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张玉汝一脚重重踏下,伴随着沉闷的碎裂声,一只试图用巨角顶撞他的巨型牦牛异兽,整个头颅被硬生生踏碎在岩石上,温热的血污溅上他的裤脚,却被周身流转的神光悄然涤荡干净。
几乎在同一瞬间,他敏锐地察觉到头顶的气流异动,身形如同鬼魅般向侧后方滑出半步,恰好躲开了一只三头秃鹫从斜后方扑来的利爪——那畜生的三颗头颅同时张开,露出满是倒刺的咽喉,腥臭的风扑面而来。
不等秃鹫调整姿态,张玉汝脚尖在虚空轻轻一点,借着这股反作用力骤然转身,腰腹如同拧动的发条般带动上肢,拳头带着黑白交织的神光顺势挥出。
“噗嗤!”拳风与秃鹫躯体接触的刹那,这只生有三个头颅的异兽便如同被巨力击中的陶罐,瞬间被打得四分五裂,残肢与羽毛混着血雨漫天散落。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从踏碎牛首到闪避偷袭,再到转身反击,每个衔接都精准得仿佛排练过千百遍,没有一丝多余的力量浪费,更没有半分疏漏。
神光在他周身流转不息,脚步起落间带着阴阳平衡的韵律,即便在连续四天的高强度厮杀中,依旧保持着巅峰般的稳定。
然而,远处的夏雨萱并未为这精彩的操作喝彩。
她靠在一块避风的岩石后,握着剑柄的手指微微发白,眼神复杂地望着战场中央的身影。
在过去的四天四夜里,这样的画面她已经看得太多了——张玉汝如同永不停歇的战神,在兽潮中辗转腾挪,每一次出手都利落致命,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可她心中的沉重却与日俱增。
四天时间里,夏雨萱已记不清自己多少次濒临力竭,又多少次在张玉汝刻意让出的空隙中找到调息恢复的机会。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体力与精神的起伏,每一次休息都像是从死亡边缘拽回半条命。
可作为战场主力的张玉汝,却仿佛不知疲倦为何物,从始至终没有真正休息过一秒钟。
他的呼吸始终悠长,眼神始终清明,周身的神光也未曾有过半分黯淡,仿佛体内蕴藏着用之不竭的能量。
可这份“不知疲倦”的背后,是看不到尽头的兽潮。如同涨潮的海水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黑色的洪流似乎永远填不满战场的沟壑,嘶吼声日夜不息,让这片土地的空气都始终弥漫着血腥与焦躁。
以往,每当张玉汝为她掩护出休息的机会时,夏雨萱总是累得像一滩烂泥,恨不得立刻瘫倒在地上,连手指都不想多抬一下,只想抓紧每一秒钟恢复体力。
但这一次,当张玉汝再次以拳风为她筑起屏障,将侧翼涌来的异兽暂时逼退时,夏雨萱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就地调息。
她咬了咬牙,从怀中摸出几枚长短不一的金属条,还有三枚透着温润光泽的玉石。
这些是她随身携带的应急通讯零件,原本是任务结束后用于联络的备用工具。
此刻,她小心翼翼地将金属条拼接起来,用玉石作为能量传导节点,手指在冰冷的金属上快速拨动,将其组装成一架简陋却结构精巧的跨地形通讯装置。
装置刚一成型,一枚镂空的金属条便发出“滋滋”的尖锐杂音,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刺探耳膜。
夏雨萱蹙着眉,用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指转动玉石旋钮,一点点调试着频率。
杂音时强时弱,偶尔会夹杂着一丝模糊的电流声,那是远方信号穿透风雪与能量乱流的微弱回应。
她知道,在这种被异兽能量充斥的环境里,通讯信号极不稳定,这架简易装置能联系上后方的概率微乎其微。
但她总归还是要做一些尝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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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安全区外七百公里处,寒风卷着沙尘掠过守卫部队的营地,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一座座临时搭建的营帐整齐排列,巡逻的士兵步伐铿锵,整个营地透着一股紧张而有序的肃杀之气。
此刻,一群身着不同制服的人正沿着营地主干道缓缓前行,目光扫过营房、武器库与训练场,显然是在视察营地的战备情况。
仔细看去,这行人的阵容堪称豪华——走在中间的是益州守卫部队的副参谋长,肩章上的星徽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紧随其后的是锦官城快速响应部队司令,一身笔挺的墨绿色指挥服,腰间配着制式**,气场沉稳如山。
对于营地的普通士兵而言,这些平日里只在通报文件上见过名字的大人物,此刻竟一股脑地出现在眼前,让不少人都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与紧张。
如此难得的表现机会,战士们自然不愿错过。
无论是站岗的哨兵还是正在擦拭武器的后勤兵,都纷纷挺直了腰板,胸膛挺得老高,眼神锐利如鹰,将自己最好的精神面貌展现得淋漓尽致。
脚步声、武器碰撞声都刻意放轻,连呼吸都比平时沉稳了几分,生怕在大人物面前失了仪态。
“好好好!”走在队伍最前方的人影率先开口,声音清脆中带着几分雍容,“不愧是益州的好儿郎,这精神头,一看就是能打硬仗的队伍!”
这声夸赞让士兵们的腰杆挺得更直了,可当众人的目光落在说话人身上时,又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与其他身着战斗服或指挥服的军官不同,这位领头者竟是一名身着紧致旗袍的中年女子。
墨色的丝绒旗袍紧贴着身体,将她丰腴曼妙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领口处绣着暗金色的缠枝纹,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透着低调的奢华。
她行走时,身姿摇曳生姿,丰满的臀部随着步伐微微摆动,如同风中拂柳,带着一种成**性独有的风韵。
旗袍两侧的开衩在迈步间轻轻开合,偶尔露出一截白皙圆润的小腿,肌肤在风沙中更显细腻,晃得那些常年驻守边疆、连个母蚊子都少见的铁血汉子们心头阵阵发痒。
这般与营地肃杀氛围格格不入的妩媚风情,杀伤力对这些气血方刚的士兵而言,简直堪比最凌厉的武器。
但所有人都只是匆匆一瞥便立刻收回目光,没人敢有半分轻佻的举动。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这个能让副参谋长与部队司令都紧随其后的贵妇人,身份绝非普通的家属或访客。
她眉宇间虽带着笑意,眼神却锐利如锋,扫过营地时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审视感,举手投足间的气场更是压过了身边的一众军官。
这位身着旗袍的神秘女子,一边听着身旁军官的汇报,一边偶尔抬手指出营地布置的细节,声音不高,却总能切中要害。
她的出现,让这场本就不寻常的视察更添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意味——能让如此多的高层陪同,又能在守卫部队营地中从容指点,她的身份,恐怕比所有人想象的还要尊贵。
而士兵们在激动与紧张之余,心中也悄然升起一丝疑惑:这位大人物的突然到访,是否与近期前线传来的异动有关?
与那些只知列队迎检的士兵不同,副参谋长萧梁武的心头始终压着一块巨石。
他自然清楚自然教会反扑的消息有多凶险——前线传回来的加密情报里,每一个字都透着血色与危机,那片被异兽狂潮淹没的雪域高原,早已成了他日夜牵挂的战场。
实际上,早在三天之前,他就已带着直属部队完成了战前集结,武器、**、后勤补给全部清点完毕,连奔赴前线的行军路线都推演了三遍,只等一声令下便能即刻开拔。
然而,这位身着旗袍的贵妇人出现后,所有部署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原本整装待发的部队突然接到原地安营扎寨的命令,帐篷刚刚拆除又重新搭建,发动机预热的战车熄了火。
萧梁武去找上级询问,得到的却只有一句含糊的答复:“配合好天人家族的贵客,完成检阅任务,其他事不必多问。”
这三天里,他几乎成了这位贵妇的专职陪同。从主力作战部队到后勤保障营,从装甲战车集群到空中侦察分队,他们走遍了整个益州西部防区的大小营地。
每到一处,他都得陪着对方站在高台上,看着士兵们踢正步、喊口号,听着身边的贵妇用那清脆却毫无温度的声音夸赞“精神可嘉”。
他甚至能背出对方检阅时的固定说辞,连那些被阳光晒得发亮的武器装备,在他眼中都失去了往日的锋芒,只剩下机械的陈列感。
若是放在平日里,萧梁武其实并不排斥这样的场合。
他出身行伍,最清楚士兵们需要被看见、被认可,一次认真的检阅或许能提振士气,让那些驻守边疆的汉子们觉得自己的付出没有被遗忘。
他也乐于借此机会检查各部队的精神面貌,从士兵们的眼神里判断他们的战备状态。可现在,每一次抬手敬礼、每一次陪同巡视,都让他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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