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陈婶娘。”
担心人家下午有农活要忙,不好占据他们太多时间,于是打过招呼,舒婉秀就切入正题,三言两语说明白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要说它的兔子窝就搭在我们家门口吧,可屋子周围的草我已清除干净了,从没发现过有野兔窝。
要说它是病死的,也实在不像个病兔的样子。看它无缘无故撞死在家门口,我实在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些,想来想去,推测或许是猎户狩猎时追赶、惊吓到了它?以至于让它慌不择路逃跑的时候……”
“我们不清楚村里有没有人会狩猎,只好来请问您二老,若是人家的猎物,还请您二位代为归还。”
庞知山揉了两把脸,彻底醒了瞌睡,方凑过去拎起篮中那只野兔仔细查看。
确如舒家丫头所说一般,从表象看,只有额头上那一个伤口。
他把兔子好好放回篮中,道:“什么归还?又不是人家射死、射伤或设陷阱捕到的,它既然好端端自己跑到你家还不小心撞死,便是你们的。”
断了案,庞知山灌了一碗凉水下肚,戴起草帽,扛着农具,出门侍弄家中几块田地去了。
舒婉秀怔怔,她设想过几种庞知山的处理方式,没曾想他如此果断,一句话便把这么大一只肥兔子判给了她家。
陈三禾过来帮她给那只兔子掩上车前草,真心实意贺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今待在家里都能遇到这般好事,我看你们的运道往后也不会再差了。好好养一养身体,把日子仔细过下去吧。”
舒婉秀缓过神来,道了谢。
提着篮子,欲转身回去想法子处理好这兔子再送一碗肉过来,陈三禾却也突然想起了一遭事,一迭声地叫住了她。
“兔子皮是好东西,用来保暖再好不过了,你千万别胡乱嚯嚯。”
“这样,你去铁匠铺找荀羿,他除了开铁匠铺,闲时会上山打打猎,是村里唯一会鞣制兽皮的人。”
她们御冬的衣裳被褥确实未有着落,舒婉秀听劝,出门拐了个弯,摸索着往铁匠铺去。
路上遇到了几次出门干活的村民们,舒婉秀领着舒守义与人家一一打招呼。
有人问起她提一篮子车前草做什么时,她便说近日在日头下干活,总有汗流进眼睛,双眼因此有些不适,扯些车前草回去煮水喝。
这些话都是真话,她这两日已经喝过几次车前草煮的水了,她只是没提篮子底下藏着个兔子而已。
不知不觉,周遭房屋变少,‘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幽幽传到了她们耳边。
上次舒守义看到荀铁匠害怕得很,他们谈话时他躲在灶台后面一直没敢出来,今日找人家帮忙不得不碰面,舒婉秀在进屋前先安抚了他一番,才领着人靠近。
离门口有些距离,她照例停下脚步,高声询问:“荀大哥?你在不在?”
炉房打铁的声没一会儿就停了,舒婉秀听到一道清朗的男声问:“谁?”
舒婉秀顿了顿。
从前,她会回答,自己是谁的女儿,谁的妹子,现在……
“我是住在山上的舒婉秀,找荀大哥你有点事情。”
里头静了片刻。
“进来说。”
叮叮当当的声音重新响了起来,舒婉秀拨开竹篮面上盖的车前草,牵着舒守义进门。
走进这间屋子,立时便能感知到温度拔高了不少。她上次记住的那个高大魁梧的人,站在屋中热源散发处——一个烧得通红的炉子旁。
舒婉秀先是虚虚看了他一眼,瞥见他衣着整齐,方松了一口气,说起了正事。
“听陈婶娘说,您会鞣制兽皮,今日午间突然有只兔子撞死在我家门口,想请您帮我把这只兔子的皮鞣制出来。”
“不知您寻常替人鞣制兽皮收什么价,我们……拿不出太多报酬,只能给您这只兔子的大半边兔肉。”
“您看可不可以。”
舒婉秀不会讨价还价,来的路上她早已想好了自己能付出的最高报酬,如若荀铁匠看不上,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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