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的目光如探针般刺向楚慕聿,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楚爱卿,你这样冷心冷性之人竟然也会耽于儿女情长?是哪家的闺秀,有这般本事?”
话音刚落,殿内那层名为“议政”的薄冰瞬间裂开缝隙,一股名为“窥探”与“算计”的暗流悄然涌动。
楚慕聿眉峰几不可察地一蹙,还没开口,一旁的黄粱已捻着胡须,抢先一步笑了:
“陛下有所不知,小阁老近日确实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前工部侍郎沈时序家的二姑娘,沈枝意,入了小阁老的眼。这少年慕艾本是常情,只是……呵呵。”
他故意一顿,眼风扫过楚慕聿:
“前儿刚有一封诉尽衷肠的情笺‘误入’了机要重地的内阁,今日更是在圣驾之前……小阁老,这公私之界,是否该更分明些?”
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心照不宣的、带着审视意味的低笑。
唯有跪伏在地的赵拓,脸色铁青如石。
李阁老捋着长须,慢悠悠地接上,话锋看似关切实则刀刀见血:
“是啊,楚大人,上回你说是‘情难自禁’,思念成疾,非要那沈二姑娘的只言片语,这信送进内阁也就罢了,咱们一群糟老头子,眼睛污就污吧,横竖是‘家事’,可今日……”
他抬眼,目光精准地投向御座,语气加重,“圣上在此,关乎的乃是国事!祖宗法度在前,小阁老这般‘赤诚’,未免……太不分轻重了!”
“李阁老所言甚是,国事为重啊……”
附和之声四起,殿中诸人眼神交汇,俱是意味深长。
殿外廊下,容卿时看了一眼随山的书信,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冰面:“被拦了?”
随山指尖捏着那封云锦缎面封的书信紧抿着唇,额角青筋微跳:“是。”
殿内那带着嘲弄与贬损的“关切”清晰传来,让他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胸中翻涌着怒火。
这群老狐狸!
面上一团和气地“打趣”,句句都是在御前上眼药。
暗指他家大人沉溺私情、**!
可是这群老家伙把二姑娘的信拦在了外面。
想到云锦那能把人拆骨剥皮的脾气,随山心头更是一阵发怵。
容卿时偏头侧耳,将殿内那场“笑里藏刀”的戏码听了个真切。
薄唇牵起一丝极淡、却冰凉刺骨的弧度。
他转向随山,声音听不出情绪:“随山侍卫若信得过,我替你送进去。”
随山猛地抬眼,眼中满是戒备与挣扎。
容卿时……
这位容世子,表面温润如玉,实则深不可测。
他与大人虽然有暂时的盟约,但这盟约本身便如走钢丝。
此人出手,是福是祸?
容卿时将他眼底的迟疑尽收眼底,轻笑一声,笑声里却没有半分暖意。
几乎是随山眼神闪烁的瞬间,他出手快如鬼魅,指尖一错。
那封书信便从随山紧握的指间滑脱,落入了容卿时手中!
“容世子!你……”随山惊怒交加,低喝出声。
“嘘!”容卿时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眼神骤然锐利如刀锋,压低了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警告,“这里是宫禁重地,圣驾在内。“
他目光沉沉,似有千斤之重压向随山,“随山侍卫,是想给自家主子再添一条‘御前失仪、管教不严’的罪名么?”
随山喉头一哽,所有声音都被死死堵了回去,只能死死瞪着容卿时,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果然!这只披着君子皮的狼!
他温润如玉的表象下,全是冰冷的算计与狠辣!
容卿时不再看他,将那书信随意一卷纳入袖中,转身便施施然向殿内行去。
内务府总管、天子亲甥的身份,便是他畅通无阻的令牌。
甫一踏入殿门,扑面而来的就是明帝沉痛又冰冷的声音:
“沈时序?”皇帝眉头紧锁,仿佛在极力回忆,“朕记得此人,他屡屡渎职,内阁屡次陈情要求贬黜,后竟然还铤而走险犯了国法,沈家……是罪籍啊!”
王尚书立刻上前一步,躬身奏道:“陛下明鉴,就是这个沈家……罪臣之女!其女身份卑贱不堪,如何配得上小阁老青眼相待?老臣恐有污楚大人清名!”
字字句句,都在钉死“罪臣之女”的标签。
黄粱眼珠一转,捋须接话道”:“唉,小阁老英姿勃发,京中名门淑媛无不倾心,想来是这位沈二姑娘……嗯,有什么‘过人之处’,才使得小阁老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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