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女双手遮掩着胸前,纤细莹白的肩膀轻轻发抖,一双水汪汪的杏眼蓄满了泪,滚瓜似的掉下来,滴到地砖上:“奴婢冤枉!我与他确实见过几回,但都是因为画画的事儿交流,绝没有做过逾矩的事,爷说“偷”这个字眼,未免冤屈了奴。”

陆珏冷笑:“你以为我会信?你说你们没有什么,可今日你们二人在集雅斋雅间共处一室,他还上手摸你的脸,这乃爷亲眼所见,都这样了你还说没有逾矩?难不成是把爷当傻子不成!”

“我……”荷女含泪咬着唇。

“怎么?没话说了?”他恼道,“从前爷怜惜你,只当你是个纯情的,你说没准备好,我便耐着性子让你慢慢习惯,如此迁就你,你却仍是三推四阻,每回碰你你都表现得极不乐意,好像爷身上有什么疫病似的,如今看来,爷还是太给你脸了,这才让你蹬鼻子上脸,跑去外头偷汉子,把爷的脸面往地上踩!”

他陆珏本是呼风唤雨的天之骄子,哪能容许自己的女人背叛,更不用说这个女人他还没开脸,竟就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先尝了鲜,他实咽不下这口气!

他对眼前这个女人已足够用心,正因如此,此刻便显得他先前那么长时间的怜惜和迁就都像个笑话似的。

这个没心肝的贱妇,白眼狼,竟敢趁着他外出剿倭给他带绿帽子!

陆珏越想越恼火,忽将马鞭用力往旁边一甩,只听“哐当”一声,桌上的花瓶立时掉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荷女吓了一大跳,惊得身子都重重瑟缩了一下。

她实后悔,确实不该与陶青周再见面的。他们初次重逢后,她回去便打定主意没脱奴籍之前不再见他,可没想到陶青周不知从哪儿知晓了她就是画花卉册页之人,主动来靠近她。她难得遇到前世的亲人,到底没忍住,便与他来往密切了些,可也不过是想同他说说话而已,并没想着如何。

本想着趁着陆珏外出不在家这段时间最后再见几面,却没想到陆珏会突然回来,撞破了此事,她被陆珏责罚便罢了,只怕会连累表哥......

荷女看了眼陆珏手中的马鞭子,忍着害怕,颤声道:“爷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奴婢没做过的事是绝不会承认的。今日爷便是打死奴婢,奴婢也仍旧这么说,我与陶大人从未行过苟且之事,不存在爷口中的偷汉子。”

陆珏见她仰着泪痕凌乱的脸儿信誓旦旦说出这番话,又见她身上脱的光赤条条,花朵儿般身子,楚楚可怜跪在地上,那怒气瞬间消散一半,便道:“爷再问你一遍,你与他到底有首尾没有?”

荷女抖着单薄的肩膀,噙着泪摇头。

“你说的最好是实话。”他视线冰冷而阴鸷,“若待会儿被我验证出说谎,便不是跪下这般简单了。”

说罢,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验证”是什么意思,就见他突然上前,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大步朝着床榻去。

荷女被他丢到床榻上,摔得脑袋都懵了一下,随后立刻就要起身,陆珏却欺身而上,黑影顷刻间压下来。

他粗鲁的吻她的唇,荷女双手推拒,却反被他攥住两只手腕,高举过头顶。

荷女浑身在发抖,她感受到腿被抵开,她知道自己这次彻底逃不过了,再没有侥幸。

她蹙紧眉头,木然看着帐顶,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揪着身下的被褥。

过了许久,云收雨散,陆珏将头埋在荷女的脖颈。待稍稍平复了气息,他便立刻起身查看。

荷女睁着泪眼,攥着被褥的手因太过用力而泛白,默默忍受着这份屈辱。

铺榻的薄褥上留下了一抹印记,陆珏愣了愣,得到答案后,心头的怒气瞬间消散大半。

须臾,他突然变了脸,收起方才凶神恶煞的模样,躺下将她抱在怀里,颇有些怜惜的问道:“还疼么?”又说,“以后就不会难受了。”

荷女满心都是屈辱和愤怒,眼泪顺着脸颊簌簌滚下来,滑到她乌黑浓密的发间,止也止不住。

陆珏用大拇指揩去她的眼泪,不悦道:“哭什么?若你不背着爷和外男私会,爷也不至于待你这般粗鲁。说到底,还是你自己作的。”

荷女木着一张脸,声音哽咽忍耐:“如今爷总该相信我是清白的了,所以可以让我起来了吗?”

陆珏见她一脸被人糟蹋、极不情愿的样子,方才那点子怜惜瞬间全消,火气又不打一处来。

下一瞬,他猛然伸手掐住了荷女的下巴:“贱人!你还真以为你是什么天仙一样的人物不成?爷肯碰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摆出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儿来给谁看!”

这个没心肝的女人,他主动给她台阶下,她竟还不知好歹。不但没顺势温言软语来同他主动解释她与陶青周的事,求他原谅,还连个笑脸都没有,摆出这副被人玷污,行将就木的样子,他看了就恼火!

他陆珏生来尊贵,论样貌、钱财、权势,他哪一样没有?向来只有女人围着他打转,他开心了逗玩,不高兴了就一脚踹开。偏生只有这个女人不识抬举,明明是奴才种子出身,在他面前,却永远摆出一副清高样儿,好似他这个主子还配不上她这个奴才似的!

他的手越收越紧,荷女感觉下巴都好似要被他捏碎一般,她挣扎着拍打他,用尽全力将他从身上推下来,随后忍着身体的疼痛立刻手脚并用地要爬下床,却被他拉住脚踝,轻而易举地拖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荷女已经晕了过去,陆珏这才放过,翻身下了床,自顾自披了件衣裳,出去唤平日跟荷女走得比较近的两个丫鬟,名叫玳瑁檀香的抬热水进来。

玳瑁和檀香得令,忙不迭抬水进屋,掌了灯烛,卧房里便亮起昏黄色的光亮。二人偷偷抬眼,只见陆珏先到窗下几子上自顾自倒了盏凉茶喝,旋即又走回床边,将床上的荷女用薄被一卷,紧接着便连人带被抱进了净房。

床上被褥凌乱不堪,一片狼藉,足可见方才的激烈,两个丫头都不曾经过人事,见状红着脸抱了新的锦衾绣褥来换上。

净房里水气缭绕,陆珏将人抱入宽大的浴桶中,帮她擦拭身体。

入水有微微的刺疼,荷女在睡梦中疼得直蹙眉,细白的手下意识紧攥在浴桶上,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

陆珏手掌往下,一面帮她清洗,一面在她耳边喃喃骂道:“小没良心的,我就该睡完后便把你发卖到窑子里去,让你好好见识见识外头的腌臜光景,也教你掂量清楚,爷平日里待你是何等的宽和体恤!也省得你不知好歹,朝三暮四,背着爷与旁人拉拉扯扯......”

荷女忽然闷哼一声,眉头不觉蹙得更紧。

“疼了?”陆珏手上的力度便稍稍放轻了些,须臾,却又来气道,“活该!就该疼死你算了......”

不一时洗毕,陆珏将人重新抱回榻上,亲手给她穿了寝衣。

正想出去,忽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去柜子里拿了一瓶青瓷药膏来,旋即回到床边坐下,掀开锦被,将她的寝衣裙摆撩起来,窸窸窣窣的涂抹起药膏来。

涂毕,他正将帐幔放下,忽听岱安敲门,禀说:“爷,杭州知府高大人来了,求您相见。”

陆珏冷笑一声,旋即整衣穿靴,出了门来,岱安泰来两个小厮跟随,就阴沉沉的往前边去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nmxs8.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