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之前还有位置挑,此回却是一眼望去乌泱泱尽是人头,把观众席坐了个水泄不通。

“第二天卖票了,真会赚钱。”吕放桃咬着指关节思索道,“退一万步来说,我们宗门就没有一点赚钱手段吗,老屠就不能出山上上大师课吗?”

“第二天就被人家投诉体罚了。”左游即答。

“体罚吗?”卫酥大惊失色。

“开玩笑的啦。”

自己抹黑一下宗门之事也是信手拈来,要真让其他宗里的人听到,那可就不妙了。

三人用修真者那高超的视觉环视一周,才寻得个不完全暴露在烈日之下的三连坐,一路挤着人潮过去更是不知说了几句劳驾。

良鹄和连峭往尚未上场,左游动嘴皮子动得有些口干舌燥,拿起水袋仰头豪饮,一副势要给自己灌个水饱之态。

喝得太快,一道水渍从他嘴角溢出,左游忙低头去擦,谁知动作太猛,竟又把水壶里的水洒出来些,顿时将他的衣裳洇湿了一片。

吕放桃被他一惊,见他素手掸水模样,当即翻了个白眼。只见她两手一揣,居然拿出块绸缎帕子递给左游,道:“正经擦擦吧。”

“没想到你也会随身带手帕诶。”左游惊喜接过。

“那你真是太想不到了。”

他呵呵笑了两声,先行擦干净脸上水痕,这帕子路过口鼻,仍是那股熟悉得可怕的青栖草木香,就似被腌入味了一般。

“等我洗好再还你哈。”左游掀开了瞧了一眼,上面绣了朵白色花瓣黑色花蕊的花,小小的颇为可爱。

他也不知缘何,只莫名感觉这花同吕放桃有些相似,但再多看两眼怕不是要落了卫酥所言轻薄之实,只好叠了两叠,又塞进袖中。

“这是什么花啊?”卫酥却仍童言无忌,心直口快道。

“银莲花。”吕放桃颔首,言简意赅道。

左游当即会心一笑,银莲花又叫风之花,特别典型的吕放桃风格小包袱。原本还只是觉得小巧,知其含义后却忽的脑海里蹦出个一边拿着针笨拙刺小花,一边得意自己小巧思的清雅少女来。

卫酥却挠挠头,只道自己没听说过。

“你太孤陋寡闻了,这种花尝起来是甜的哦。”吕放桃随口道。

卫酥一听便来劲:“真的吗?”

左游摸索吕放桃语气,拍拍卫酥的肩道:“很遗憾,我估计是她瞎说的。”

三人好一通天南海北胡聊,才等到今日上午的两位主角上场。

连峭往依旧是一身白衣似雪,连靴子上也不染一尘,嘴角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光是出场便璀璨夺目。

而另一位良鹄,则表情懵懂,眼神纯粹如水洗,只是好奇打量着对面恍若天神般刀削斧凿的面庞,无悲无喜,只有跃跃欲试的战意。

“我其实挺好奇,这么一个靠兜售法器发家的精明宗门,”左游不敢出声,只是通过六六向吕放桃传递心声,“有一个卫酥就算了,还有一个良鹄,是要在儿童这个赛道称王吗?”

“毕竟修仙的人嘛,多少有点神也是正常的。”吕放桃倒是乐于接受,或许这就是电波系之间的惺惺相惜吧。

而台上连峭往的接受能力也和吕放桃有的一拼,面对这赤裸裸的直视依旧面不改色,这大概是帅哥的云淡风轻了。

只见他微微曲身抬手,从容道一声请。

而对面人则摇摇晃晃拱手,下一秒便毫无预兆祭出双剑,浮在空中之态甚是煞人。

“又一个非手持剑的,他是不是你的竞品啊?”左游兴味十足抬手一指,故意对吕放桃道。

“滚远点哈。”

左游哈哈一笑,心中舒爽,转头认真看良鹄身前法器。那是一蓝一红两把短剑,正对应良鹄的水火双灵根。剑柄上绘着色彩极其鲜亮夸张的浮雕彩绘,让他无端地想起上海美术制片厂的老动画片来。

卫酥仍是内行人语气解释道:“泪死和烛生,本来是作为一对情缘剑设计的,谁知良师兄一人便拿去了两把。”

“累死是什么鬼名字?”这是左游说的。

“良师兄还搞水仙呢?”而这是吕放桃。

两个截然不同的侧重点一齐道出,重叠在一块,显得场面格外滑稽。

“抱歉了。”良鹄语速极快,指挥着双剑在空中划过,一柄直取连峭往腰肋,一柄又自下而上试图封死对方退路。

连峭往腰间凌淞剑亦出鞘抵挡,左吕二人虽说是他同门师弟师妹,却也是第一次窥其真容。已至谁曾想,那分明极度硬冷的“凌淞”二字,拔出来竟是把一摆一摆的软剑。

“好Q弹,怪没有气势的。”吕放桃捂着嘴笑,卫酥也跟着嘿嘿笑。

谁知下一秒寒气在那柄软剑周身聚集,霜气凝结作实体,冰棱在剑刃之上层层冻结,又不断向前延伸出去,霎时那软剑便成了把嶙峋巨剑。

坚冰利索挡去那对鸳鸯剑的攻势,一时间演武场上寒气更涨,白霜漫起。

这举措自然碍不了观众席上一众修士的眼,可买票进来看热闹的凡人可就犯了难,要知这票价可并不便宜,已至进来的人都合该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连师兄就这么让他们生看白雾,也是有点胆识。

“是我就喊退票了。”左游实在觉得可乐,捧腹大笑。

两人在寒冰之中过了几招,青栖剑法就同青栖门规一般,规矩柔和,却处处透着巧劲。而金阙剑法……左游也不知金阙剑法该是如何如何,只知那良鹄两剑满是寸劲,每一刺都十足狠戾。

突然,众人只见良鹄孩童撒气般一跺脚,便烛生剑飞回他手中。

他手利落挽一个剑花,下一秒,火光冲天,似是要突破这寒气,将这霜天雪地燃烧殆尽。

“我天呐,”左游自觉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对猫毛手套给自己带上,“这一冷一热的,我感冒刚好,别给我又整坏了。”

“你怎么还带这个?”吕放桃惊了,而六六看到自己身上掉下的毛竟成了这番模样,也颇为不满,喵喵直叫。

“其实我勾完之后就一直放在身边,这会儿不就用上了。”左游爽朗咧嘴一笑,又复而挠挠六六下巴,只觉自己机智万分。

而台上良鹄似乎也被这冰与火两重天一激,一双天真眸子似怒似嗔,举剑毫不留情朝连峭往笔直撞去。

饶是连师兄也被这架势一惊,一向完美无缺的笑颜破损了一角,要知这不过是场友谊赛,点到为止即可,怎的良鹄似不要命了般这样全力攻击。

“这二人灵力不相上下,可连师兄却比良前辈年长上一届,若是输了面子上过不去,可若要赢这不怕死行径,要付出的代价可不小。”吕放桃眯着眼睛,一副看好戏之态。

连峭往回应的速度略微疲软了些,众人凡有些判断之人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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