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

清町将煮好的汤羹和糕点端进来,放在桌子上,又取来外袍披在女郎身上。

“女郎刚回来,不先歇歇吗?”

清町见女郎回来便继续看书,一下午也未出书房一步。

离科考虽也有一月有余,再过几日就要着手准备那些考试期间的东西。

主君早早在贡院附近找好了房舍,也需要准备在号舍使用的东西。

三场考试,每场时间一天一夜,又间隔两天。

谢拂放下手中的书,将刚刚被披在身上的外袍取下来。

“下去吧。”谢拂说。

清町连忙闭上嘴退出屋内,知晓自己多嘴了。

谢拂揉了揉眉心,想到下午递过去的帖子,那住在红叶巷的官舍也没有派任何人来进行传话。

靠一个官舍求情,谢拂觉得荒谬极了。

先不说原主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都在书院,也没有和任何有过这种身份的男子说过一句话。

若是得罪了哪家官舍,导致这种情况,去求情求原谅倒也正常。

可她哪里有机会去得罪哪家的官舍,哪家的官舍又哪里有权利管到这边来。

谢拂轻轻蹙眉,想不通后便起身走动走动。

外面全然黑下来,屋内角落里昏暗,眼前也渐渐有些看不清楚。

她有些恍惚,推开窗户看向庭院中,外面的风变得寒冷起来,但远远不及严冬的寒风刺骨凛冽。

庭院中挂了灯笼,谢拂立在窗户边上,神情慢慢沉静下来。

外面的风吹过来,带着一丝凉意。

谢拂盯着安静的长廊,还有正在掌灯的奴侍,脑子里想起明日的事情。

总归只是还是需要再多花点时间而已,不会出什么意外。

长廊外出现了另外一个人,几个侍从围在他身边,那处光线微微亮了起来,聚了一些人。

本守在门口的清町走过去,“长夫是来做什么?”

不过是入秋的季节,他就已经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比旁人穿得厚。

站在窗户边上的人看到来的是长夫,出了书房来到长廊处。

“长夫怎么来这里了?”

“我听说,你一个下午都待在书房里。”

“都是他们多嘴。”谢拂说,“这有什么好意外的。”

林叟轻轻抿唇,垂着眼,长睫在眼下透着浅影来,那昏暗的黄灯浸得他柔和昳丽。

他朝她轻轻笑了笑,“君俞没有事就好,我怕你心里不舒服,科考在即,母亲也定会平安的。”

谢拂离他有半米远,目光不由得在他脸上滑过一眼,随后又若无其事地说道,“夜深了,长夫该回去了。”

林叟点点头,“你早些休息。”

他被旁边的侍从扶着转身离开,谢拂站在原地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又抬眼看向旁边的清町。

“为什么我院子的事情,长夫会知晓,院子里的侍从如此多嘴吗?”她声音冷下来。

清町连忙跪下来,“奴会好好管教他们的。”

“若是还出现这种情况,我会让人换一批。”

清町白了脸,伏在地上,“奴知晓了。”

谢拂越过他离开进书房,跪在地上的人心尖颤了颤,等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后,这才慢慢抬起头来。

他跪在那,撑着手慢慢站起来,深绿色的袍子褶皱在那,往长廊的侍从看了一眼,声量抬高,“是谁在院外跟人嚼舌根的?”

长廊处的侍从,以及正在掌灯的侍从,互相望着,一个字也不敢出声。

清町往日里好说话,自小跟在女郎身边,也是女郎身边的贴身侍从,院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在管。

夜里凉丝丝的,这些侍从支支吾吾地推出几个人来,也不敢把动静闹大了。

次日。

几个奴侍从小门进来,手里提着篮子,是早上刚买的那些针线。

宽敞的院子里什么都没有,除了基本的摆设,花草都被铲平干净。

非砚翻看篮子里的那些针线,还有奴侍抱的布匹,这才开门进去交差。

薄薄地有些透明的纱幔遮住了里面的人,非砚将公子需要的针线都摆好,将布放在了桌子上。

他掀开纱幔看到案桌上的帖子,还有倚靠在榻上的公子,“公子今日要见那位女君吗?”

苏翎穿着莲红的衣裳,细长的手指捂住脸来,“你说怎么就关错了人,如今倒是她来了,她来跟我说什么?”

“做什么见她,有什么好见的。”

非砚把那帖子打开来,“那位女君已经在前堂等公子了,我派人去给公子回绝吗?”

苏翎直直盯着那帖子,眼睫轻轻敛下,抿唇道,“不回绝,让她过来。”

他眼珠子转了转,思索着该如何刁难她。

等人出去,苏翎撑着手慢慢坐起来,长发从肩膀上散乱下来,在发上的簪子也摇摇欲坠。

屋里有些昏暗,少年站在屏风处脱了衣裳,把头发敛到身前来。

他换了一身衣裳,用了一根簪子固定住头发,抚了抚晃动的耳坠,听到外面的动静,这才慢慢地走到门口来,开门看了过去。

他盯着长廊入口的人,盯着她那张脸,旁边的侍从合上公子的门。

站在长廊口的人没有动,见到是谁有些惊讶。

“你找我,是来做什么?”

苏翎站在离谢拂的三米外,皮肤雪腻,模样俏丽丽的,声音也带着娇纵,尾音微微上扬,格外不好惹。

谢拂顿了顿,“有事要求。”

他弯了弯眉眼,“有事要求,那我为什么要帮你呢?就是因为只在上次见过一面吗?”

眼前的人不说话,苏翎怕人没了脸面突然转身一走,又朝前走了几步。

“今日上门求事的确唐突,若公子您需要任何东西,只要我能给,来日定能奉上。”

“什么事?”

谢拂稍稍后退一步,低垂眼眉,“我母亲被不分缘由关进牢房,派人去仔细询问,说是得罪了京城里来的人,衙门示意只要官舍为我母说情保证,才肯摆手。”

“不分缘由,得罪了京城的人?我哪里敢为你作保啊?”苏翎又朝前走几步,话语一转,“说情保证这事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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