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着剑甩着马尾,沈喻灰扑着脸蹦跶着回了家,而一到后院他便听见了一声声哭喊。
他父亲正在教训下人,他母亲坐在檐下脸色不虞,而那哭喊声则来自庭院内被按在长凳上受家法的仆人。
“爹?这是怎么了?”
沈父一看见他便恼怒起来:“自己的东西也不知道收收好,你半天不回家,上哪野去了?”
沈喻莫名挨了骂,不服气顶嘴:“我和东卿琅竹他们在校场练剑呢,您这是什么气就往我身上撒?”
沈父挥袖,面有不耻:“家贼难防。”
“啊?”
这时沈母走了出来,皱着眉答:“田婶捡到了你的金袋子,起了贪心,竟是打起了我那些旧首饰的主意。也是我不当心,让这恶仆偷了三四回,给卖了去。”
沈喻听罢气性一下子起来,看向那羞愧低头的田婶,大声质问:“我家待你不薄,你作何要偷我母亲的东西?”
田婶扒着凳子,肩膀一颤一颤,哭泣求饶:“公子,我这也是不得已啊,我家那口子他嗜赌啊!我一个没看住让他偷了钱去赌坊,一夜下来是输了个精光啊!我要是、我要是不继续给他钱,他就要打死我啊!”
“公子啊!您的金袋子我保管得好好的,没让我那口子偷去!我也是看着公子您长大的,求公子替我说说好话吧公子啊!”
她哭得伤心又厉害,言辞间委屈至极。
沈喻看她被打得呕出水来,恼怒之下又生了些不忍,道:“那毕竟是你鬼迷心窍了......爹,要不别打了,她腿都快断了......”
岂料,沈父更加恼怒,朝他额头重重一点。
“你天天跟那李家小子混在一起,也学了个头脑简单?她说什么你就信?你不能自己去查查!”
“义父,那田婶说的是真的吗?”
烛火熄,沈喻双手仍然被缚,但他躺在了床榻上,和衣盖着被子,床榻边,秋洄坐在地面静静聆听沈府过往。
“是真的,她偷钱财确实是因为她男人,只不过......她的心,是向着她男人的。”
沈喻望着床架,淡然道:“父亲查证了田婶的话,田家男人确实好赌也总是打田婶,在当时看来,田婶犯错是情有可原,且家法打断了她一条腿,这事就算抵消了......可我母亲心软了,还继续留着田婶在家中做活......”
“沈老爷大不敬之罪的证据,是她藏的?”
他摇头:“我不知,那会我还没归家,但此罪之证是田婶告发的,大约是与她脱不了干系,你杀她的时候替我问一问,那信是不是她藏的。”
“我会的义父。”
秋洄趴到他身边,温热的气息吐在他侧脸,像极了一只乖乖猫。
不,他弄错了,秋洄是狡猾的狐狸,不是乖乖猫。
“我没有别的要嘱咐你了,你走吧。”
秋洄轻轻“嗯”了一声,但没走。
“我看着义父你睡着了再走。”
已经褪去疯狂的手再度相握,沈喻拧紧了眉,朝里偏头,低声道:“别碰我。你今天对我做的事还不够吗?”
“义父,我会让你接受我的......”
他打断:“我不会!我说了不可能你为什么不听?今天出了这个门你给我好好冷静冷静,我们的关系只能是义父和义女,你不要执迷不悟!”
阴冷的气息从窗缝偷偷跑进来,贴在了他的后背。
这么些年他竟没有看懂秋洄。
她没有松手亦没有离开,而是又开始得寸进尺躺上了他的床榻,甚至就躺在了他身旁。
她的行为,于天理不容,沈喻没法面对,他只能转身背过去。
“义父,你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才不能接受我,对不对?”
幽幽之声从后而来,他一翻身她就贴了上来,贴得极近。
沈喻能感受到她的胸膛,他浑身一阵激灵,死命压制着不适,平稳道:“身体也好,身份也罢,你都不要妄想。”
“嘘——已经太晚了,义父快睡吧,睡着了,我就离开了,绝不再闹你,好不好?”
她的指腹在摩挲他的手腕,沈喻深呼吸,努力压下隐约涌起的厌恶。
“好不好嘛义父?”
许是见他不回应,她竟然又在他身后扯了扯衣衫,而后抱着他扭动,是十足的撒娇卖乖。
他实在难以理解,秋洄在刚刚对他那样冒犯之后竟然又开始做起了小姑娘做派,语气里满是天真可爱,就像刚刚那个疯子不是她。
不懂,他不懂她。
不愿再与她触碰,他只盼顺着她的话她能早点离开。
“嗯,你这样我没法睡......我躺一会,你自己走吧,好好想想我的话......”
“嗯!我陪着义父入眠。”
可他睡不着,他只是闭上了眼默默祈祷她快些离开。
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他算不清时间,他只僵着身体一动不动,然后,秋洄离开了,带走了他的发带。
腕间一松,窗户微响,她消失了,终于消失了。
沈喻猛地坐起,如溺水的人猛烈呼吸,拼命呼出体内浊气。
呼吸还不够,他起身打水,净面净手,用力搓用洗,他要把秋洄的气息和痕迹全部洗去,好像洗去了今夜就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她的痕迹可以洗去,他的气息洗不去。
发带缠绕在手上,秋洄嗅着,笑着,心情极好。
宽大粗粝的手掌抚摸着她的头发,国主笑着给她喂了颗枣,问:“小洄儿怎么这么高兴啊?”
思绪被拉回到此刻,秋洄趴在国主腿上,笑意盈盈:“因为又进宫见到国主啦。”
“哈哈哈,朕见到小洄儿也高兴,如何啊,那通天楼还住得惯吗?”
问到通天楼,她僵了表情,闪躲低头,怯声道:“通天楼,太高太豪华了,小洄不配住在那......”
国主轻轻皱眉:“朕赐给你住,谁敢置喙?”
“可是,可是......小洄没有通天之能......太子说那样好的地方......哦!”
她赶紧捂住了嘴,睁大眼慌乱朝国主摆手:“小洄什么都没说,太子也什么都没说!”
国主微微沉脸,语气微严:“太子跟你说过什么,一字一句告诉朕。”
秋洄面色纠结,支支吾吾:“嗯......太子他......他说通天楼是受人敬仰的地方,只有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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