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锦玉这么一闹,要出去的心思是彻底歇了。
姚玉璃常常神出鬼没,大多数时候,纪景佳他们三人在山中只能靠自己,长辈没有给他们做出丁点榜样。
她也完全没有抚养小辈的经验。
简直完全一头雾水,是真的想不通为何锦玉会对她生有这样的心思,是她的教养方式出了问题?
可别家的公子也是这样养的呀…
还是平日里某些言行令他产生了什么误解?
纪景佳尽力回想自己与锦玉相处的时光,发现,完全没有。
当年带他回来以后就未过多关注与他,大多数是他来请见,也多是稀松平常的问话。
有时候召见也是问问他的功课。
怎么好好的就…
不能继续再放任了,锦玉年纪还小,心性未定,多涨涨见识或许会令他有所改观。
如今他也算是初长成,不若就此送他出去历练?
但他现在各方面确实略有欠缺,就此让他出府也是对他不负责任。
正想不出两全其美的法子,许清言带着一个卷轴请见。
许清言拿来的是一幅画。
这画中的男子纪景佳一眼就辨认出了姚玉璃,另一个...?
纪景佳皱眉有些不悦,探出指尖点了点女子的位置,“怎得这女子只描画了一个眼睛的轮廓?”
许清言递上杯香茗赔罪,解释道:“那是因为郡主只提过这位长辈有一双圆眼,在下学识浅薄,也未出过远门,并未有缘得见如她一般风采的女子,委实想象不出来。”
一人高的卷轴全部摊开,细细看来,这画中的背景确实像是当年那个小院。
院中的两人姿态亲昵地依偎在一起。
纪景佳看着看着,眼圈就红了起来,好想他们,“你有心了…”
哑不成调,豆大的泪珠滴了下来,纪景佳眼疾手快地挪开了画,这才令它幸免于难。
深吸了几口气,待情绪平稳下来才继续说:“既然今日你来了,你当初所求之事也所剩无几,就结束在今日吧。”
“取些酒来。”
这酒辛辣,劲儿也足,纪景佳只饮三杯就被激得面颊泛红,双目迷离了起来。
“若你心中真的不愿,听完后你大可离开,就是现在离开也无妨,当初既应了你就不会失约,随你何时来兑现。”
“我…”
“嘘…”纪景佳打断了他,“你听着就是了,任是再难熬过的日子,口中说出来也是轻松的,”她挥了一下手,“就这样,嗖一下,就过去了的。”
“你可知我到了天堑瞧见了什么?”
许清言摇了摇头,纪景佳也摇了摇头。
她不惜病痛也要赶去天堑,想看到的,绝不是那一幕。
纪景佳看到了姚玉璃,看到了父亲,看到了长生,也看到了明夷与陈白榆…
他们都好好的,身披战甲威风凛凛。
正要催促陈闻带自己下去。
余光瞥见了令她肝胆欲裂的一幕。
姚玉璃抬起手中的红缨枪,枪头从长生的后心捅了进去,又从他的前胸冒了出来。
纪景佳怔怔地回头看了过去,只看到失去红缨枪支撑的长生…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她本以为无论看到任何状况都能坦然处之,毕竟这一路上,想了不亚于几十种可能会看到的场景。
好的,没那么好的,坏的,没那么坏的……
然而哪一种场景都未看到,唯独看到了最不可能的一种。
纪景佳看到了从唇角流下去的血,与长生身上喷涌出来的,一个颜色。
她还看到了香福在大吼大叫,但什么也听不到。
响彻在纪景佳耳际的是一声声:“宁儿!宁儿~宁儿?!……”
又一杯烈酒入喉,纪景佳平静地看向了许清言,其实她眼前一片水花,什么也瞧不清。
“就这些了。”
“好,”许清言轻轻地搭上纪景佳的前臂,安抚地拍了拍,柔声说:“我送郡主回房休息吧。”
“你要走了吗?”
纪景佳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眼前的人影不停地晃动,晃的人眼晕,头也更晕了。
“郡主想让在下离开吗?”许清言展臂把人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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