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雷古勒斯出面替斯内普解围后,很长一段时间,埃弗里等人都没有找斯内普的麻烦但这不代表他们会就此停手。在等了几天发现雷古勒斯没有找他们麻烦后,他们再次围上了落单的西弗勒斯。
几句惯常的、关于对方血统的嘲讽作为开场,随后抽出魔杖将他袍子的下摆变成了可笑的亮黄色;另一道咒语让他脚下光滑的石地瞬间变得如同覆盖了厚厚黄油,让他踉跄了几下才勉强稳住身形。他们享受着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享受着周围其他斯莱特林或明或暗的注视。
然而,今天的话语格外刺耳。在惯常的“泥巴种情人”等污言秽语之后,威尔克斯带着恶意的笑容,慢悠悠地补充道:“……看来沉默和挨打是你的看家本领了,斯内普?真不知道你妈妈——那位‘高贵’的普林斯小姐,是怎么忍受得了那个麻瓜,生下你的?看来逆来顺受也是你们家的传统?”
“母亲。”
这个词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捅穿了他所有勉力维持的防御。西弗勒斯的身体瞬间僵直,脸色变得惨白,一种近乎沸腾的暴怒涌上心头。他瞳孔收缩,死死盯着威尔克斯,手不自觉地抓住魔杖,几乎就要将【锁喉窒息】用到他们身上!但最终还是没有。
埃弗里等人似乎满意于这终于激起的强烈反应,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又一次成功的欺凌,他们大笑着,在他那杀人般的目光注视下,扬长而去,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
西弗勒斯几乎是冲出了公共休息室,他脚步飞快,盲目地穿过一条条走廊,只想找到一个绝对无人的角落,胸腔里仿佛有岩浆在滚动,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恨!恨他们的傲慢与残忍,恨自己必须的隐忍!
必须做点什么!必须让他们知道……必须让他们恐惧!
这个念头如同野火般蔓延开来。
几乎是凭着本能,西弗勒斯在一面空荡荡的墙壁前来回走了三次,集中精神想着:“我需要一个练习魔法的地方,一个绝对不会被人打扰的地方。”
一扇光滑的门悄然出现。他闪身而入,房间闭合,将外界的一切声响隔绝。
这里空无一物,只有中央立着一个陈旧的人形靶子,皮革表面布满磨损的痕迹,内部嵌着最简单的魔法核心,能对咒语产生基础反应。
西弗勒斯停在假人几步之外,目光死死钉在那空白的“面部”。
不需要额外魔力,极致的憎恨便完成了投射——那张没有五官的脸上,清晰地浮现出威尔克斯讥诮的眉眼和翕动的嘴唇,重复着那句关于他母亲的污言秽语。
他抬起魔杖,胸腔里奔涌的怒火在此刻奇异地沉淀、压缩,凝成一块坚硬、冰冷、充满破坏欲的核。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耳边只剩下自己血液奔流的轰鸣,以及一个越来越响亮的、来自黑暗本身的召唤。
西弗勒斯调整着呼吸,每一次吸气都感觉像是在吞咽冰碴,冷却着喉咙,却让胸腔内的那块“核”燃烧得更加炽烈。咒语的音节在他脑中排列组合,每一个音素都带着倒钩,仿佛本身就渴望着撕裂什么。
就是现在!
他手腕猛地一抖,带动魔杖划出一道精准、凌厉、充满恶意的轨迹,同时,那个被练习了无数次的咒语,如同压抑已久的毒液,从齿缝间喷射而出——
“Anima Oppresso!”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扭曲的震动,仿佛不是人类喉咙所能发出的声响。
预想中刺目的光芒并未出现。从杖尖迸射而出的,是一道暗沉如凝结血痂的深红射线,它不像光,更像是一道有实质的、粘稠的阴影,笔直地射向假人的咽喉。
在咒语离体的瞬间,西弗勒斯感到一股截然矛盾的触感顺着魔杖反噬而来——刺骨的冰寒包裹着手臂,仿佛瞬间浸入冰河,但在这冰寒的核心,却是一道烧灼灵魂般的尖锐刺痛。魔杖在他手中剧烈震颤,像一条被唤醒的毒蛇,急切地想要吞噬生命。
那道深红射线命中目标。
“嗤——”
一声轻微的、如同烧红烙铁烫在湿皮上的声响。
假人颈部的皮革瞬间萎缩、焦黑,不是燃烧,而是像被抽干了所有生机般腐败下去,形成一个丑陋的凹坑。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弥漫开来——混合了臭氧的尖锐、旧血的铁锈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甜腻到令人作呕的腐败气息。
假人内部原本稳定闪烁的微光核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光芒急促、痛苦地闪烁了几下,随即骤然黯淡了大半。整个假人剧烈地、不自然地痉挛了一下,随即僵直地、重重地向后倒去,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干响。
一切归于死寂。
咒语的余韵仍在空气中震颤。西弗勒斯僵立在原地,魔杖指着前方,杖尖还缭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暗红残影,像毒蛇吐信后留下的痕迹。
胸腔里,那颗疯狂擂动的心脏几乎要撞碎他的肋骨,预期的快感并未涌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从骨髓深处渗出的、冰冷的恐惧。
这感觉如此尖锐,如此陌生,让他胃部一阵剧烈的翻搅,喉头紧缩,几乎要当场呕吐。
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
这个认知像一道闪电劈开他混乱的思绪。这不是漂浮咒,不是锁腿咒,甚至不是那些恶作剧的小恶咒,这是黑魔法!
是那种在正规教材里被标注为“危险”、“禁忌”,据说会玷污灵魂的东西!
刚才那股流经他手臂的、冰冷与灼痛交织的能量,此刻仿佛仍在他的血管里低语,留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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