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一群垃圾!和这样的虫豸在一起,怎么可能搞得好任务!”夏雨萱一把拍掉通讯器上的灰尘,怒骂声里满是咬牙切齿的怒火。
电台里那句冰冷的“无可奉告”,像一根火柴点燃了她积压四天的焦躁,连带着对那些远在后方、隔岸观火的“大人物”的鄙夷,全都化作了此刻的滔**意。
她猛地转身,重新握紧了腰间的武器,眼中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芒,朝着再次涌来的兽群嘶吼:“受死吧,畜生们!”或许是心里的怒火给了她无穷的力量,夏雨萱这一次出手再无保留。
她双手快速结印,脚下的冻土瞬间裂开细密的缝隙,紧接着,汹涌的水流如同从地底唤醒的巨兽,“哗”地一声喷涌而出,转瞬间便在她身前汇聚成一条宽度足有五十米的大河。
浑浊的河水裹挟着冰碴与碎石,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向前奔腾,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水汽染上了刺骨的寒意。
这道怒涛仿佛一块巨大的橡皮擦,蛮横地擦过战场——那些密密麻麻、组成黑暗地带的异兽群,在洪流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体型较小的异兽直接被水流卷走,在空中划过绝望的弧线;体型庞大的重甲异兽则被洪流正面冲击,庞大的身躯在水流中踉跄摇晃,最终失去平衡被卷入河底,骨骼碎裂的闷响混杂在水声中此起彼伏。
不过瞬息之间,兽群最密集的区域便被硬生生撕开一道宽阔的缺口,露出了后方暂时空旷的土地。
但似乎击溃这一小片异兽还不足以宣泄心中的怒火。
夏雨萱脚尖一点,身形轻盈地落在一块漂浮的冰块上,随着洪流一同向前奔涌。
她双手虚握,仿佛在操控着无形的画笔,而那条奔腾的大河便是她的颜料——时而让水流骤然拔高,化作数十米高的水墙,将试图绕后的异兽狠狠拍扁在岩壁上。
时而让水流突然转向,如同灵活的巨**,追着逃窜的异兽群蜿蜒前行,将它们一个个拖入冰冷的漩涡。
时而又让水流凝聚成锋利的冰锥,密密麻麻地射向高空,将俯冲的飞行异兽钉在雪地上。
她就像一个在画板上肆意涂抹的孩童,带着不管不顾的宣泄欲,让这条怒涛大河在战场上横冲直撞。
水花四溅,冰碴纷飞,每一次水流的暴涨都伴随着异兽的哀嚎,每一次河道的转向都意味着一片兽群的覆灭。
黑色的兽潮在她的怒火面前不断退缩、溃散,而夏雨萱的身影在洪流之上起伏,发丝被水汽打湿,眼神却亮得惊人——既然后方的支援指望不上,那就用这些畜生的鲜血,来浇灭心中的怒火,来守住这最后的防线!
河水奔腾的轰鸣盖过了兽群的嘶吼,也暂时盖过了她对后方的失望与愤怒。
此刻的夏雨萱,就是这怒涛的主宰,用最原始的力量,在绝望的战场上撕开一道属于自己的生机。
夏雨萱掀起的怒涛洪流如同锋利的楔子,狠狠扎进异兽群的腹地,暂时逼退了左翼的攻势,为张玉汝分担了近半的压力。
他得以从四面**的困境中脱身,身形在兽群中如同鬼魅般来回穿插,黑白神光所过之处,异兽纷纷倒地。
但即便如此,远方的地平线上依旧不断涌现新的黑影,仅凭他们两人的力量,终究是螳臂当车,拦不住这无穷无尽的兽潮入侵。
由于刚才全神贯注地操控阴阳之力绞杀异兽,张玉汝并未留意夏雨萱与后方的通讯。
此刻见她驾驭着洪流时眼神里的怒火比水流更盛,连挥出的冰锥都带着咬牙切齿的力道,不由得在避开一头异兽冲撞的间隙开口询问:“出什么事了?这么生气。”
夏雨萱本想把电台里那些“无可奉告”的混账话连同对那群废物的咒骂一股脑泼出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深吸一口气,操控着水流将一只试图偷袭的异兽冻成冰雕,语气低沉地陈述事实:“我们大概等不到增援了。”
“哦,这样吗。”张玉汝点点头,语气平静得仿佛只是听到了一句天气预告。
他旋身避开酸液喷吐,反手一掌拍在身后异兽的头颅上,伴随着骨裂声,又捏碎了一只异兽的心脏,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见波澜。
“你早就知道了?”夏雨萱看着他这副无波无澜的模样,不由得愣住了,连操控水流的力道都顿了半分,“还是你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过他们?”
“没有。”张玉汝一边踢飞扑来的异兽,一边随意地说道,“只是倒霉的事遇到的多了,慢慢就习惯了。”
历过强杀白镜时的生死一线,承受过生命力透支后的苍老反噬,见识过种种荒诞,张玉汝的心理承受能力早已在一次次磨砺中变得异常坚韧。
那些突如其来的变故、意料之外的发展、机械降神一样的剧情,他见得太多了,多到足以让他在任何坏消息面前都保持冷静。
其实从踏入这片土地开始,他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孤军奋战,直至力竭。
现在不过是最坏的情况如期而至,既没有意外,也谈不上失望。
“好吧,算你厉害。”夏雨萱看着他平静的侧脸,到嘴边的抱怨突然就没了力气,只剩下一种无奈的苦笑。
在这种绝境里,能有人保持如此清醒的冷静,或许也是一种支撑。
但一想到电台里那些冰冷的声音,想到后方那些安坐营帐却见死不救的“大人物”,她又忍不住咬了咬牙,眼神重新燃起怒火:“那群该死的畜生!他们就不怕北斗院事后追究吗?就不怕我们真的挡不住,异兽冲进益州之后,他们担得起这个责任?”
张玉汝没有回答,只是将一道凝聚的白光弹向她身后的盲区,精准击落一只偷袭的飞行异兽。
他知道追究责任是后事,而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在“后事”到来之前,先活下去。
黑白神光在他周身流转得更快,每一次出手都更加果决——既然没有增援,那就把自己的力量用到极致。
洪流依旧奔腾,神光依旧闪烁,在这片看不到援军的战场上,两个身影背靠背站得更紧了。愤怒也好,平静也罢,都化作了此刻最坚定的战力,对抗着前方无尽的黑暗。
电台室里的电流杂音尚未完全消散,萧梁武便忍不住转向叶夫人,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叶夫人,虽然我无法百分百核实对方身份,但也不能排除她真的来自北斗院。”
他顿了顿,目光凝重地盯着对方,“如果我们对此置之不理,万一前线真的出事,北斗院事后追究起来,恐怕不好收场。”
对于这个问题,叶夫人只是轻轻拨了拨手上的扳指,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眼神却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从容:“萧参谋长,看来你对天人家族的实力还不够了解。”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电台的外壳。
“把心放到肚子里,北斗院那边的问题,自然会有人去解决。”
这轻描淡写的回答让萧梁武愈发不安。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追问道:“那异兽呢?就算对方身份存疑,前线的兽潮可是千真万确!如果不及时派兵布防拦下它们,一旦突破防线冲进益州腹地,数千万民众的安危怎么办?难道要让他们暴露在异兽的獠牙之下吗?”
“萧参谋长,你的话有些太多了。”叶夫人脸上的笑容骤然收敛,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刮过。
萧梁武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从骨头缝里渗出,仿佛被无形的锋芒锁定,连呼吸都不由得一滞。
但这冰冷的气场仅仅持续了一瞬,叶夫人的表情便又恢复了温和,仿佛刚才的冷冽从未出现过。
她缓声道:“放心吧,天人叶家早已做好部署——十名宗师级能力者,外加三十名大师级能力者,此刻已经在边境线待命。有他们驻守,那些异兽绝对冲不破这道防线,益州的安全不会有任何问题。”
话说到这份上,萧梁武便知道再争辩也无济于事。
他在心中无声地哀叹一声,只能垂下眼帘,不再多言。
他太清楚这里面的门道了。
正所谓**嘴软,拿人手短,天人家族掌控的先导会对地方的投资向来不遗余力——从武器研发到部队后勤,从基础设施到人才培养,处处都有天人的影子。
也正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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