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心不在焉地参加了自己的冠礼。
本来加冠之事应当由父亲或者兄长来,然而魏延既没了父亲,也无兄长,最后是祖母力排众议,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下,为他戴冠着帽。
从宗庙回来,魏延遍寻俞书礼不见,以为是白日里的事情,让他对自己产生了厌恶,所以逃跑似的先走了。
他当下连自己的晚宴都懒得参加,浑身上下觉得恹恹的。
若是知道俞书礼反应这样大,那些话,他就算憋死也得憋住,不该问的。
俞书礼是被一封请帖叫走的。
请帖上署名是江宁郡主,俞书礼下意识以为是他爹给自己张罗的相亲。
心想着还是得当面拒绝了,省的不去的话,让人家姑娘家干等。于是便和魏府的门房打了招呼,说去去就回,让魏延不用等他。
谁料门房太忙,压根没记住,自然没有告知魏延。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俞书礼按照请帖要求,走到了遗孤巷中。
这巷子之所以叫遗孤巷,就是因为它实在荒僻,住在里面的人人龙混杂,时常会有误入此处的孩童失踪,故而取名“遗孤巷”。
当时俞书礼和魏延遭遇劫匪的那日,也就是在这条巷子中,故而他加深了警惕。
他走一步看一步,眼光六路耳听八方,生怕暗角里再冒出来几个凶徒来,然而最后站在他前面的确实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
俞书礼将紧握的拳头藏在身后,暗骂自己过分警惕,又尴尬地笑了一声:“你好,请问你就是江宁郡主?”
江宁沉着脸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有疑虑:“你是……俞书礼?”似乎觉得这般精致模样的小公子和传言中的边野莽夫对不上号。
好在俞书礼点了点头:“抱歉啊……我是不是瞧着有些凶?我当是什么坏人不怀好意把我叫到这种地方呢。”
听他这样说,江宁松微微愣了愣,摇了摇头,“我是姑娘家,大庭广众见你,于我名声有损。”
俞书礼表示理解。
江宁盯着俞书礼看久了,面色有些微红,再次确认道:“你真的……是俞书礼?”这是这次语气明显不同了,声线都在颤抖。
眼看着对方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俞书礼连忙安慰:“我是……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同我说。若是你父母亲强迫你同我见面,我也可以当门拜访,帮你拒绝。”
江宁一愣,这傻子竟然以为是自己要同他相亲?
果然是绣花枕头,空有一身本事。
不过这样也好,脑子不好使,她也好骗一些。
“你误会了……我不是要同你相亲。”江宁终于别开了眼,泪珠在眼眶将落未落。
“那你是?”俞书礼有些疑惑地皱眉。
“你是魏延的好友对吧?他让我来找你……”江宁哭着道:“我……我同他私奔未成,今日在他冠礼的宗庙里,他本家遣人来找,将这事捅破了……他……他现在在庙中挨罚……”
俞书礼闻言,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江宁擦了擦颊边的眼泪,努力振作:“我说……我是江宁郡主,我同魏延有私情,如今他族中知晓,正在给他用私刑。宗庙那种地方,外人进不去,我又是个弱女子,实在没法子,才来找你。”
俞书礼冷了声线,问:“宗庙在什么地方?”
江宁脸色一喜:“你愿意帮我?”
俞书礼有些不耐烦地皱眉:“别废话,快说地方!以他的身体,受罚和要他命有什么分别?你还扭扭捏捏的,做什么呢?”
江宁被骂了,也不生气,只是委屈地哭道:“我不确定嘛。”
她哭的梨花带雨的,瞧着对魏延倒是确实有几分真心。
“不确定什么?不确定我是不是他好友?”俞书礼意识到是自己太凶了,连忙放缓了语气:“我确实不是,但你可以说清楚,我会去救他出来。”
江宁这才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笑容,终于把准备已久的那个地址说了出来。
俞书礼掉头就走。
江宁等他走后,才缓缓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断崖岭,九死一生之地。
但凡京城人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处山脉的恐怖和险峻。就算是当地山民,也不会在无人相伴的时候单独进山。
只因这断崖岭山崖陡峭如削,崖壁岩石嶙峋,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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