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晌没歇成,向园觉得原耕耘又来吸她的精气神儿了。
她保住自己最后两件衣裳,求他,“别这样啦,不是要架秋千吗?我还想坐秋千呢!”
原耕耘目光深沉,“疼?”
也不是疼,但是已经到了影响她荡秋千的程度,要是再继续,她肯定不好意思往秋千上坐了。
向园扭扭捏捏,红着脸不肯说话。
笑意从原耕耘瞳孔流出,他扬起嘴角,问她,“那就是舒服了?”
声音很低很暧昧,像调戏。
奈何向园根本没察觉,她坚决摇头,十分不解风情。
那一星半点的舒服根本无法抵消这种事情给她带来的奇特感觉,她要是说舒服,耕耘哥哥肯定更来劲了。
可眼底的一丝犹豫还是被原耕耘察觉,他闷笑,“那就是我不好,到现在也没让你知道,欢愉是什么滋味儿。”
他说完,大掌掐着她的腰肢揉了揉。
这一揉可不简单,向园一阵迷瞪,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念头,一定是他的拇指按到了自己哪个穴位,不然不可能这样奇怪。
熟悉又陌生的热潮一阵一阵涌出,往上涌也往下涌,四肢百骸哪儿哪儿都舒服,哪儿哪儿也都不舒服。
她脸颊滚烫,眼皮也滚烫,视线都模糊起来,眼前一圈圈光晕像涟漪散开。
“向园?”原耕耘感觉到,大掌捧在她耳后,带着薄茧的拇指,自上而下,轻轻摩挲她的眼睑、脸庞、嘴角和湿红潮热的颈项。
“向园!”他凑近,气息危险,露出蛊惑的意味,“是不是想要?”
暗哑的嗓音,如蝴蝶振翅欲飞,却被蛛网上的露珠粘住,轻得要命,也沉得要命,生怕一不小心就惊落了这挂在梢头马上就要熟透的果实。
现在的她的确像一颗果实,珍贵、明媚、娇艳欲滴,不知哪一瞬就要从枝头坠落。
想要采折,得高高托举双手,严丝合缝捧着,小心翼翼接着,才能拢得住她,又不伤着她。
不知她是不是没有听到,回答他的只有湿热的呼吸,细碎的、急促的、难耐的。
扶在腰间的那只手一路向下,寻到小痣的位置,抚摸勾缠,指尖不知碰到哪里,带得向园全身一颤,头一次伸腿踢了他。
她醒了!从引诱蛊惑她的馥郁美梦中,从缠绕包裹她的温暖潮水中。
“小骗子!”
原耕耘感觉到来自她的热潮,心中想继续的,但当初给的承诺让他克制。
她表达了自己的意志,他就要遵循她表达的意志。
他起身,投了湿棉巾仔细给她擦身,给她穿衣服。
整个下午,向园都很颓废,她第一次知道,自己也会弄脏小褥子。
她以前来月事都不会弄脏的。
原耕耘喊她荡秋千,她都没有兴致。
原耕耘来拉她,她就幽怨地控诉地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向园,”原耕耘蹲下,表情很严肃,“你那样对我的时候,我有生气吗?”
“我没生气,”向园偷瞧他一眼,扁住嘴巴,“而且那时候,是你拉着我的手弄的。”
原耕耘掰正她的脑袋,“是啊,我拉着你弄的,可即便我弄脏了,也没有垂头丧气吧,也没有自责羞愧吧。我把你也弄脏了,你怪我吗?怨我吗?”
话是这么说,但他不自责羞愧那是他、是他……脸皮厚。自己不怨他、不怪他,那是自己善良宽厚。
向园心里还是别扭。
原耕耘拿走她手里的针线,把她抱在怀里,“向园,负面表达可以用在身体不舒服或者心情不舒服的时候,这能让你身边的人及时察觉,给你关心和照顾。
“可如果身体告诉你这种感觉是愉悦,你就不要因为它和周围的习惯相悖或者和他人的引导不同而感到羞愧、羞耻或者羞赧。
“这世上,如果你一定要遵循什么的话,那一定是你的意志,你的直觉,这是发自本身、源于本心、最直接、也最能保护你的,你要相信自己的感受,不要陷入书籍或者族群套给你的道德枷锁。
“你看,我们不过是对彼此做了同样的事情,发生了同样的反应,只因为我是男人,我是丈夫,我就可以理所当然甚至与有荣焉地告诉你,我很舒服,我很高兴,我很喜欢。因为我希望,你下次还能这样对我。
“可你又有哪里跟我不一样呢,男人和女人都是人,只因为你是女人,就不能光明正大地表达欲.望、表达快乐、表达身体的愉悦?连对丈夫也不能说?不能告诉我,你的感觉、你的感受?
“那我又怎么能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是爱我的,是愿意接纳我的?又如何取悦你,让你快乐,让你欢喜?
“向园,夫妻之间,这些都是最寻常不过的事,就像人要吃喝拉撒一样寻常。太宏大太渺远的事情我不敢保证,但我想,至少在我面前,至少有我陪着你的这些岁月里,你是可以完全绽放自己的,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是善良的还是凶恶的,是规矩的还是荒唐的,你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
“向园,你可以完全地、真切地表达自己。哪怕你说,你要征服原耕耘,要俘获原耕耘的心脏,要原耕耘做你的狗,我也会心甘情愿地对你臣服,汪汪叫取悦你。因为源于心底的爱,不只是完全占有对方,还要完全属于对方。”
“耕耘哥哥,你不要说!”向园把脸埋到原耕耘肩上,声音软塌塌的,没一点精神,“我们不要那样说了。我不要你做狗,不要你臣服,也不要你的心脏,你是我的丈夫!”
“嗯。”原耕耘拍她单薄的脊梁,“你不要我说,我就不说。你不要原耕耘做你的狗,我就做你的男人,做你的丈夫。”
“耕耘哥哥,你是我的。”向园声音闷闷的。
“嗯,我是你的。”
“我也是你的。”
“嗯,你也是我的。”
“我没有不舒服,那样有点舒服。”向园湿热的呼吸洒在原耕耘脖颈,咫尺之距。
原耕耘拉开一点距离,“只是有点?”
向园瞥他一眼,摇头,“不只一点。”
“可是那样、太、太像尿床了。”她又把脸埋进去,几乎要羞哭。
和原耕耘裸.裎相对时,她没有羞,帮原耕耘快活的时候,她也没有羞,被原耕耘弄了一身脏东西的时候,她还是没有羞,可是当自己的身体有了一点点反应,被他看到时,她却羞哭了。
这就是世道对女子的拘束,不只来自男人,也来自女人。
“那我也尿床了,还比你尿床的次数多,那我是不是也要哭?”原耕耘不强迫她抬头,只在她耳朵边,轻轻地问。
向园觉得奇怪,她嘟囔,“你又不觉得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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