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比试开始,请各位上场抽签。”
“第一轮,张金对战李珊,魏桐对战阎珉生。请张金、李珊上擂台。”
张镰正想上台,祁景骞却一把抓住他的袖子。
只见他恶狠狠地盯着对面走上擂台一脸意气风发的李珊,咬牙切齿的道:
“张镰你给我狠狠打他,这小子我早看他不顺眼了,你用力给我揍他!一定要赢了!”
“不认输了?狠狠揍他?”张镰确认道:“真的吗?”
“嗯!”祁景骞用力地点了点头。
好嘞!
我也早就看这李珊不顺眼了,整日一副撅着屁股的开屏孔雀模样,这小子是洪川卫营的,怕是和那些矿工的死脱不了干系,今日就杀杀他的锐气!
想着,张镰走上了擂台。
李珊趾高气昂地看着对面的张镰,说道:
“你就是那个张金?你若投降,今日我还可饶你一条小命。”
“废话真多。”
“你!小子你让人准备给你收尸吧!”这张金无权无势,还敢如此嚣张,待会看自己不把他脑浆打出来!
李珊冷哼一声,挥舞杀威棒直击张镰天灵盖。
张镰横起剑柄迎向棍影。
砰!的一声,两人各自错开,张镰左臂有点酸麻。这李珊果然有些料,怪不得灵犀双剑死在他棍下。
张镰蹭的一声抽出少阳剑,迎着李珊的棍法攻了上去。
台上付清玉看着张镰的战斗,默默点头,看来他这一年多武艺进步极大,只是剑法却比以前多了诡谲和霸道的劲力,似乎有些她认识的那人的影子。张镰的剑法,配合上他的轻功,如鬼影般飘忽,李珊即使仗着飞速舞动的棍影都有些赶之不及。
“没想到这张金竟然有这般好武艺,怪不得能击败墨知客。”何振铨点点头,远山王府何时收拢了这样的人才?
“看来,李珊是要败了。”何振铨惋惜道。
付清玉认同,张镰明显强于李珊,现在看来都有些像在猫逗耗子般。看他这般游刃有余,应该不久便能触摸到先天化境的门槛了。
付清玉不由感叹张镰的天赋之强,即便是她,得到这武林至高的心法,最好的功法,百年来武林第一人的指导,跨入先天化境也足足用了十二年的时间。没想到,张镰这短短几年间便已突破了几重境界。
老头生前总感叹自己资质一般,学武太晚,心不正意不纯,承不了他的衣钵,他又自感超脱天地,高人一等,对于什么传承都觉得是放狗屁,空带着一肚子学问死了干净。而她以前只为报仇,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其他没学到,只精深这无影针法一门功法。现在想来,可惜老头早死了二十年,不然这两人见面,不知又会擦出何等样的火花,如今的武林中也必有如百年前那般璀璨的新星。
付清玉思绪翻涌间,这边张镰已多次击断了李珊的攻势,两人对了五六十招,李珊全身汗湿了却还未能击中张镰一棍,反而被张镰的剑气划伤。
李珊觉得自己像极了被耍的耗子,脸涨得通红,奋起直攻,杀威棒威力大增,直击向张镰门面。
张镰侧身双手握剑,凝气于剑上,对着李珊狠狠劈出一剑,这一剑,古朴无拙,却似乎带着煌煌刀意,竟是以剑斩出了刀的意境!如滚滚大江般向着李珊席卷而去!
“好!”台下的阎珉生看到这一剑不由站起高呼。
李珊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奔涌的大江迎面冲撞,横棍抵挡,却瞬间被巨力卷起,砰的一声,狠狠被击下擂台。
哇!的一声,李珊捂住胸口吐出一大口鲜血,显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好!”台下祁景骞带头大声叫好。围观的人们也瞬间爆发出掌声和叫好声,这场比试精彩,众人无不热情鼓掌。
“倒是本官小瞧了这张金,没想到此子竟还有如此身手。”何振铨感叹道,他还以为张金最多能险胜,没想到李珊远不是他的对手,一时也不由起了惜才之心。
“第二场,阎珉生对战魏桐。”
这魏无殇的第四子,也不像传闻的那般无用,虽然阎珉生也未尽全力,不过倒也撑了足足三四十招才落败。
“第二轮,阎珉生对战张金。”
阎珉生看了张镰前一场的比试,早已做好了应对一场苦战的准备,谁知对手却是草草应付了十几招便认输。
阎珉生一头雾水,台下看客们也窃窃私语,多是讨论这张金估计是不行,他刚才对付李珊的杀招可能就是耗损元气,不能常用之类的。
何振铨在看台上也觉得惋惜,此子显然不如上一场表现的厉害。
台下祁景骞却是暗暗对张镰竖起了大拇指。
“第二场,魏桐对战李珊。”
李珊扶着胸口上台,两人暗对了个眼神,不到二十招,李珊便佯装伤重落败。
第三轮,张镰对魏桐,张镰败了,李珊对阎珉生,李珊虽然勉力应战,但是终究不是阎珉生对手。
至此,三强已决出,分别为阎珉生、魏桐、张金。
“明日还有文比,是韩大人亲自主持,将军可要去看?”
“定是要去看的。”
“今日天色已晚,不如老朽请将军到辉月楼吃个便饭如何。”
“天鹰将军盛情相邀,不敢推辞。”
“哈哈哈,将军客气了,请。”
今日武比已完,明日文比之后,公主就要举行选亲了。
“太冲动了!太冲动了!真是太冲动了!”祁景骞一边用筷子戳着碗里的肉,一边恨恨地念叨道。
他就不应该一时冲动,让张镰赢了李珊,现在可好了,张镰得了个第三,他,他祁景骞要去参加公主的选亲了!要什么面子,要什么意气用事,现在后悔不及了吧!
“表兄,你说,我现在去向何将军说我认输,还来得及吗?”祁景骞一脸欲哭无泪地看向对面的祁景逸。
今日这顿饭本是庆祝祁景骞进入了选亲的,结果正主却一晚上哭丧着脸。
“你说呢?”祁景逸懒得搭理他。
祁景骞听罢,忍不住抱住了头呻吟,这可如何是好啊,他不是真的要做驸马了吧?
祁景逸翻了个白眼,默默为身边的范媛媛夹菜。
反而是范媛媛,看到他这模样,忍不住开解道:
“世子你就放心吧,你想啊,那公主是什么人,尉帝的表妹,一州之主,金枝玉叶,她能选你做驸马吗?”
祁景骞定神一想,“也对!我这样的纨绔,呸呸呸,我这样的风流倜傥,肯定不合公主眼缘!”
想罢,又开心了起来。
他心思单纯,忧心的症结既解,便也心中敞亮,开心地吃喝起来。
张镰与祁景逸对视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这两人有时真是挺羡慕祁景骞的,虽胸无大志,可也无忧无虑,自在快活。
“哎,不对,媛媛小姐,你刚才那是什么话,本世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才高八斗,你怎么说得我好像没人要似的,那公主看不上我是她没眼光!”
“对对对。”范媛媛捂住嘴角笑着附和他。
“我告诉你,我就是比那繁城第一美男韩晔也差不到哪里去,我还是世子,还比他年轻呢。”
“世子你这话就说得过了,其他人你比得,韩大人你可就比不了了吧,大人和风霁月,一派风流,那是多少人心中偶像啊。”范媛媛不赞同地道。
“怎么比不得,我就觉得他假模假样的。还不如我呢!”
“你什么时候像韩大人那般能让启明学堂的门槛都被繁城的闺秀和世家夫人们踏破了,我就信你。”范媛媛笑道。
“这?真有那么夸张吗?”祁景骞咋舌。
“我听闻这段时日启明学堂文比,多少夫人们去相看,还有些小姐们也去学堂借口饮茶,许多人可都是借此机会去看韩大人的。”
“这韩晔也快三十好几了吧,怎么还不见婚配啊。”祁景骞不满地嘟囔。
韩晔每次在繁城一出现总引动各家千金小姐们观望,听说就连路过妓院,那些妓子们为了看他一眼都能从楼台上被挤落下来。
“哎,我看那天那位尉国的付将军不是也好大年纪了还未婚配吗?不如把他们两凑一堆得了。”祁景骞口无遮拦。
啪!祁景骞话音刚落,就听到身边响起一声脆响。只见张镰竟把自己手中的酒杯生生捏碎了,酒水洒落一地,也溅在了他的衣摆上。
“张镰,你怎么啦?没事吧。”
“无事,今日有些伤了内息,控住不住力道。”张镰随意解释。
祁景逸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又瞪了眼祁景骞。
“胡说八道,小心有一日闯出祸来!”
祁景骞喏喏,这时,门口却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韩大人,这边请。”
“我听着包厢中的声音,好像是定西王?”
祁景逸心中一惊,他们刚才说得大声,没想到韩晔就在门外,别是被他听了去吧。
几人对视一眼,祁景骞示意旁边伺候的阿宝开门。
房门打开,门外果然站着韩晔和薛十三,还有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这男子祁景逸认得,乃是何振铨的副将刘易。
“定西王,世子爷,还有范小姐,有礼了。刚才听到世子的声音,还以为听错了呢。”
祁景逸一惊,果然被他听见了,祁景骞和范媛媛满脸尴尬忙行了一礼。
“景骞无礼,口无遮拦,还望韩大人莫怪。”
“本官倒觉得世子爷真性情,这提议也不错,付将军女中豪杰,本官确实也钦慕已久。若真能有幸与将军携手,那必要多谢世子爷吉言。”韩晔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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