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跟踪
“最近联盟的人很难联系。”范迎说。
“因为目前联盟主要精力是追查那个狂热组织。”
“然后我的授课组被联盟认证了。”
“恭喜，你可以通过这个授课组公开授课收费了。”
“最近联盟的人很难联系。”范迎再次重复了第一句话，转头看向身旁的白明知，“然后这么忙碌的间隙，他们还通过了宿兴修的申请？”
白明知墨绿色的眼睛转向范迎：“联盟也认识到了你的教学视频的重要价值。”
说完，白明知踏出电梯门。
范迎紧紧跟在白明知的身后：“但是联盟的人怎么会有空了解我的视频。”
当二人一同离开星际联合公司后，白明知停下了脚步，回身望向范迎：“你的猜测是对的，我在这上面出了一点力。”
范迎同样停下了，在听到宿兴修帮她申请了授课组后，她的第一反应便是白明知参与了这件事。
“为什么？”
“这只是一点小事而已。下周再见。”
白明知转回身子，继续往前走，消失在人群之中。
范迎觉得白明知隐藏了一些事情没有告诉她，而她在意的是，联盟仍然在追查那个狂热组织。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范迎轻声道。
她忍不住再次打开只有四个人的的聊天软件，目光停在八鸿路的头像，八鸿路曾经提醒她，有一个组织在寻找她。
而白明知对她的态度让她再次怀疑，联盟正在追查的那个组织是否和八鸿路所说的是同一个组织。
白明知会猜到什么吗。
“既然是面向大众的，那就不能局限于黑盒子的了，包括其他常见的，比如手环。”
范迎按住耳机，轻声道：“小有，以后的更新计划也交给你了。记住不要在视频里暴露我的信息。”
“请放心，我会在今天内上传完XP版本的视频教学。”
范迎并不觉得XP版本的教学视频能够赚钱，XP版本远远落后于现存的版本，能够在研发部流行起来已经非常巧合。
她的视线落在和八鸿路的对话框，二人的对话一直停留在九天前的留言“AI治疗的事情有后续吗？”。
除了八鸿路以外，她还有一个人没有去问。
……
余满星的家。
“你之前为什么要让我去了解医院的AI治疗。”
范迎望向坐在对面的余满星。
余满星并没有回答范迎，只是拉紧了连帽衫的绳子，帽子中间只剩下拳头大小的空隙。
等待了片刻，回答范迎的仍然是一片沉默，范迎只好开始观察余满星的房子。
虽然他的房间坐落在星际联合公司的附近，属于主星最高级的公寓群，但是这个房子和奢华没有一点关系。
大厅空空荡荡，除了范迎和余满星坐着的这两张椅子和二人之间的桌子以外，没有其它的家具。
与其说是一个大厅，倒不如说是装了两张椅子和一张桌子的房间。
“我已经不是研发部的员工了。”
余满星的声音拉回了范迎的注意力，她注意到余满星握在连帽衫绳子上的手指发白。
“请回去，我已经和你没有任何的共同话题了。”
“你想要回研发部吗？”
“即便再问……”余满星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相信你和最后那一场AI乱流无关。”范迎说，“但是我需要你的帮助。”
余满星松开连帽衫的绳子，连帽衫的帽子一下子敞开，露出纯黑色的眼瞳。
“你真的相信我？我真的可以回到研发部吗？”
“前提是我需要掌握无法否认的证据，证明你是无辜的。”范迎问，“你让我认识伊念星的时候，为什么让我去了解AI治疗？这和她的妹妹有关吗？”
“这和我的事情没有关系。”
范迎站了起来，走到余满星的旁边。
“你和我都很清楚，在研发部里，如果想要不惊动其他人制造出AI乱流，就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告诉我，AI治疗和她的妹妹有关吗？”
在上一次潜入伊念星办公室的时候，范迎看到了伊念星和AI的交易。
但是在此之后，她根本抓不到伊念星的任何漏洞。
她让小有一直监视研发部，但是伊念星没有再次进入无人的研发部，研发部来得最早和离开得最晚的人都是其他加班的优秀选手。
余满星离开研发部后，研发部甚至都没有再次爆发一次AI乱流。
一切都是如此顺利，除了范迎一直不变的研发部掌控度。
生产部的进度提升关键在于生产的改进，市场部的进度关键在于代言人的影响力。市场部的掌控进度提升到20%时，小有说的是“您的技术获得了研发部的认可”。
但是范迎的XP版本的视频推广却没有带来任何的进度变化，想要让研发部掌控进度提升，显然她要做出更加让人印象深刻的“技术突破”。
伊念星的AI治疗就是一个突破口。
“AI治疗究竟是什么？”范迎问，她压低身体，嘴唇凑到余满星的耳边，“她的妹妹和它的关系是什么？”
长久的沉默后，余满星缓缓道：“伊念星和她的妹妹都是伊瓦兰的原住民。”
“她的妹妹是最后一批撤离伊瓦兰的人。和她同一批离开的人基本都死了，但是她的妹妹却依然活着，据说是因为接受了AI治疗。”
“她的妹妹在哪一家医院？”
当听到余满星说出的医院名称和从菲暖曾经住院的一样时，范迎甚至没有一点惊讶。
“谢谢你的信息。”范迎直起身，“我一定会帮你证明清白。”
就在范迎即将离开空荡荡的房间时，她转身回看，余满星的脸仍然藏在帽子下：“你在8187年12月进入公司的吧？”
“是的。”余满星的语气疑惑。
“我看到你和冯苏一起进入公司的照片。”
“对，我和冯苏先生曾经一起进入公司。”余满星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
“照片上留下了你的手腕编号。你的编号是1，对吧？你认识编号5吗？”
余满星震惊地望向范迎。
范迎却只是笑了一下：“祝你周末愉快。”
然后范迎跨出门槛，反身关上了大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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