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纱帐层叠。

二人早已移步内室,双方之间,只隔一座六扇的月夜落雪薄纱屏风。

卿娆在侍女搀扶下,缓缓换上第一件大红婚裳,娇美的曲线被烛火清晰勾勒在屏风上。

凤纹金丝,飘摇曳地。

她举步而出时,殿内静寂无声。

雪骨惊鸿影,红裳玉色溶,不外如是。

秦箴曲腿倚在榻侧,手中持着酒盏,眸色更浓。

他毫无顾忌地探出目光,自她莹润的脖颈一路滑下,至盈盈一握的柳腰,再落至层层叠叠坠在地上的裙摆。

入口的酒液变成了火,一路灼烧至他腹中。

他喉头轻轻一滚,指节收紧,酒盏中剔透的液体险些溅出。

卿娆抬起眸子,素白的指尖提起裙角:“圣上觉得,这身可好?”

“换一条。”男子嗓音沙哑。

很快,她又换了第二套,这一套相较之前更加贴身,领口大敞,露出优美的肩颈线,腰间至臀部的布料皆顺滑贴在肌肤上。

她一抬眼,仿若满天繁星落入银河。

秦箴盯着她,心口翻涌,无数涌上的占有欲如野火般满眼。

他本欲掩饰,指尖却险些捏碎酒盏。

卿娆见他抿着唇一言不发,以为他是不喜,轻声道:“妾再去换一身。”

第三件,银红配金线,身后一双凤翅舒展,更将她衬得恍若神女。

这一瞬,秦箴再也移不开目光。

她仿若天上月,美的不容亵渎,这眼下偏偏就在他眼前,只要他想,他便能予取予求。

这个想法一出,秦箴几欲控制不住自己蓬勃而出的欲念。

他挥了挥手,宫人们识趣退下。

卿娆不解,一双眸子带着点湿漉漉的水光,懵然望向秦箴,讷讷道:“圣上?”

秦箴心中最后一丝理智瞬间破裂。

酒盏被随意扔在桌上,残留的酒液淌了一地。

下一瞬,他已大步上前,径直将卿娆打横抱起,朝榻上走去。

卿娆惊呼一声,挣扎道:“圣上,还未更衣。”

话音未落,柔软的腰肢便被抵在榻上,眼前是男子俯下的阴影。

他气息滚烫,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耳尖,嗓音低沉喑哑:“无妨,我替你更。”

大掌顺着衣裳探入,双手牢牢握住滑腻纤细的腰肢。

卿娆不知这人怎就对这事无师自通的这般厉害,身上一凉,拒绝的话便被他吞入唇中。

春宵帐暖,一刻千金。

他今夜格外热情,待他餍足,卿娆早已累的睁不开眼,抬不起手。

秦箴捉起她无力垂下的手,用脸颊蹭了蹭她湿漉的手心,像个妖精般勾引道:“殿下,可快活?”

红烛燃至一半,映着美人春花般娇艳的玉颜。

还未等秦箴欣赏够,便听得外间传来一阵嘈杂声,他眉头一蹙,替卿娆掖好被角,才扯了外袍系上,步至外间道:“何事喧哗?”

外殿,柳莺莺的贴身侍女含英恭敬跪于地上。

秦箴朝麒一瞥去一眼,便听他恭声禀道:“圣上,静瑜郡主方才中毒,性命垂危,请您过去看看。”

闻言,立于一侧的芷月心下不悦。

圣上刚在长乐宫待了没一会儿,寄春殿那位就生死垂危,这世上哪有这般巧合的事儿?

要她看,无非是那位想争一争圣宠罢了。

若是平常,谁管她受不受圣上待见,可偏生要从长乐宫将人截走,就是打她家殿下的脸面。

芷月张口便要挽留,却见秦箴淡淡睨了她一眼,吩咐道:“好好伺候你家主子。”

旋即挥手,摆驾寄春殿。

寄春殿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汤药与秽物交杂的气味,让人忍不住皱眉。

秦箴甫一进殿,便瞧见面色惨白倚在榻上的柳莺莺。

她眸色涣散,呼吸浅弱,身上盖着张厚厚的绒毯,一直垂在地上。

一旁的太医院院正岐山面色难看。

“怎得不在内室歇着?”秦箴投去淡淡一眼。

柳莺莺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她知道,若是自己在内室,秦箴定不会久留。

她只是,想同他多待一会儿。

嗅及空气中有些难闻的气味,柳莺莺有些难过地低下头。

“如何?”秦箴目光落在岐山面上。

岐山上前一步,拱手禀道:“回圣上,静瑜郡主是用了含有大量花生粉末的藕粉碧玉糕,才险些丧命。”

秦箴侧眸:“可是意外?”

含英稳了稳身形,跪着禀道:“圣上,今日奴婢从御膳房回来时,曾遇见一名秀女蒋氏,她手中便端着一碟藕粉碧玉糕,又正巧撞掉了奴婢的食匣,或许...或许便是那时,点心被她换了也不一定。”

秦箴眼色一沉,当即吩咐:“去,将所有秀女带过来。”

话音未落,众人便知,圣上这是要杀鸡儆猴了。

不多时,以吕殊姿、蒋丹月为首的秀女们被悉数传至寄春殿外殿,个个屏息垂首,不明所以中带着惶恐。

秦箴倚在上位,外袍系的肆意,露出胸口大片肌肤,其上还留着些女子的抓痕。

饶是这些秀女未经人事,也看红了脸。

再加上秦箴本就生的艳色无双,又身居高位,惊鸿一瞥便使不少秀女芳心暗许。

他目光淡淡扫过众女,嗓音平静:“今日都有谁接触过这碟藕粉碧玉糕,或是去御膳房点过这糕点?”

秀女们面面相觑,无人敢应声。

人群中,蒋丹月脸色微白,强自镇定。

“没有么?”秦箴抬眸,吩咐麒一:“你去御膳房...”

“圣上。”一道清丽的女声传来,惹得秦箴扭头。

吕殊姿一身妃色宫装,盈盈行了一礼,面色似有犹豫:“启禀圣上,臣女...或许知道些许线索。”

秦箴不言,示意她继续。

吕殊姿深吸一口气:“今日午后,臣女曾见蒋娘子手中端了一碟藕粉碧玉糕,神色有些慌张,当时未曾在意,如今想来,或许与此事有关。”

蒋丹月猛地抬头,怒视吕殊姿:“吕殊姿!你血口喷人!”

吕殊姿并不与她争辩,只是垂眸道:“臣女只是据实以告,并无他意。”

秦箴的目光落在蒋丹月身上,不带丝毫温度:“蒋氏,你有何话说?”

蒋丹月心下一慌,再触及秦箴那张极有魅惑力的脸,心头升起一股后怕,她只是一时想岔了,难道就要因为这么一点小小的错误,便失去留在他身边的机会么?

似是看出蒋丹月眸中的痴迷,秦箴眸底染上一股厌恶,他抬眸瞧了眼刚进来的麒一。

便听麒一恭声道:“圣上,蒋娘子今日,的确向御膳房要过一碟藕粉碧玉糕。”

这就同方才含英所说对上了。

蒋丹月脑中轰地一声,只余一阵空白,情急之下,她想起父亲在家说过的话。

柳莺莺不过一介孤女,圣上便是再喜欢,左右不过一个妃位便顶天了,而她父亲,可是有着从龙之功的重臣。

想必她一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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