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阳连忙用筷子赶了大半过去。
白书佳有点端不住，还是白天强过来兜住了碗底。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
最后兄弟俩分了一碗，都吃了个半饱。
堂屋已经收拾了出来，白天强心里还有火，就用白天阳背来的那床垫子给他铺上，底下则是草席。
“你就这么睡吧，现在租的别人家，也没有多余的被子给你了。”
白天阳挠挠头：“我有地方睡就行。”
他也累了，本来就体力不强，跟着白天强洗漱后，往床上一躺就睡了过去。
白天强心事多一些，但想到明天早上又能卖糯米鸡，就还是催眠自己赶紧入睡。
翌日凌晨不过一点，白天阳就被人拍醒了。
“谁啊……”
白天强捏着他鼻子把人揪起来：“你哥，起来帮忙。”
白天阳睡得晕头转向，眼睛像是被米浆黏上了，好半晌才睁开，努力爬起来，却见他哥已经出了门，院外亮着灯，但通往主卧的门是合着的，里面没什么动静，显是两个小侄女还睡着。
他晃晃悠悠走到院子里，白天强压低了声道：“先洗脸，然后到院门口那儿剁肉馅，别吵醒了你两个侄女。”
虽然他们睡的早，但昨晚到现在还不到五个小时，得让两个长身体的孩子睡饱才行。
白天阳只好木着一张脸过去洗漱，他哥也没给他倒水，只告诉他哪个是烧水壶，哪个是脸盆。
没有牙刷便只用水咕噜两下。
之后白天强也没有帮他拿东西，只告诉他：“搬两条条凳过去并在一起，把砧板放上去，肉先切成片，再剁成泥，懂了吗？”
白天阳连忙点头表示懂了。
白天强也有很多活要干，泡好的香菇、笋也得切成丁。
泡好的糯米还得先蒸第一遍，鸡蛋也得先煮熟，只取蛋黄。
他忙的时候，白天阳端着砧板过来问了他三次，都被他打回去继续剁。
最后白天强还是返工了一下，将肉剁得细细的，稍微放些油，将香菇笋丁也放进去过一遍锅，这才和蛋黄、糯米拌在一起。
白天阳没看出来这是什么吃法，问：“大哥，这什么吃的？”
白天强没搭理他。
拿出饺子皮将拌好的糯米饭一个个包好，白天阳这回倒是有了些眼色，学着包了一个，问他哥：“这个行吗？”
“嗯。”
白天阳感觉他哥不太想搭理自己，索性也不再多说什么，一味跟着做事。
等将摆摊要用的东西往板车上都放好，白天强给白天阳指路：“往那边去，拐个弯往右走看到有人挑着担子摆摊，就是集市了，知道吗？”
白天阳“嗯”了声：“知道了。”
“你先推着，我把你两个侄女喊醒，很快就能追上你。”
“嗯。”
在白天强的帮助下，白天阳费劲将板车抬起，又使命蹬腿，才将板车推出院门。
白天强：“你这辈子就是个废物了，这都推不动。”
白天阳有些伤自尊，还有些伤心，没有说话，推了板车往前走。
路上没灯，只有板车前头一个小小的手电筒，这边又是土路，白天阳不小心踩空一块石头崴了脚，疼得他龇牙咧嘴，可想到他大哥说他那句话，他又一瘸一拐地继续推。
他大哥还是头一回，对他说话这么难听，而且是用那么平静的语气说出来，好像已经认定了事实一样。
他有种直觉，大哥心里对他这个弟弟恐怕已经是彻底失望了。
白天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注意到路边晃过来几个酒气熏天的男人。
其中一个个子不高，看着年纪也不算大。
“等等，等等，于哥，这看着就像那个人。”
为首的男人个子高大，一头遮眼的长发，打了个酒嗝：“这就是那个给姚家守山，以后进山还得跟他打招呼的瘸子？”
“就是他，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有多了不起呢，原来是个摔了腿的跛子，女人在给姚家当保姆，他自己带着两个女儿卖早餐，还挡了人家海东包子铺的生意，也就是人家海东伯伯大气，不跟他计较罢了。他要是在你的地盘摆摊，咱们摊子不给他踹烂？”
“今天接你我本来不想和你说的，但你说要进山打点东西来试试枪，我就想到他了，不把他解决了，他肯定找咱们麻烦。”
男人冷哼一声：“现在就可以给他摊子踹烂了，再把他另一条腿打瘸了，还敢收爷爷的保护费。”
说话间，那瘸子推着板车到了面前。
“你们……”
白天阳借着手电筒的光看到了人，不禁疑惑这大晚上的还有人堵路。
不过他到底在外游荡惯了，多少有些经验，打眼一看就猜到这些人都是街上的二流子，如今他一个人，肯定对付不过，他想也没想撒开板车就跑。
果然这群人上来就一脚踹在板车上，不过板车东西多，又重，他们一时没踹动。
白天阳边跑边回头，却见那些人又要去掀板车。
想到他大哥打他的巴掌骂他的话，白天阳心头突然涌起一腔热意。
这要是就这么跑回去了，他大哥是不是又得骂他没用，再赏他一巴掌，这毕竟是大哥谋生的东西。
“住手！”白天阳壮起胆子怒吼一声，在路边捡了两块石头扔了过去。
倒是准，还真给他砸中一人。
那人怒吼一声：“小畜生，你敢砸我。”
这人怒不可遏，板车先不掀了，带着人就追了上来。
白天阳本来就崴了脚，哪里跑得过，被人按着闷头痛揍，他只能两手护住自己的脑袋。
“救命啊，救命！”
他喊了两声，求救声在田野间回荡，像是永远也听不到回音，他被打得太痛了，心里害怕得很，还想喊，脑海里却又闪过大哥那条瘸腿和两个还没成年的小侄女儿，他们就是过来救他，也只有一起挨揍的份，他只好痛哭流涕地把声音都咽了回去。
“他怎么不出声，别是打死了吧？”
打着打着，有人被风一吹，打了个激灵。
“我去。”
几个人酒顿时醒了。
为首的于哥倒还算镇定：“没打死，看着就是晕过去了。”
“那走吧，把他那板车掀了，算了，有人来了。”
来的不止一个，前面破院子里，白天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nmxs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