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听闻当即躲进宁时毓怀中,用他的大氅盖住自己的头和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宁时毓也是神色一愣。
还不等他想出法子去应对,就听到车外魏氏的声音,“毓儿,你……怎么也有这么糊涂的时候。这青天白日的,快些把人领进屋内。”
“我把门口的人都赶走了。”
宁时毓顾忌福儿怕羞,当即否认,“舅母,你误会了,方才车厢塌了,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魏氏脸颊泛红,听到宁时毓说出如此蹩脚的解释,打断道:“这样的理由,只有三四岁的孩童才信。”
“若真是车厢塌了,穆离和马夫在车外守着不动,像话吗?”
“方才车厢震成那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我正好回府,都亲眼看到了,你还想骗我。”
福儿羞得红了眼眶,宁时毓抱着她,吻了吻她的脸颊压低声音安抚道:“别怕,我们这就回府。”
“我下去给舅母打声招呼。”
还不等宁时毓出车厢,就听到魏氏唤道:“里面可是福儿姑娘?”
福儿不会说谎,下意识回道:“嗯。”
回答后,才后知后觉失言。
羞得都快哭出声了。
宁时毓哭笑不得,“笨丫头。”
魏氏继续说道:“我身上披了件外衣,你盖着和我回府吧。”
宁时毓出声打断道:“不用了,舅母,我们这就回府。”
“毓儿,方才长安来了急信,你正好来了,随我回王府看看吧。”
听魏氏语气严肃,宁时毓也不敢怠慢。
恰巧此时,福儿的肚子也饿得咕咕叫起来。
“你先随舅母回我院子,用膳食可好?”
“稍后我送你回去。”
福儿也不再推辞,万事再急,也得填饱肚子。
早看出宁时毓待福儿不同,上次把福儿留在自己房中过夜,她魏氏就察觉到了。
她特意让身边的婆子,不但给福儿送来了膳食,还给福儿备好了衣裙。
福儿沐浴出来后,膳食也摆好了。
“多谢嬷嬷。”
想到自己与宁时毓在马车里的事情,只怕整个府上都知道了。
看到魏氏身边的人,福儿还是有些难为情。
往日看到熟人不免要闲扯上几句,今日她实在没这个脸。
老嬷嬷也是人精,瞧出福儿的不自在,温和一笑,“姑娘,小先生让你先用,他还有事。”
话落,退出了宁时毓的厢房。
嬷嬷一走,福儿无拘无束用起膳来。
而在秦王书房的宁时毓,看到宫中来的急信后,神色严峻。
随后又把信笺交给他舅母魏氏。
魏氏快速阅过后,惊呼道:“王爷上次不是说,皇上的龙体已经好了很多了吗?”
“怎么病情又突然加重了?”
“可是崔家人对皇上做了什么?”
有些政务,秦王不会隐瞒他的王妃。
两人少年结发,魏氏陪着秦王走到今天,一直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秦王。
秦王也尤为信任她,后宅之事从不插手。
哪怕他宠爱的侧王妃萧氏犯了错,魏氏要惩罚,秦王都不会维护。
王府后院一片祥和,这也是秦王,能安心在军营一待就是多日的原因。
宁时毓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人不在宫中,也不知实际情况。
魏氏是真的担心皇上。
而宁时毓却还要考虑,他们今后的大计。
为此他提道:“舅母,还是让人去把舅舅和慧珏他们请回来吧。”
今日李慧珏回陵阳后,同西北军一起回了军营。
宁时毓处理了手头上的几件要事,才离开的秦王府。
不想,却又让人捧腹大笑地回到了王府。
魏氏看他语气严肃,也猜到了他的心思,“毓儿,你可是已经有了计划。”
宁时毓沉吟少顷,回道:“是。”
“不过需得经舅父同意后,才能定夺。”
魏氏神色欣喜,“你舅父说得对,有你助他。”
“他的大业就一定能成。”
“我这就令人去请王爷回府。”
“他得傍晚时分才能到,你先回你院子用膳吧。”
“多谢舅母,毓儿这就回去。”
魏氏性子风风火火,她父亲是武将出身,在她身上也有几分影子。
走到门口了,又折返了回来,笑道:“今日我才看到,福儿那丫头,难怪你稀罕。”
“我看着都喜欢,长得好看不说,还和小时候一样,软软糯糯的,讨人喜欢。”
方才下马车时,魏氏本想带着福儿从侧门进王府。
宁时毓却先一步盖上自己的氅衣,打横抱起福儿从角门入的王府。
这还是他第一次,从角门进王府。
魏氏也是过来人,一眼便看出,他对福儿的心意。
宁时毓耳根生热,也变得词穷起来。
魏氏看惯了宁时毓沉稳的样子,还从未见过,他儿女情长的时候。
尤其没对那个女子这般上过心。
捂嘴一笑,大步出了屋子。
宁时毓这才离开书房,回他的凌烟阁。
而凌烟阁内,此时福儿正被一女子刁难。
此女正是魏氏的侄女魏芙,她刚从健安回来。
昨日才到,今日就听说了她心心念念的宁时毓,同一女子在王府外马车里做那事。
她心中第一个念头,就是宁时毓谦谦君子,克己复礼,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定时那妖女给他下了药。
所以见她姑母不在,偷偷摸摸来到到凌烟阁。
看看那妖女究竟长什么模样。
想象中的五花大绑没有,关柴房也没有。
此时妖女正在用膳,吃得比她还好。
她昨日就要吃蟹,她姑姑一向节俭,还说等她表哥和姑父回来再让膳房做。
然而到了这里一看,这妖女竟吃上了。
心中气愤不已,瞧一眼福儿的长相,更是又嫉又恨。
看她身边没有侍女,就知道出身不高。
当即拿出她大小姐的脾气来,压迫福儿。
“妖女,你是不是给世……小先生下了药,才会让他与你在马车里,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
这魏芙是世家女,想了半天才骂出这么一句来。
福儿正用得好好的,就见一女子闯了进来,样子嚣张。
穿着绫罗襦裙,长相清丽气质端庄。
性子却和她的长相极为不配。
一来就劈头盖脸,诬陷她给宁时毓下药,骂她不要脸。
福儿也很少与人吵架,可遇到这种情况,对方都欺上门了。
她当然也要反击。
刚刚的羞涩也没有了,反倒大大方方起来。
只是语气上没有那么气愤,她咧嘴一笑,“是下药了。”
“只不过,是我们公子给我下的药。”
魏芙脸色一白,气愤指着福儿,“你胡说,小先生冰清玉洁,怎会做出如此之事。”
这魏家姑娘是急脾气。
福儿是慢性子。
说完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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