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折腾了多久,直至午后,萧玉柔才幽幽转醒。

她甫一睁眼,便见谢瑜坐在床边,赤着上身,正看着她。

萧玉柔看着眼前精壮的腹肌,脑子轰地一声,整个人懵了半晌,才想起来昨夜她做了些什么。

她好像,把谢瑜给睡了。

萧玉柔:“……”

谢瑜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少了昨夜的慌乱,神态中多了一丝笃定坦然。

萧玉柔看着他的神情,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谢瑜视线落在床铺上的血迹片刻,旋即抬眼,他凤眸清明,深深地看着萧玉柔,郑重道:“臣会为公主殿下负责。”

掷地有声。

萧玉柔一个激灵,看着身下的血迹,连忙用锦被遮掩,扯得身上隐隐作痛,她脸上浮现出一丝难言的表情,难以置信地啊了一声。

谢瑜只当她没反应过来,又重复了一遍:“臣会为殿下负责,今日臣便向太皇太后进言,求娶公主殿下。”

萧玉柔反应过来后几乎要吓得魂飞魄散,赶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这古板无趣的老学究,用用身子也就罢了,若是成婚……那她岂不是永无快活自由的日子!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谢瑜被捂着嘴,一双眼睛不解地看着萧玉柔。

萧玉柔打哈哈假笑:“太傅大人胡说什么呢?昨夜又发生什么事情吗?哈哈,本宫一点也不记得了。”说罢便胡乱地披了件衣裳,掀开锦被打算下床。

“嘶……”她脚一占地,身上的酸痛变本加厉,双腿瘫软如棉花一般,就要摔下去。

谢瑜伸出手,稳稳地接住她,皱眉道:“殿下小心。”

萧玉柔触电一般地弹开,缩到床角。

谢瑜扶着她的手微微一滞,脸色微黯,声音中露出几分肃然:“殿下究竟何意?”

萧玉柔见他如此,心知此事不好糊弄,默然半晌,艰难开口道:“太傅大人,本公主无意与人结亲,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快活过了便算了,大家此后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就好。”

谢瑜皱眉:“没发生过?”

萧玉柔唯恐他真的进宫求娶,又补充道:“此事本宫不情愿,若太傅大人执意去皇祖母那求娶,本宫可是会逃婚的。”

谢瑜的脸色一点点地沉了下去,漆黑的眸子似乎烧着一把火焰,他双眼紧盯着萧玉柔,缓缓开口:“殿下已与臣有了肌肤之亲,如何能当作没发生过?若不成婚,岂非惹人非议?”

惹人非议?

萧玉柔眼睛一亮,心中豁然:“原来是因为这个?嗐!你早说嘛!”

既是惧怕‘非议’,那就不是真心想娶她,萧玉柔当下放心许多,便凑近道:“这有何难?本公主这府上嘴严得很,昨夜回来也只有两个门房和本宫的几个近身伺候的人知道。”

谢瑜眸光冷了下来,萧玉柔浑然不觉。

她胳膊肘搭在他的肩上,大剌剌地安慰道:“不过是多使点银子的事,你放宽心即可,莺儿她们忠心耿耿,断不会对外传出去的,你呢,依旧是那个光风霁月的太傅大人,退一万步,就算传出了些风言风语,你我二人届时疏远一些,权当作避嫌,日子久了,自然不会有人再提起……”

萧玉柔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心中甚至暗暗开始憧憬日后没有谢瑜没有课业的美好生活。

谢瑜冷冷打断:“不可!”

萧玉柔看着他沉郁的神色微微一愣:“那要如何?本宫也是为了太傅你的清誉着想,难不成真要成婚?”

谢瑜咬牙道:“有何不可?!”

萧玉柔倒吸一口冷气,简直要窒息,花容失色道:“谁说有了肌肤之亲就一定要成婚?你也不要为了那些教条勉强自己,我知道你不喜本宫,你看,本宫既不贤惠,又无才学,名声还次,我知道,昨夜之事属实是让人难以接受,可本宫也没办法呀,要不然你看看我给你点银子补偿你呢?”

谢瑜忍无可忍:“萧玉柔!”

听见他直呼自己名讳,萧玉柔气不打一处来,她还没给谢瑜摆脸色,他反倒这个态度?当即嘿了一声:“谢瑜,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简直是莫名其妙!本宫给你补偿是给你面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唔!”

谢瑜遒劲的手臂一把揽过萧玉柔的腰肢,手托着她的后脑,堵住了她的嘴。

这吻带着滔天的怒火,来得气势汹汹,萧玉柔瞪大一双眼,两只手使劲地推他,挣动了半天,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他才堪堪肯将她松开。

“啪!”

萧玉柔手上传来酥麻的痛感,她暗暗搓了搓柔软的手掌,喘着气怒道:“本宫说了,不愿与你成婚,本宫才不怕惹人非议,若要成婚,你自己找人成去,本宫又不喜欢你,懒得伺候!莺儿!”

她胡乱穿上衣服,蛮横地推开谢瑜,跌跌撞撞地朝外边跑去。

谢瑜定定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想起昨夜她趴在他怀里,红着眼眶求他,亲他,主动投怀送抱,自荐枕席……纵是知道她为药物所惑,可他也深知,此药虽能让人情动,却并不会让人失了神智,所以她是认得他的。

所以她说的那些话,是在骗他?

他被怒火填满的心中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来,他从年少时起便是顺风顺水,即算遇到开天辟地,搬山填海之事,也都信心百倍地迎难直上,何曾遇到过这种让人无所适从之事?

他垂眸,看着锦被下半掩着的殷红血迹,却愈发刺目。

难道他很差劲吗?

回摄政王府的路上,谢瑜脸色变了又变,清冽的眼眸从愤怒到挫败再到不甘,最终幻化成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

墨竹墨松二人得知谢瑜宿在隔壁公主府彻夜未归,着实受了不小的惊吓,然而做属下的自然要明白什么时候该明察秋毫,什么时候该当作无事发生。于是相当默契地眼观鼻鼻观心,站在门廊下做木头人,迎谢瑜回来。

二人见谢瑜黑着脸,头更低了些。

谢瑜走过二人身前时忽然停下,沉声道:“彻查昨日在麟德殿内随侍的所有宫人,去过何地,做过何事,事无巨细,统统上报。”

·

萧玉柔抱臂站在寝殿,跟莺儿一同注视着床榻上的那一抹殷红。

莺儿战战兢兢,脸色青白交错,终于小心开口:“殿下,奴婢会处理好,定不会让人瞧见。”

萧玉柔直直地盯着那块血迹,感受着身上的酸痛,只觉自己被骗了。

明明书上说这种事情快活的很,怎地到了她这完全不是这么回事?难不成那些书是骗人的?

萧玉柔仔细回忆着自己曾看过的话本,忽想起了其中一个叫做——风月奇遇的篇章。

此文讲述了一个天阉之人因房事无力,总被妻子埋怨,而后发奋图强四处求仙问药,终于得到世外高人相助,脱胎换骨后又修炼成“绝世神功”的励志故事。

开头前几章里的妻子每每行事过后都嚷嚷着不爽快。

萧玉柔身上的钝痛让她得出了一个答案——

谢瑜不行。

萧玉柔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莺儿却不知她再想些什么,见她终于点头,便赶忙将床褥拆了下来,打算拿去烧了。

她刚迈步出去,却忽地想到了些什么,连忙折返回来,欲言又止道:“殿下……”

萧玉柔回过神来:“什么?”

莺儿拉着她,小声道:“殿下可要用那个……”

“什么那个?是哪个?”萧玉柔不解地看着她。

莺儿羞红了一张脸,她虽未嫁人,可身为婢女,多少也懂得些,道:“就是……避子丸……”

萧玉柔恍然反应过来,自然是要的,旋即点头:“要的。”

莺儿闻言点点头:“您放心罢,奴婢定会寻最好的药丸来,定不叫殿下伤了身子。”说罢便出去了。

萧玉柔目送莺儿走后坐在了圈椅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心情复杂。

本来觉得,嫁人虽不自由,可能日日行这种事倒也痛快,可如今看来,此事既不畅快又伤身。

她憋闷半晌,叹了口气:

……果真,嫁人真是没一点好的。

·

“慕容暲?”萧玉柔方吃过避子丸,正是腹中隐隐作痛的时候,她恹恹地躺在床榻上,“又无拜帖,他来做什么?”

“他没想进来,就是送了样东西,就走了。”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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