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文比最后一场,将由翰林之首的相爷魏无殇出题,韩晔、翰林众位大家也将汇聚启明学堂,本次公主选亲,燕帝这一番作为确实给足了尉国和付清玉面子。这一日许多风流才子千金闺秀皆等候在启明学堂外院外,一是为了见见那些参加文比的各皇家子弟和宗亲贵渭,也为了亲自看一眼那传说中貌赛潘安的执宰大人韩晔。更多的还有各家有待嫁女儿的夫人和小姐们,这满院子都是繁城中最富盛名的金龟婿们,可不是正好相看吗?
相比外院的嘈杂,内院却极为安静,世家子弟皇室宗亲们有的在奋笔疾书,有的抓耳挠腮,有的眉头紧锁,有的焦急地左顾右盼,似乎在等着什么人,还有的,还有的竟然在睡觉?!口水还一滴滴落在撰写试题的绢纸上。
付清玉有些无语的看着对面房中那趴在桌上熟睡的男子,这纨绔世子爷怎么也来参加文比了?
“世子爷诗文还不错,就是时政。”韩晔摇了摇头,“一塌糊涂。”
“你还教过他?”付清玉有些好奇。
“应启明馆之邀,做过几日的客座。”
这家伙感情是来这里睡觉的?想是昨晚喝得太多了,今日这酒还没醒呢?付清玉一时兴起,从地上捡起的一颗小石子,手一弹。
咚的一声,石子正中祁景骞脑袋。
哎呦,祁景骞捂着脑门抬起头来。
“谁!谁暗算你爷爷!”
祁景骞鼓着腮帮子朝四周看去,可厢房内只有他一人,周围也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影。
做梦了?祁景骞奇怪地摸了摸头,好像,又不痛了,难道真是做梦?
他狐疑地又朝四周看了眼,没人。看来真是做梦了,昨夜的酒还没醒。
他伸了个懒腰,低头看着面前的白纸,突然眼前一亮,拿起笔在纸上面随手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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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嬷嬷捧着明日选亲宴上要穿的礼服一路走来,轻轻叩了门后便推门入内。
“公主,这是明日要穿的衣裳,宫里刚派人送来的,您要不要先试试,若不合身也好叫绣娘改一改。”
霄云清闻言,将海棠花的最后一笔画完,随手将笔搁在砚台上,站起身来。
“有劳嬷嬷了。喜桃,去给嬷嬷斟茶。”她转身吩咐小丫鬟。
“嬷嬷这些时日劳累了,先坐下休息一会儿,我这就去试下衣衫。”
喜桃刚想上前接过苏嬷嬷手中的托盘,谁知苏嬷嬷却是往后一缩,好像并不打算给她,反而笑道:
“我看这衣服还是配个同色的袖帕好看些,喜桃你去绣娘那看看有没有鸳鸯戏水的式样。”
喜桃怔了一下,看向霄云清,后者冲她点了点头。
“是,嬷嬷。”喜桃应了声,退了下去。
霄云清走过来坐下,说道:
“嬷嬷可是有话对本宫说?”
苏嬷嬷放下手中的托盘,靠近她,轻声问道:
“公主,明日就是选亲了,您有何打算?”
霄云清自嘲一笑:“本宫能有什么打算,左右不过是听陛下和将军的。”
“公主,您可不能让他们二人摆布了呀,他们可都是您的杀父仇人啊!”苏嬷嬷脸现急色。
霄云清看了她一眼,问道:“那嬷嬷觉得,我又应当如何?”
“公主,您是先帝唯一的嫡女,先帝的仇,您可不能忘了啊!”
霄云清垂下眼眸,并不言语。
苏嬷嬷继续游说道:“公主,您放心,摩易大将军一直记着您呢,也都替您安排好了。哼,这霄弃为了不落人口实,让您亲自选亲,正好给了我们机会。明日大皇子的表弟,国舅魏无殇的公子魏桐也会参加选亲,到时您将花枝递给他,大皇子和摩易将军都会为您做主的。将来摩易将军也会想办法将您接回尉国。今后推翻明帝,扶持宗亲继位,您一样是尉国最尊贵的公主!”
霄云清低着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嬷嬷。您是我母后宫里的老人了。这次也是母后派您来的。”
“是啊,”苏嬷嬷叹息了一声:“公主,奴婢跟随皇后娘娘十几年了,皇后娘娘对奴婢有恩,您也是奴婢看着长大的,娘娘和您的苦,奴婢都知道,今后杀了霄弃,择宗亲子弟继位,您和娘娘就算苦尽甘来了!”
“嬷嬷,您说我母后对您有恩,可您有没有想过,若我按您的意思做了,又会将我母后置于何地?!您别忘了,我母后和妹妹可还在凉城呢!”
苏嬷嬷眉头一皱。
“公主,您是先帝的女儿,理应为父报仇!皇后娘娘那边,自有摩易将军照应着,您只要嫁给魏公子,配合大皇子和摩易将军,将来推翻明帝,才是为人子女尽孝之道!”
“呵呵,嬷嬷,我一个小小女子,何德何能,能得到摩易将军和燕国大皇子的重视,你们不过是想利用我名正言顺地拉起反旗罢了。”
苏嬷嬷见她不识趣,面色也冷了下来。
“公主,我是在好心劝您,您若想好好活着就必须配合我们,明日乖乖嫁给魏公子,否则,您可别怪嬷嬷不念那么多年的情分。在凉城奈何不得你,这燕国的大皇子乃将来储君,权势之大,可不是您能随便忤逆的。”
“公主,您可想好了,不然您和您身边的人,可都好不了。”
苏嬷嬷放完狠话,也不行礼,竟转身直接出了门。
霄云清看着她的背影,气愤地眼泪在眼眶中直打晃,啪的一声,她用力将桌上的茶具扫落,趴在桌子上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她不过是一个孤女,她不想报仇,不想做什么公主,她也不想选驸马,她更不想被有心人利用连累家人,她只想与母亲妹妹安安稳稳地度此残生,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逼迫她!为什么!为什么!!!
远山王祁远山进宫这一路,脑门子一头的问号,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昨日宫里传旨,竟让他那个败家儿子今日进宫参加选亲。
“哎呦,王爷,世子爷。”户部主事张华坤拱手道:“世子爷真是才华横溢啊,写的文章针砭时弊,言我大燕发展之困局,论民生之道,委实难得啊。”
“张主事谬赞了,谬赞了,小孩子家家懂什么时政。”祁远山道。
“哎呦,王爷啊,世子爷那文章,老朽看了都深感言之有物啊,虽然提出的建议还稍显稚嫩,但已能看透事情的本质核心,哎,世子爷小小年纪已有这番见识,老朽都想把他招进我户部了。”
呵呵,远山王附和着干笑,他的亲儿子什么水平他不清楚吗?能写几句酸诗就不错了,他一个连大米多少钱一石,没煮熟的鸡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民间有多少赋税都不懂的人,能评什么时政?可是,看张大人这样子也不像是恭维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此处,他不由朝着旁边的儿子看了过去,只见身边这小子只顾着傻笑,完全看不出来是个人才啊?远山王更糊涂了。
同样糊涂的还有祁景骞,这到底怎么回事?他明明记得他的答卷上就画了一只乌龟啊?怎么还变成文章了?
周围人来人往,这两人一个不敢问,一个不敢说,各怀心思一前一后进了大殿。
今日的选亲在早朝之后,参与者皆是各部主事,皇亲国戚,宗亲们和负责相关事务的礼部官员,燕帝和皇后魏氏也来了,魏氏牵着公主的手坐在一边,似乎相谈甚欢,付清玉则坐在了大殿的另一侧。
此次参加选亲的统共有五人,分别为四皇子祁景钰,远山王世子祁景骞,魏无殇四子魏桐,玲珑县主的儿子董雨非还有一位是翰林大学士张禄之孙张凡。这后一位虽未参加武比,可是才华出众,文比中位列第一,且大学士张禄乃两朝元老,德高望重,其母为先帝同胞长姐文昌长公主,也算是皇室的一员。
几位翩翩公子站立台下,风姿迥异,皆赏心悦目。
侍女捧上花枝,这花枝通体玉石雕刻而成,其上花朵的位置镶嵌着各色宝石,组成一朵朵鲜艳的牡丹,委实精美异常。
霄云清看着面前的花枝,心神恍惚,脑子一片混乱,一下子是苏嬷嬷的威胁,一下又是方才皇后执着她的手一个劲的夸赞自己的外甥魏桐,然后又是付清玉与她说的四皇子的情况还有明帝的意思,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请公主接花枝,公主,公主?”一旁的侍女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霄云清抬起头,环视台上台下的人群,这些人看向她的目光,有殷切的,有渴望的,有探究的,有威胁的,她一时只觉得自己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儿般,只能徒劳张着嘴,却无法呼吸。她全身冰凉,颤巍巍地伸出手,执起面前的花枝。
这花枝仿佛有千金重,压得她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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