可外传出去。”

“放心吧,”卫酥举起四指作立誓状,“我卫某人向来守口如瓶。”

左游快速把中午所见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本想看到卫酥面上风云变化之态,谁知他听完之后竟神色缺缺。

卫酥托腮道:“那此事不是迟早要人尽皆知,有甚么好保密的?”

“你怎么那么缺心眼呢,这可是第一手消息,”左游急道,“等到那时自然会有正当理由,真正内情只有你我几人知道。”

卫酥这才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又极自然换个话题道:“今日便是我与二位最后一日相处了,明日大家便又要各奔东西,我们一道喝个酒可否?”

“还是以茶代酒吧,我有点怕宿醉明天起不来。”左游挠挠脸尴尬道。

茶叶是有提神作用的,左游显然不知道这一点,于是此夜再次无眠。

这回他却不敢再惊动卫酥,只虚虚睁眼瞪着眼前藻井,感受心脏前所未有的有力鼓动。

比起咖啡因作祟之故,他更稀奇是否自己也被劳什子夏令营效应绊住了脚,分明除了结识一个对床的小奇葩外,他似乎一无所获,修为和情感皆无迈步,那怎的胸口如此肿胀。

眼里干涩又灼热,他硬挤出个哈欠,叫生理性眼泪浸润眼球,这样也好温养些许睡意出来。

上苍怜悯,没叫他整夜不得入睡,终于在不知几时昏昏沉沉睡去。

再回到青栖道宗时,又见那青瓦白墙,草木气息,左游只觉幻如隔世,不知今夕何夕。

临走前卫酥给的小甜点还在袖口里塞着,不曾取出,这头吕放桃变戏法般掏出那小糕点塞进嘴里嚼。

“好吃不?”

吕放桃嘴里塞得很满,说不出话,只是竖起个大拇指点赞,还招手和他道别。

左游这回没跟吕放桃一道去符修苑,而是返回了兽修苑,一来拿了第二的好成绩还不得让师父夸自己几句,二来也的确有些修行之上的问题想要询问一二。

一进门段师兄便同他道了喜,师父却仍是不紧不慢之态道:“左游,你此番有这般成绩,少不了运数和符修苑那丫头的助力,切记要戒骄戒躁,不可自得自满。”

左游连忙行礼表示知道,毕竟他心中自己也明白自己几斤几两,那自满又从何说起呢?

“师父,我在观薜荔渊祁前辈作战时心有所感,但尚有一事不明。”

“但说无妨。”

左游略一沉吟,期期艾艾开口道:“如何才能加强和灵兽的心灵感应,祁前辈与灵兽作战时的反应几乎没有间隔时间,弟子却不行。弟子也只灵力远不及祁前辈,只是想问有什么可以提高这一联系的窍门。”

温惠亦思索片刻,简短道:“和灵兽一道水垢离可行。”

水垢离,即坐在瀑布下面打坐,很经典的苦行之法,可惜左游不是这种吃得苦中苦的人。

“或许不太可行,”左游小声拒绝道,“弟子前几日风寒刚愈,恐怕修不起这般术法。”

温惠向他投来一个不出所料的眼神,仿佛早知道这惫懒的弟子会如此推脱,她又道:“你随我过来,段鞍也一道过来。”

两人随着温惠进了她洞府,见她在书柜里一阵翻找。左游百无聊赖,只好将扁扁那在手里把玩。

“找到了。”温惠将一卷看上去文字体量并不大的竹简递给左游,只见卷书的绳子上吊了块小指大小木牌,上书“观梦诀”。

“这是何意啊,师父?”段鞍问道,“您怎的从未教与我过这些?”

“倒话可是给为师偏心扣了顶偏心的帽子,可你又何曾问过我了?”温惠挑眉回敬道。

段鞍没法反驳,唯有老实闭上嘴。

两人端坐听温惠解释道:“兽修与灵兽的灵识链接是天然便存在的,共同苦修增进感情是加强链接最为基础之法。而眼前这册典籍,则是记录了一种梦修之法,可与灵兽共享梦识,在安眠之中加强彼此间默契。”

“这个好!”左游欣喜若狂道,“弟子要修行这一术法。”

“师弟你也太不矜持了。”段鞍调侃道。

左游不答,他自知矜持无用,温惠只有他和段鞍两个徒弟,相处时间一年有余,又怎会不知左游心性如何。倒不如坦诚布公,她亦不会多言。

温惠则又道:“凡事有得皆有失,这术法虽听着极其省力,可要求却严苛,唯有梦识强烈者方可修习,否则便会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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