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越禁闭着眼,嘴里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太子笑了。

这孩子确实很可爱。

“颜驸马怎么在这里?”

陆行急忙说道:“任文秀的事情和颜驸马也有关系,所以这才……”

“我问她呢,你急什么?”太子有些莫名,瞥了他一眼,“正好你们都在,说说任文秀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颜清越说道:“此事确实是因臣而起。五月初六那日,任文秀找到臣说她儿子被人杀害,县衙却因为凶手是富户而包庇凶手,还说若是臣帮她儿子申冤,她就告诉肃王殿下贵妃之死的内情。这案子有些复杂,看似他儿子是因为针灸失误而死,实际上却是他们杀死了自己的儿子。”

太子的反应何其快。

“所以,你们就察觉了这是一个局?”

“是。”陆行说道,“她去追查那日,我被郑士化叫去,郑士化告诉我,他也追查到了任文秀,还说贵妃之死和父皇有关,暗示我要我……夺位为母报仇。”

“我们原本以为此事和郑家有关,就想着将计就计,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此事……没想到任文秀会说出那样的事情。”颜清越咬了咬嘴唇,“是臣判断失误,或许此事与郑家没有关系。”

太子对于郑家的野心一点儿也不意外。

“这么大的罪名郑家还担不起,他一心要迫三郎夺位又怎会揭露三郎的真实身份?还把自己一家人全部牵扯了进去。这样吧,我先回宫禀告父皇,你!”他点了点陆行的脑袋,“老实呆在府里倒腾你那地,这段时间少出门。”

颜清越护短的毛病和自己亲爹一模一样,挡在陆行身前。

“太子殿下!肃王殿下一直很伤心,您就少说他几句吧。”

“你们关系倒是处得好,不像阿舒,和他针尖对麦芒似的。”

心虚的二人一下红了脸。

太子急着回宫也没注意到二人的异常。

“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相处。”

想到颜清越的身份,他又嘱咐了一句:“你好好照顾颜驸马。”

陆行很是心虚,不由低下头:“知道了。”

太子一离开,颜清越就问道:“太子是不是知道我的事情?”

“不知道啊,我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

颜清越这才放了心:“其实刚刚听太子的话我倒是想起了一个问题。你说这次算计你的人会不会是还是那些人?”

“你是说私自采矿的那个乱党?为何会有这样的猜测?”

“你还记得我吗?在乱红山庄查到那些人可能和内侍有关的事吗?”

“自然记得。”

“这人要一头撞死需要极大的魄力。任文秀再如何愿意为了儿子而死,也改变不了她本质上是个胆小的普通人。她的死怕是有些问题。而在宫里能够做手脚将她杀死的人,不是内侍就是卫兵。若是内侍的话我不由就想起了那些乱党。”

陆行越听越觉得有理。

“而且这次的事情完全是冲着你我二人来的,他们是在报复,害怕我们再查下去?”

“没错。”颜清越郑重道,“我想验一验任文秀的尸体。”

“等会儿我让人给大哥传话。”

看他眉头都舒展开来,颜清越也替他高兴。

不是因为“肃王”的名位被保住了,而是因为他的家人还在。

“陛下他们真好。”

陆行眼神温柔,握住她的手。

“我想等我们查出眉目,就对父皇坦白乱党之事。”

颜清越也对皇帝有了点信心。

“好,但是我的身份可不可以再延后一点点啊。”

“你是害怕吗?”

“有点……我想等公主回来再说……”

颜清越埋在他的怀里。

其实,她说谎了,她现在是不怕皇帝杀她,而是她怕再也没法做官。

做官真的很好……

陆行一口应下:“都听你的。”

第二日,颜清越顶着一双红眼睛去上的值。

昨日的事情太过刺激,让人的心一起一落,实在是难以安眠。

而一进值房,她就看见了早在屋内坐着的易明彰。

这是?

“下官见过易少尹。”

易明彰的脸色也不太好,双眼下一片青黑,眼神也有些恍然,明显是没睡好。

“咳咳,那个颜参军来得挺早啊。”

颜清越缩了缩脖子。

昨晚没睡好,她今日是踩点进的门……

这是要兴师问罪?

不对啊,就算是兴师问罪来的也该是颜进吧?

“今日……是来晚了些。”

易明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像是在责问。

“本官不是此意。”他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也不想再和她绕圈子了,“肃王的事情,公主知道了吗?”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颜清越暗自松了口气。

“陛下仁德。”

易明彰是聪明人,自然一点就透。

“如此就好,你也多劝慰公主。他们姐弟看着老是争吵,实际上感情最深。如今突然出了这样的事,公主心里定然是烦闷的。还有肃王……你和他也能说上几句话,让他不要想太多,情分和血缘没有关系。”他顿了顿,似乎是有些羞于启齿,“几个外甥中,他是最好的。”

颜清越没想到这位平时冷冰冰的上司内里是这样软和的人。

“是,下官明白了。”

易明彰从来不在人前袒露心思,此时也羞窘得不行,他侧过脸,脚步飞快。

“本官还有事,就先走了。”

颜清越坐了下来,准备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好就去找闻蝉。

京兆府的事情也不算多,小案子下面的县自己就能处理,大案子一般也让大理寺和刑部给抢去了,剩在京兆府手里的都是些不大不小的案子,很少有涉及人命的,主要就是两个字——扯皮。

少是少就是真的费脑子啊。

“驸马?”曲乐小心翼翼敲了两下门。

“何事?”

“那个学生钱阳求见。”

“让他进来吧。”颜清越放下笔。

曲乐带着钱阳走了进来。

“学生见过颜驸马。”钱阳眼中的阴郁倒是散去了不少。

“不必多礼,你今日找本官是有何事吗?”

钱阳抿了抿嘴唇,深深行了一礼。

“学生多谢驸马为学生主持公道。”

“分内之事,没什么好谢的。”颜清越勉励道,往昔不可追,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日后一定要好好读书,不要辜负自己吃过的苦。”

钱阳跪拜在地。

“学生位低言轻,如今也没有什么能够报答驸马恩情的本事,但是学生一定会好好读书,日后像驸马一样做个好官,才不负驸马之恩。”

颜清越起身扶起他。

“你能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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