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见了吗?”闻蝉的脚步飞快,暴露了她此刻内心的不宁。
“瘆人。”
“那日你说王有竹和王有兰是姐妹,我还没有觉着意外,可你看看今日那一屋子的人,都长得跟亲姐妹似的!除了王有兰,每个人眉毛都有一颗痣,五官也是各有各的相似。”闻蝉捂住额头,“看得我脑壳疼。”
“贱人!”
对方忽然出口的粗话,让闻蝉讶异。
她停下脚步看向他。
郑观澜面色沉沉,咬着牙,额头的青筋都若隐若现。
“你……你……怎么了?”
郑观澜吐出一口气。
“我还有事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
“我表姐,也就是薛焕的夫人和他们关系也十分密切,薛焕是土。”
闻蝉听了这话,只是看着他,一脸了然,没有丝毫意外。
“你……你早知道了?”郑观澜问道。
“等着你何时开口。”
郑观澜扭过头:“我之前是不确定。”
“嗯嗯嗯,只是不确定。”
郑观澜转过身,正对着她。
“薛焕的尸体没找到。”
一直到今日,都没有出现其他尸块。
薛焕的死还不能直接下决定。
“我倒是有个想法。”闻蝉拉起他,“回去牵狗来!”
……
乐游原。
不远处,是灰瓦红墙的古寺,隐没在一片绿意之中。
舒缓的绿令人心旷神怡。
郑观澜收回视线,看着面前垮了一地的黄土方,十分疑惑。
乐游原这个地方,本就是赏景之地,能找到如同荒漠的一部分也算是本事了。
不远处,大黄耳正低着头在地上嗅闻着,大耳朵一抖一抖的,灰土被拱得扬起。
闻蝉侧身闪开,朝着他招手。
“你发什么愣啊?快点的!”
郑观澜抬脚踩过沙土,走了过去。
“你为何确定凶手会在此处抛尸?”
闻蝉边走边和他解释。
“凶手抛尸的规律和五行也有关系。你看啊,我们找到的第一个人头是潘铄,位置在醴泉坊一个枯水水井中,这是什么地方?”
枯水井……五行……醴泉坊?
“无水之水?”
“没错!醴泉坊坊内遍布泉水和酒坊,是属水之地,凶手故意把水命的潘铄放置在无水的属水之地,这也算是一种镇压。”
“冯鄂是火吧?他的人头也在醴泉坊啊。”
“属性本来就不是单一的,醴泉坊内还有不少砖窑,从这一点上来说。醴泉坊也可以被理解为属火,而废弃的砖窑就是无火之火。”
“怀远坊是兵器弓弩交易之地,属金,废弃的铁匠铺就是无金之金,对应金命的司马岳。开明坊遍布竹林以及寺庙,属木,枯死的竹林就是无木之木,对应木命的柳济源。乐游原……”
“乐游原是京城内最大的土塬,属土,垮掉的土方,就算是无土之土?”
“自然。除了这里,我也想不到更适合的地方了。实在找不到也没办法……”
郑观澜顿住脚步。
“上面问责,也是我的错。”
“啊?”
郑观澜看着她,重复了一边:“问责,就是我的错。”
闻蝉挑眉一笑,轻锤了一下他的肩膀。
“仗义啊!好上官。”
郑观澜摸着自己的肩膀。
力气真大,一下就锤得他浑身发麻……
“汪儿——汪儿——”
独属于大黄耳的叫声传来。
“找到了!”
二人立即循声跑过去。
郑观澜听得耳朵疼。
“大黄耳的叫声真的很像驴。”
闻蝉一脸骄傲:“我养的狗就是不一样,连叫声都那么与众不同!”
虽说叫声很大很清晰,二人却足足走了百步才找到大黄耳。
大黄耳此刻正在一片沙土中疯狂原地转圈,狗爪子刨得地面飞沙走石一般。
闻蝉立即刹住脚步,抬手喊道:“停停停停!”
这么大的灰等会儿得把她呛死!
好在,大黄耳十分听话,立刻乖乖坐到一边,用一双澄澈的大眼睛看这二人,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摇得飞快。
闻蝉口头表扬。
“我们大黄耳是京城第一厉害的好狗!回去就给你加餐。”
郑观澜则是用行动表示,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几根肉干,蹲下身喂给它。
大黄耳吃得开心极了,耳朵一扇一扇的。
另外一边苦工闻蝉掏出铲子蹲在地上铲地。
一铲子刚撬开,她就“嚯”了一声。
“找对地方了,一股尸臭味!”
郑观澜大吸一口气。
什么都没有闻到。
“你们的鼻子怎么长的?”
闻蝉并未注意到,这话把她和狗算在了一块儿,还笑嘻嘻答道:“天赋。”
沙土松软,铲起来十分轻松。
闻蝉飞快向下铲了几铲子,直到铲子碰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她瞬间停下。
“完蛋,我刚刚太用力,好像把脑袋给弄坏了。”
郑观澜站起身,拍了拍衣角。
“弄坏了就弄坏了。”
坑里已经露出一块灰布。
闻蝉揪住灰布向外一扯。
一个袋子被扯了出来。
她打开一看,果然是个人头。
郑观澜后退一步。
这下他闻到那味儿了。
闻蝉捧起人头给郑观澜看。
“这是薛焕吗?”
“是。”郑观澜摆手,“装好,看着就犯恶心。”
闻蝉看了一眼。
“还好啊,只是嘴巴被割掉了,防腐做得不错。”她一边把人头装好一边说道,“你呀,还算运气好,这个尸体已经算不恶心的了,凶手处理得很干净。”
郑观澜面无表情。
“我只是怕我控制不住,把这脑袋一脚踢飞。”
闻蝉把袋子向身后一藏,像是藏宝贝似的。
“冷静啊,我不帮他拼就是了,你可不能毁坏尸体。这违律啊。”
郑观澜深呼吸了几口气。
“其余的尸体应该就在周围了,我回去让人来找。”
“我知道具体方位!”闻蝉眨眨眼。
“哦?”
“人头在升平坊,那腰部就在其北面的宣平坊,腰在其东北新昌坊的西北角落,四肢肝脏在东南角,脾在其南的升道坊,躯干在立政坊西北角,心在东南角……”闻蝉扳着手指头一一数来。
“你确定?虽说之前分布也有规律,可你怎么连这些部位在哪个角落都知道?”
“多亏了你今日拿来的书!”闻蝉拍了拍身上的灰,“好脏……”
方才她蹲在地上,又在铲地,吃了一身灰。
郑观澜掏出手帕,在她脸上擦了擦。
“跟大黄耳似的。”
闻蝉抬起头:“你才是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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