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大娘子笑的十分开心,果然便说起官州刺史家的孙子来,把条件说了一通,笑着说:“这回真正是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婚事,定了明年外放,日后婉玉你不用伺候公婆站规矩,还可以当家做主,天底下哪里还能寻来这么好的人家?!”
这人家听着确实是花团锦簇,关怀素笑了笑,故作苦恼,说:“可是天高皇帝远的,也不知被外放到何处,何年何月才能回京呢?”
“哎呀,京师有你父亲在,时机一到,自然就能回来了,你只管放心。”孙大娘子笑着回答。
就是因为父亲在,只怕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若真是姐姐,这婚事看着好,嫁出去之后一人在外,先不说其他,父亲一定会按着这郎君不肯升上去,到时候只怕再好的夫妻感情也要心生怨怼,自然也没好下场。
“我真是不明白,为何二妹妹和三妹妹都是嫁在京师,到了我,竟**都是要找几千里外的。”关怀素故作有些不满意,捏着帕子说,“我想留在京师。”
孙大娘子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看着关怀素,笑容一下子淡了,说:“听说你前些日子与平安侯走的很近,怎地,你是有信心能嫁给平安侯吗?”
这话说的,关怀素立刻想到周乐天倾慕姐姐的事情,心中一痛。
孙大娘子死死盯着她的神色,见此心中一松,登时大喜——她虽说的笃定,但是心中其实一直非常忌惮,若是周乐天真的喜欢这关家的姑娘,那李珺说什么都不管用,关怀素自然能如愿。
可是既然公主及笄之后就没来往动静,且平安侯瞧着也不是对她上心,那孙大娘子就有信心把她按死在家里。
想到这里,孙大娘子心中大定,立刻露出笑容,对关怀素说:“你父亲虽说了,家里不能出两个攀附权贵的女儿,否则听着不像话。可是你若是有心力争上游,我却不拦着你,到底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她说完,说:“可惜看你这样子,显然平安侯也没这个心思,既然如此,你何必耽误了自个儿?我给你找的这人家,虽不在京师,但是家里有根底,你又聪明,日后自然过得好,你想想是不是呢?”
瞧着这样子,若是涉世未深的姑娘,只怕还真以为她是对自己推心置腹了。
关怀素却听得出她避重就轻地诱哄,想到孙大娘子送来的首饰盒,心中一动,忍不住试探,轻声说:“便非得嫁人么?实在不成,我便去找外祖父去。”
孙大娘子听到这里,心想她到底是个小姑娘,还真以为代替姐姐进了李家门,就能简单地走?
李家进来简单,但是想走可不成。
要走,也得把最后一层油刮出来才行。
孙大娘子想到这里,便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说:“你是李家人,身上流着的是你爹的血,走遍天下这事儿也改不了。只要你是李家姑娘,总要听你爹安排的,否则便是忤逆不孝,这便是去了衙门,也是这个道理,你说是不是?”
关怀素听到这里,登时就明白,孙萍绝对早知道了她的**。
但是关怀素却并不惊恐。
当今以孝治国,确实只要她是李家血脉,说到天上去,她也得受李家钳制。
可是这个前提是,姐姐与阿娘的死与这家里人无关。
而孙大娘子如此笃定自信,很显然,她不是个好人,却真的没对姐姐下过死手。
藏在暗处那个愈发癫狂,甚至开始下毒的人,已经呼之欲出了。
只有老夫人和崔小娘,她们二人多年主仆,这事儿应是一起谋划的。
关怀素心中一片清明,面上却故意装出有些紧张无措的样子。
孙大娘子心中得意,愈发温声说:“大姑娘回去好好想想吧。”
关怀素行礼,故作忧心忡忡地离开。
出门来,关怀素就对柳叶小声说:“孙萍知道我的身份了。”
柳叶大惊,她方才一直跟着,完全没听出来,忙问:“姑娘确定?那咱们怎么办?”
“不怎么办,先看看跛三查了什么出来。”关怀素冷静地说。
跛三这回是查到了大进展,进门就兴奋地跪下抱拳说:“姑娘叫我去崔小娘那庄子上查当年害人的事情,前几日终于把人的嘴撬开了!”
“你等等。”关怀素立刻示意,说,“架起屏风,把宁小娘叫过来。”
柳叶忙去了,跛三避在屏风后,宁小娘匆忙赶到,一脸莫名,还没来得及问,关怀素就说:“跛三,你继续说,你查到了什么?”
跛三立刻答应,说:“崔家那庄子上下人说,当时宁小娘有孕,崔小娘便给了她那方子,那方子都是正经的,郎中来了也查不出来。”
“胡说!当时我请了郎中来,郎中说里面有味药物很寒凉,我流产就是因为这个!”宁小娘听到这里,才明白关怀素去查了什么,立刻激动地说。
“小娘别急,听他慢慢说。”关怀素拍拍宁小娘安抚道。
宁小娘冷静下来,捏紧了帕子,等着跛三继续说。
跛三得了吩咐,立刻说:“那味寒药不过是障眼法,真请了人来对峙,药量是正常的,不过是中和了燥热的药性,方子十分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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