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慈的脚步停在半程,疑惑地蹙了下眉,回想了一下周五的安排。
展览馆的布展这几天就能结束,蒋老预备这周就开始小规模试展,她们可能得去会场帮忙。
解开屏锁,回复:【可能不太有,学校这边有点事情,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们之间接下来的安排好像只有领证,但也还没到时间。
对话框静了片刻,发过来一句:【约会。】
谢清慈骤然一愣,注视着这两个字良久,才回神。
触在屏幕上的指尖抬起又放下,他们是可以用约会来形容的关系吗?
但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下个月他们就要成为合法夫妻。
抿一抿唇,给他回复:【那改一天?】
她不确定那天几点才能结束,还是改一天稳妥些。
梁京濯正在去公司的路上。
助理在前专注开车,一反往常没听见后座传来翻阅文件的响动,暗暗抬眼,看一眼前方的后视镜。
而后惊奇地发现,一贯精准细致化利用时间的老板,竟然在玩手机!
梁京濯看一眼对话框内弹出来的回复,点开输入框,【不影响,我也要下午才到京兆。】
他那天的工作安排也不会结束很早。
页顶的“谢清慈”三个字变为“正在输入”又变回来,如此反复了几遍后,发来一个:【好。】
交涉结束,他放下手机,看向身前小桌板上摆放的文件,刚拿起笔准备批注。
指尖悬停,最终抬起头来,唤了声:“陆励。”
在前开车的陆励立刻应声:“怎么了,老板?”
他抿唇默了少顷,“约会的话,是不是需要带礼物?”
这个问题将陆励问住了几秒,随后微微瞪大了双眼。
老板,要约会?!
他轻咳了两声:“按照常理来说,是需要的。”
得到答案,梁京濯神色平静地低下头,应了声:“嗯。”
-
从梁京濯的回复里,谢清慈猜出他最近应该已经不在京兆了,那周五过来只是为了找她约会?
她看一眼聊天框里寥寥几句的对话。
应该不是,他那么忙,可能只是顺便。
叫号机在此时再次重复呼叫她的名字,护士也从分诊台后走出来,叫了几遍:“谢清慈,谢清慈在吗?”
她抬起头,应一声:“在!”收起手机,拿着体检单,朝检查室走去。
体检流程很快结束,报告要等两日后才能取,从体检中心离开,谢清慈回了谢家庄园。
周明贞与谢沐霖刚到家,见她进门,周明贞从客厅迎出来,满心欢喜道:“好久没见我的宝贝,我看看长高了没有?”
谢清慈在门前换了鞋,笑着唤了声:“妈咪。”
随后又接着道:“我现在还长高,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周明贞笑起来,牵着谢清慈朝屋内走,并吩咐阿姨可以开始布餐了。
一家三口许久没见,今天得坐下好好一起吃顿饭。
走进客厅,周明贞抬头看一眼楼上书房的位置,谢沐霖还有工作,一到家就进书房了。
她偏过头,轻声问:“那天与京濯见过面,感觉如何?”
谢沐霖与梁京濯的父亲不太和,就算如今两家订了婚约,谢沐霖依旧不太待见他的这个亲家。
周明贞说他整天棺材里放屁,阴阳怪气的,所以现在都不在他面前提梁家的事情。
谢清慈笑一下,回了声:“挺好的。”
周明贞点头,神色是满意的,“那就好,之前去港岛出差,在酒会上我见过一回,还挺不错。”
仪表堂堂,一表人才。
加上又同处商界,对于梁京濯进入梁氏后的功绩多少有所耳闻。
是个有谋略有手段的后生。
谢清慈摘掉身上的包,笑看周明贞一眼,“您只见了一面,就给出这么高的评价了?”
说完,又觉得不对。
她与梁京濯也不过才见了一面,她刚刚也回答了挺好的。
周明贞扬起下巴瞧她,“你妈咪是谁啊?给我宝贝女儿择婿,能只凭一眼之缘吗?当然是全方位评估过的。”
各界对这小子的评价都挺高的,不然她也不放心。
“不过……”说到这,周明贞犹豫了一瞬。
谢清慈转头看过去,等她的下话。
周明贞继续道:“这小子好像在港岛千金小姐的圈子里名声不太好。”
谢清慈面露疑惑,“为什么?”
周明贞笑起来,“人家女孩子家里主动抛枝约他见面,他一次没去,都给得罪完了。”
谢清慈也跟着笑了声。
想起那天柯朦说关于他的一条绯闻都没找到,这种情况,没买通稿黑他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还从哪闹出绯闻来。
吃饭的时候,谢沐霖从楼上下来,笑容慈爱地问谢清慈最近学业如何,身体如何,画展筹备的顺不顺利,累不累……
什么都问遍了,就是只字不提与梁家联姻的事儿。
收获了周明贞好几个大白眼。
谢清慈一一回答,都挺好的。
晚上,谢清慈住在谢家庄园。
睡前照例趴在床上刷了会儿手机,入夏后她的睡眠质量就一直不太好,空调微风吹拂,困意忽然席卷上来。
眼皮不受控制地开始打架之际,手里摇摇欲坠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直接给她吓得困意全无。
睁开眼睛,来信提示的悬浮框还未消退。
梁京濯:【你有什么忌口以及过敏的吗?】
她点进他的对话框,回道:【没有。】
少顷,对面发来一句:【好。】
和前几天一句不聊比起来,他今天联系她的频率算是质的飞跃。
但实际上,她觉得一直保持没事不聊天的这种状态挺好的。
因为保不齐他下一句会不会开始尬聊。
这个念头刚闪过,对话框里就出现了一句:【晚餐吃了什么?】
“……”
她深吸一口气,第一次很认真地叫他的名字:【梁京濯。】
他也很配合:【嗯?】
谢清慈:【其实没有话可以不用硬聊。】
她真的怕死了应付这种尴尬局面,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聊天界面沉寂了片刻,出现一句:【行。】
-
庄女士站在一边,勾着脖子想看清梁京濯手机上的聊天内容,第一句话还没看清,屏锁就“咯哒”一声熄灭了。
在知道梁京濯预定了周五回京兆的行程后,庄书盈就催他记得问问谢清慈的口味喜好,第一次约会一定要安排得周到一些。
担心梁京濯又像之前那样表面应好,背地里转头就忘,她今晚特地没早睡,等着人回来了,直接给他堵在楼梯口,看着他发消息。
任务完成,梁京濯转头看她一眼,“可以了吗?”
她拢一拢睡袍,投递过去一个大大的白眼,让开了楼梯口的道。
梁京濯收回目光,径直上楼,走过楼梯间平台,他慢下了步子,手机屏幕被点亮,面容识别转了一圈,屏锁再次被解开。
视线落在谢清慈刚刚叫他名字的那一句对话上。
他停顿片刻,重新滑开输入框,同样输入了她的名字。
收到消息的谢清慈一脸懵,她原本已经打算睡觉了,手机忽然在床边柜上震动了一下。
拿起来一看,是梁京濯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当他有话要说,捧着手机等了半天也没见下一句话发过来。
于是主动问他:【怎么了?】
片刻后,他的回复发送过来:【你刚刚叫了我的名字。】
谢清慈:【所以呢?】
梁京濯:【公平起见,我也叫叫你。】
“……”
这是哪门子的公平??
-
周五,展览馆首展,还未对外展宣,前来参观的人大多是校内的学生以及老师。
但初步成效貌似还不错,刚开馆半天,就已经有几幅参展的作品挂上了“已售”的牌子。
谢清慈一共画了两幅,一副名叫《望春》,一副名叫《痴人逐梦》。
两幅画的风格不同,《望春》偏浪漫派,色彩运用也较为跳脱,《痴人逐梦》则是后现代解构主义,略有抽象,色彩梦幻中带有深沉。
同样都在刚展出时就被买走。
柯朦看着陆续挂上售出牌的作品,转头看一眼展馆内用作布展不作出售的石膏像。
“要不,问问那些有没有人买吧?反正都是出自阿慈之手。”
买谢清慈两幅画的是商管的一个学长,身高188,长得还行,家中做连锁餐饮生意。
虽没明说,但也能看出醉翁之意不在酒。
段思妤摸着下巴,同意了这个提议,“我看行,挂上阿慈的名字,应该没有卖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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