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雪没料到事情会朝这样荒唐的方向发展,她和解自熙竟然成了情人关系。

这段关系简直骇人听闻,有违伦理纲常,非常人所能接受,可她就是心知肚明亲口答应了。

回了屋,梅清雪靠坐在小榻上发呆,心思飘忽,时而在迷迷蒙蒙的雾气里飞,时而跌落凉丝丝的水里,惹得一身水。

青萝:“夫人,时辰不早了,该洗漱就寝了。”

梅清雪回过神,扶额叹了叹气:“自熙也来了,我让他住在东厢房,明日离开前记得叫上他。”

青萝:“好。”

梅清雪洗漱之后,找出解自熙给她画的第一幅画像,第一幅画是惊喜,第二幅画是惊艳,是被取悦的欢喜。

收好画,梅清雪上榻。

安静的卧房外,一道身影落下来,站在窗棂边,来人正是解自熙,他情绪过于高涨,根本睡不着,遂跑到梅清雪这里来,虽然见不到,可只要想到自己在她身边,就很高兴。

高兴得神经剧烈跳动,脑海中不断重复默念梅清雪的名字。

梅清雪、梅清雪、梅清雪......

.

第二日,梅清雪等人出京回山庄。

和解自熙碰上面时,他弯着眼眸,笑意灿烂,唇红齿白,那眼神甚是直白,连傻子都看得出里面蕴含的意思。

他这是想把他们之间的事抬到明面上来吗?

梅清雪虽然答应,可己身尚未没适应两人关系的变化,更没有做好让身边人知晓的准备。

她不敢。

梅清雪神色不太自然,淡淡睨了他一眼。

解自熙笑了笑,转而对梅敏道:“梅小姐。”

梅敏:“解公子,你为何在我家?”

解自熙:“来京城办事忘了时辰,无家可归,幸好碰到夫人,得了收留。”

三人上马车离开,岂料在街道上碰到从永宁侯府回明府的曦月,两家马车不小心碰到,发生些许摩擦,梅清雪撩帘赔礼。

曦月撩起帘子,笑道:“这不是夫人吗?”

梅清雪不咸不淡道:“陆小姐。”

“夫人,你竟然知道我的事了?那想必夫人也知道我即将成为尚书夫人的事吧?笙郎已经成为礼部尚书了。”曦月得意道,扬起下巴抬起头,好像要把过去在梅清雪面前弯下的腰悉数直起来。

“对了夫人我跟你说件事,再过不久我肚子里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到时候我请夫人来府上喝我孩子的满月酒。”

梅敏探出头,嫌恶道:“谁要吃啊?滚一边去。”

“敏姐儿,不得无礼。”梅清雪柔声呵斥,然语气里并无责怪之意。

梅清雪对曦月早就没了当初的厌恶,若非没有曦月,她可能仍在装糊涂,说到底,她或许应当感谢曦月一番。

更何况她留下绿葵。

绿葵起初就是个不安分的,妄想攀高枝,被逐出府后在外受尽苦头,一朝回府成妾,绿葵定不会放弃这得之不易的机会,哪怕是为逸哥儿,绿葵也一定会争宠。

曦月怀孕不便伺候明笙之,那伺候明笙之的任务就交到绿葵手里。

两个有心机的待在后宅,后宅少不了腥风血雨,上演一场场大戏,刘氏说不定亦被波及。

无须去查,梅清雪就已然知晓曦月在后宅没那边好受。

梅清雪说:“陆小姐,不,明夫人,我在此就恭喜你得偿所愿,你和明笙之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愿你们幸福。”

“不过我平日忙,着实抽不出空闲去喝明夫人孩子的满月酒。”

预想的画面未曾出现,曦月感觉拳头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心中甚至有些不痛快。

曦月挑衅道:“你莫不是觉得害怕?也是,我可以理解,毕竟你从侍郎夫人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民妇,这身份地位的落差感太大了,你不能接受也正常。”

曦月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不过多亏夫人让出了正房夫人的位置。”曦月咯咯笑着,“还多亏夫人的前车之鉴,我可不会像夫人那样,连男人的心都抓不住。”

话语中讽刺意味和敌意满满。

解自熙冷笑。

梅敏咬牙切齿:“你——”

梅清雪拦住梅敏,不紧不慢道:“明夫人,落进下石就不必了,明笙之不过是我厌弃的人,是你心之所属,我却是弃之如敝履,这种烂掉的人也只有你会喜欢珍惜了。”

曦月脸色顿时难看。

解自熙笑了。

梅清雪平静道:“念在同为女子的份上,我作为长辈提醒你一句,别太当真,当心被骗,男人的喜爱是有时限的。”

目及曦月,梅清雪忽然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固执己见,盲目自信地喜欢,像一头愚蠢的牛,十根绳子也拉不回来,哪怕父亲说明笙之不是良配,她亦是不听,乃至与父亲争辩。

这一刻梅清雪理解并原谅了曦月过去的所作所为,她只是个被明笙之蒙骗的女子,和她一样。

曦月心眼子其实不算坏。

这么年轻的女子能爱上明笙之,定是被明笙之的花言巧语、一时的呵护尊重以及身份地位所吸引。

当初曦月之所以陷害梅舒,只不过是为自己以及未来的孩子。

是以,梅清雪多嘴一句,至于曦月听不听得进去,那与她无关。

“你什么意思?你在诅咒我?”曦月恶意揣测,急着说,“我告诉你,笙郎会一直喜欢我,我可不是你,你休想看我笑话。”

“该说的我都说了,明夫人,有缘再见。”梅清雪说罢,放下车帘。

马车错开曦月坐着的精美马车,慢慢驶离。

曦月咬了咬牙,目送梅清雪马车离去,心里不甘。

为何明笙之同梅清雪和离了,还不肯娶她,她都已经是永宁侯府的小姐了,虽说永宁侯府只是虚有其表的空壳子,并无实权,可到底也是实实在在的侯府,她的身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明笙之照旧不动心,他仿佛仍旧为梅清雪留着正房夫人的位置,在等前妻回头。

回头?

可笑。

方才梅清雪的态度可不像是会回头的性格,也只有明笙之双目被蒙蔽,自信认为前妻会回心转意。

她必须要绝了明笙之这个念头。

对了,适才梅清雪放下车帘时,她曾瞥见帘后的情景,里面还有一个少年,那少年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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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山庄后,梅清雪主动拉解自熙说事,解自熙受宠若惊,以为她要与他亲近,不由自主环住梅清雪的腰肢。

深邃的眼神如同鹰隼般牢牢咬在手心的猎物,死也不松口。

梅清雪环顾四周,推搡他:“你做什么?被人瞧见了怎么办?”

周围根本没人,有人没人都一样,解自熙不介意,但他到底不是梅清雪摆在明面上的男人,只是个见不得光的情郎,他可以理解梅清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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