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守义可以发誓,自姑姑走后他真的乖乖睡觉了。
可他刚刚入睡,卧房的门就被东西“嘭、嘭”撞了两下,以至他从梦中醒来。
“姑姑?”
他以为是舒婉秀从山里回来了,可鼓起勇气叫了一声后,根本无人应答。
他紧张又害怕,可是战战兢兢间……又夹杂着一丝致命的好奇。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窗口边。
未知的东西总有强烈的吸引力,不知不觉间,他动手掀开了窗户上那层遮光的草帘,恰巧看到一只灰色的胖兔子从窗下溜走。
或许是小孩子都喜欢可爱的动物,或许是太馋肉了,潜意识里知道兔子可以吃。
总之,鬼使神差的,他打开门追了上去。
兔子溜得太快,他出门时其实就看不到影子了,但他知道先前兔子路过了堂屋,便沿着追了过去。
找了半圈,功夫不负有心人。
舒守义在火塘边上找到了它,不过,那时的兔子,已经不是一只活兔子了。
听舒守义复述了全程,舒婉秀皱着眉喃喃道:“难道……它是病死的?”
有了这个猜测,舒婉秀连忙拉着舒守义退后了些,“你有没有摸它?”
舒守义呆呆回想了一下,很确定地摇头。
“我只拿柴碰了它。”
地上果然有一根粗短的棍子。
“阿弥陀佛,那就好、那就好。”舒婉秀先是庆幸,然后借机教育起他来。
“姑姑告诉你,你还小,在长大之前,不管是看见山鸡还是野兔,都别乱追乱碰。”
“你不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踹人的。”她指指自己的手,比划了一个挠的动作,“被野物抓伤了,肉会烂掉。”
又指指自己的眼睛,“若是被叨到眼睛,会瞎掉。”
最后指指地上的兔子,“如果碰到得了病的野畜,人也会染上病,最后肠穿肚烂死掉。”
这假设出的种种后果,让舒守义瑟瑟缩了下脖子。
见他怕了,舒婉秀打发他再后退一些,“你远远看着,姑姑检查一下。”
她捂住鼻,重新捡了根棍子,把地上那只肥兔戳着翻了个面儿,稍稍凑近了些,细细检查起来。
只见那野兔浑身毛发整齐柔顺,全身仅额头上一处伤口。
看上去那处伤口撞得挺狠,不仅出了些血,还沾上了些许黑灰。
回想翻动之前它额头所对的位置,正是陈婶娘借给她的那口小锅。
难道是跑太快,一头撞在锅上撞死的?
这种死法未免太匪夷所思了,舒婉秀尚未下定论,但是已经基本可以排除这是一只病兔的可能。
因为如果是一只病兔,既不可能这般肥壮,也不可能毛发如此整齐柔顺。
舒守义蹲得远远的,也学着舒婉秀的样子捂住了鼻子。
看舒婉秀查看了半天久久不说话,忍不住瓮声问起了结果。
“姑姑,它有病吗?”
舒婉秀沉吟片刻,摇摇头。
“不像有病。”
舒守义便把捂鼻子的手拿下来,改变成双手托腮,不过仍蹲在原地,静静等着姑姑说接下来怎么办。
舒婉秀也不再捂住鼻子,她甩掉棍子,上手掂了掂那兔子。她对重量的估算不算老道,但结合它的体型,也推测这只兔子最少有五六斤。
如果两个人分吃,五六斤肉很多很多。
如果回馈村里人,那么加上她们共二十二户人家,一家一块肉都不够分。
既然排除掉和所有人平分的可能,那么……
她们住所偏僻,哪怕大口吃肉也不怕肉香飘到别家去。
可这样做有两处不便,第一,她们没有盐,如果吃独食,肉类不能腌制起来,以当下的天气肉很快会腐臭。
若是她们两个一天把这只兔子全吃完呢?
县城里给她们这群灾民免费看诊的老大夫说过:身体亏空久了的人,一下吃太多好东西,会虚不受补,反而撑坏身子。
又或许可以把肉烤干,这样能解决存放问题,可还有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们没有刀,兔子处理起来,需要剥皮、开膛破肚。
这两个不便,几乎注定了她们无法吃独食。
除此之外,她心里还有一点隐忧。
方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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