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气还没喘匀,见人就这样走了,旁边那两个人还杵个跟棍一样。
非砚把簪子捡起来收回袖袋里,朝那两个侍卫说道,“还待在这做什么。”
苏翎被扶进了屋里,倚靠在榻上,眼圈都泛着殷红,支支吾吾地说自己脚疼。
非砚蹲下来检查公子的脚踝,“快去请大夫来。”
“公子这是想做什么?人也走了。”哪里还会有第二次上门的说法。
这是公子弄出来的,万一后面事情闹大了,公子不是还得被抓回去关在院子里吗?
听女君的说法,公子会在明年春闱的时候就会订下婚事,何必要因为这种事情坏了名声。
不论什么讨厌不讨厌,无非是个没有权势的学子,等回京了让人打压就是。
京中那么多女君门下的官员,何愁没有机会,偏偏跑到这里来,闹出今天这样的事情。
什么讨厌不讨厌脸,女人是女人的脸,男人是男人的脸,公子这张脸长得漂亮,天底下都找不出比公子还漂亮身份又尊贵的男子。
簪子又重新被放在案桌上。
苏翎盯着那簪子,目光又落在自己有些发红的脚踝上,“怎么会这样呢?她怎么敢这样,那两个人是废物吗?”
为什么她都跑到他后院了,都知道他是何身份,怎么敢这样对他。
她不是要救她母亲吗?
那两个废物也按不住一个,那衙门的人也是废物,没把人关进去反倒让人找上门来。
非砚噎了一下,委婉问,“公子打算何日离开这里啊?”
“回去做什么?”他声音很轻,有些恍惚,“我才不回去,我要划她的脸。”
听到这话,非砚沉默了一会,抬眸掠过公子脸上的神情,心中诧异,也没有质疑公子的话。
大夫被侍从领着进来,倚靠在榻上的苏翎伸手把桌子上的簪子拿下来,慢吞吞地放在衣服底下。
回去也是等着嫁人,他又能怎么样。母亲再过几年就会被迫请辞回故里,明年他不嫁也得嫁。
重新活过来有什么用,又不是再早几年活过来。
如今回到要嫁人的前夕,也顶多让他挑挑妻主。
这几年还能借着家里刁难人,谁知晓后面又会不会跟上辈子一样。
离开的谢拂上了马车后,没有回府,而是径直去了衙门。
昨日谢拂下了一副帖子和取保书,一封送到红叶巷,一封送到衙门,以秋闱在即为由,向县令递亲疾取保状,应免刑候勘。
马车内。
谢拂低眸看着那状书,折起来放入抽屉里。
这件事本就荒唐没有原因,无赃无证,按照如今推行的部分政令来看,监司为表政绩,对这种案子本就颇为关注,借吏治问题介入复核。
马车停在衙门口,谢拂下马车时,门口的人就早早拦了过来。
“你怎的今日又来了。”
“秋闱在即,母囚子忧,我不来,我家中何时相聚。”谢拂说道,“我昨日已告知主簿,县令是如何态度?”
张谭欲言又止,“京中那位不好得罪。”
“即便是京中太傅,县令拿不出定罪证据,却因私怨关押人,我朝司法重程序正义,而非私证齐全。如今新政推行在前,县令是要以私权乱新政司法。”
听到君俞口中那些话,又想到监司就在其附近,张谭连忙让人去告知县令,“君俞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今也不必要闹得两方都下不得台,在此等我一炷香的时间就好。”
话音刚落,她便转身进了衙门。
谢拂站在原地没有做什么,面容沉敛,只一袭月白的衣袍,背脊挺直,润白的皮肤上透着冷意,端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少部分的人经过那衙门口都躲得远远的,看见那马车前的女君的身后,不由得想要看清楚她那张脸。
今日阳光正好,不同前几日连着的阴雨天,湿气潮闷。
不一会儿,衙门里出来一个人,带着讨好的笑,将谢拂请了进去。
马车被牵到树下,仆从在门口朝衙门张望着,不知道女郎何时回来,也不知晓要不要派人回府里通信。
两天后。
红叶巷子口,一个侍奴往里走,后面跟着一些人,随着侍奴进了府邸穿过长廊,直往那后院去,而那些人停留在府门口等待。
卧室内只有苏翎一人,听到门口的动静,紧接着非砚就走了进来。
他合上门,“公子好些了吗?”
倚靠在榻上的人面容昳丽绵软,裸露出来的皮肉蓬蓬浮着淡淡的莹润,漆黑的眼眸里悠悠忽忽的。
苏翎靠在美人榻上,发呆地盯着那往上蹿的紫烟,窗户旁放着绣到一半的衣裳。
听到非砚的话,他眉睫微微抬起,殷红的唇肉抿着,漂亮的小脸上带着迷糊,“外面来人了?”
“京里送来了话,让公子早些回去,不要在这里逗留了。”
“我才来几天,京里怎么就知道我在这里了?”他不满道。
“您派了信给那县令,县令也写了信去询问太傅,太傅自然知晓了这件事,说让公子早些回去,不要使小性子。”
非砚把那些事都推到县令上,面带为难道,“京里已经派人在门口等着公子了,再说公子如今待在这里也无事于补,那县令昨日就把人放出来了,前日公子行事,那女郎怎么可能还会上门,不若回京去,等她春闱上京时,公子自然还能好好教训她。京里是我们的地盘,我们要做什么,谁敢拦公子。”
苏翎慢慢坐起身来,黑眸微微圆睁,愠声道,“派人来了?都给我赶出去,难不成那些人还有胆子敢把我绑回去不成,我才不回去。”
他才来多久,母亲肯定知道了在这里的事情,回去说不定还要关他几天。
他不回去,母亲可管不到这里来。
“我不是让你下了帖子送过去吗?她人呢?她竟敢不回我?”
非砚跪下来,“女君说公子不回去,就要把公子身边的侍从都发卖到人牙子那,公子就莫要再管那谢女郎了。”
苏翎茫然了一下,有些怔愣,起身越过屏风,打开屋门朝外看。
没多出什么人来。
他轻轻蹙眉,缓慢眨着眼睛,心中那股子气越发焦灼,转身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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