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关闭的状态
这是冯苏失踪的第72天，也是范迎收到星际联合公司CEO的offer的第65天。
8129年结束了最后一天，进入了8130年。
而范迎的8130年第一个星期就在跨部门项目办公室的沉闷中度过了。
这个项目恢复了最初的4人，办公室里少了一个总是喜欢穿连帽衫、戴帽子的人。
在余满星离开这个项目、离开研发部后，AI乱流没有再次爆发。
这像是证实了余满星就是这不断的AI乱流的源头。
余满星离开后，在这个办公室里，宿兴修是唯一一个表现得满意的人。
他减少了针对范迎和白明知这两个生产部员工的次数，甚至还非常热情地继续传播范迎的XP版本的教学视频。
宿兴修正了正淡紫色的领带：“我建议你可以保持一定的发布频率。并且先以一个低价开始收费，然后可以慢慢提升收费的标准。”
范迎还在思考周一的AI乱流，随口答道：“但是也没有合适的宣传平台吧。”
“你说得对。”宿兴修说，“以前公司有一个公共的匿名论坛，那个地方倒是很适合传播……让我想想办法。”
提起匿名论坛，范迎的目光投向白明知，她还是那个匿名论坛关闭的原因。
依靠白明知在匿名论坛的权限，她转播了入职测试，成功让肃清部吃了一亏。
说不定那个论坛有她想要找到的信息。
……
“你想要从匿名论坛了解往年团建的情况？”白明知说，“关于团建的话，我可以直接告诉你。”
“不仅仅是这个。”范迎炖了顿，目光落在空空的座位，“我还想了解一下余满星。”
当“余满星”这个名字从范迎的口中说出后，白明知压低声音：“这是研发部的事情，我们最好不要干涉。”
“但是他也曾经是我们的组员。你觉得是余满星引起最后那一场AI乱流吗？”
白明知并没有回答范迎的问题，他沉默了片刻：“那个匿名论坛还处于关闭的状态，无法进入。”
“这样的话，那就算了……”
“但是我有一个留档的镜像网站，你可以进入查看。”
白明知打开了一个网站。
范迎震惊地扫了一眼镜像网站，除了不能回复和没有新消息以外，这个镜像网站看起来和之前的没有任何的差异。
更加重要的是，范迎的目光落在最新一条的消息，这是网站关闭的时间点——这个镜像网站记录了匿名论坛的所有内容。
她记得这个网站关闭得很突然，除非这个镜像网站实时记录匿名论坛的内容，否则就是这个镜像网站的创建者拥有匿名论坛的所有记录。
说起来，这个匿名论坛是谁创建的。
“这个网站不要外传。”白明知关闭了镜像网站，“尽量不要让公司发现这个镜像网站。”
范迎眨眨眼，她忽然想起了白明知的身份——他是联盟的人。
这个匿名论坛会是联盟的人创建的吗？如果是，联盟为什么要在公司创建这样的论坛。
直至范迎日常地窝在一楼大厅摸鱼处理CEO对内的事务，她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人资部和行政部的事务暂时处理完了，只剩下研发部和金融部的。”范迎喃喃道。
人资部和行政部大多都是常规的内容，借助冯苏先前的处理方式和小有的提醒，范迎在这一周勉强解决了两个部门的对内事务。
在参考冯苏先前的处理方式时，范迎还发现在冯苏失踪前的一个月，他审批了团建的事务，包括了CEO在团建发言的内容。
起码在失踪的前一个月，冯苏一定没有预测到他的失踪。
“至于剩下的两个部门。根本没有办法下手。”范迎轻声抱怨。
研发部的事务大多涉及复杂的知识，范迎根本不敢随意处理。而金融部则是另一方面的问题，她对于这个部门的认识只有主管何子安那一副金丝眼镜。
“请您低头，往右旋转81度。”小有的声音突然在耳机响起。
按照小有的提醒，范迎下意识地沉下身，往右低头，低声道：“又是肃清部吗？”
“是的。”小有说。
范迎等待了片刻，才重新转过头，看到肃清部小队离开的背影：“这一周他们巡逻的频率比上周更高了，公司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很抱歉，您的权限不足。”
忽略了小有的口头禅，范迎点开了肃清部的界面，除了周一的那一条“冯苏的模拟AI形象”以外，即便加上过往冯苏的审批事项，也只有十几条。
星际联合公司的部门鲜明，不同部门的人甚至不能随意到其它部门的楼层。
而肃清部更加特殊，它甚至不受CEO的直接管控。
肃清部虽然是对付AI乱流等异常的专门部门，但是从空空的CEO对内事务的界面，范迎读懂了这个部门的真正含义。
——这是一个监控整个公司的特殊部门，对付异常只是它的表面，实际上它需要应对的是整个公司。
“肃清部的事情先放在一边。还是先解决团建的事情。”
范迎瞥了一眼四周，见四周没有人看她时，点开了匿名论坛的镜像网站。
她快速地输入“团建”的关键词，无数张冯苏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上。
“自成为CEO后，冯苏参加了每一次的团建活动。”
范迎找出了历年来的公司团建，冯苏的发言已经成为了团建的一项常规内容。
她也终于知道郁漫修提出“冯苏的模拟AI”后，人资部主管高攀权坚决支持的原因。
如果冯苏不能出现在团建中，团建的活动就缺失了重要的一环。冯苏的发言不仅仅是为了动员，更像是一种公司无形的精神象征。
否决“冯苏的模拟AI形象”这个举动等同于给自己揽下了一个大麻烦，但她并不后悔。
但是在团建的时候，她要怎么办。
难道她要像是上一次的高层会议那样，直接以模糊的机械音发言：“你们好，我是星际联合公司的CEO，这次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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