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说完配送事宜,江禾按住赫连云依与之用过午饭,这才亲自送人出了客栈。

右院的前院改成了马厩,两人站在院门边,河风袭来带来些许冷意。赫连云依拍拍胸口道:“你放心,掌艺先生之事我会替你想办法的。”

江禾拉住她:“据我所知,内外院的先生是不一样的……”

赫连云依扬起自信的笑:“让我办事,定是为你找内院先生,内院先生技艺更高超,小溪若被带在身边教导几年,待到六岁,必定能成功通过外院入学考核。”

显然江禾不太了解这方面的事,有些迷茫,微微蹙着眉头。

赫连云依以为她是担心江溪过不了考核,安慰她道:“小溪还是很有天赋的,你别担心。若是实在不行我到时候再为小溪在外院找个先生。”

怕江禾误会自己,赫连云依忙补充道:“不是我不愿意再为你找内院的先生,英兰书院内院规矩蛮多的,六岁以上求学孩童只能是官宦子女,就算是先生的亲传弟子也不准待的。”

江禾这么一听便完全理顺了,笑着回道:“那先谢过云依姑娘了,小溪日后的求学有劳您多操劳。”

突然听见一段这么有官腔的话,赫连云依起了身鸡皮疙瘩,抖了抖失笑道:“行了行了咱俩谁跟谁?”

乌云蔽日,两人皆抬头望了眼天,江禾道:“估计要下雨了。”

小厮驾着马车停在一边等候,赫连云依点头告别:“那我先回去了。”

告别后,赫连云依钻入马车,沿着长街往北边走,不多时便淡出视线。

已入深冬,不知何时会下雪。江禾拢紧衣袖躲进右院,寒风挡在门外,她呼了口气,已有白雾吹出。

不多时有细密的小雨滴落下,砸在屋檐,卷起一身寒意。

江禾回屋喝了口热茶,江溪恰好看完账本心中已有思绪,便让江禾帮忙写信。

这几封信自然是以江禾的口吻寄回江州,并递给西市南街江家小宅里奉命上京的赵家旧人。

江溪将京城中的江家产业分给他们几人负责,一月后以营收为据,判断几人能力。

另外江溪也交代江禾安插几个人手入铺子中,作监视之用,江禾自然都依她的,不多过问。

不久屋外雷雨交加,明明刚过午时,这天却似深夜,推开门灰蒙蒙的一片,伸手接雨,雨点千金重砸下来,惹得手心细密的疼痛。

冷得冻人,孩童身子弱容易受凉得病,江禾从柜中翻出厚衣为江溪披上,江溪望向窗外,喃喃道:“看来今日没法去书店了。”

风从窗户钻进来呼啸着,江禾上前扣好窗,屋子顿时安静下来。

江禾道:“明日去也不迟。”

江溪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想着那位特殊的顾客,若她要出门估计没伞,江禾走出院子到大堂里来,饭点已过,桌椅上零零散散坐了一半的客人,多数在对酒吹谈。

大堂柜台,账房收了笔钱正在记账,江禾问他:“昨夜入住的娘子,今日下楼了吗?”

账房停笔认真思考了会,摇头道:“并未看见。”

江禾疑惑:“也没吃饭?”

话说出口江禾才意识到修仙者可能都辟谷了,也不需要再吃饭。

账房自然也是摇头。

江禾心中纳闷,直接上了二楼,问专门负责住店客人起居的跑堂:“客人入住后有叫过你吗?”

这种寒天得用热水洗漱,这便要叫跑堂送来热水,跑堂却出乎意料摇头。

他道:“那位客人好像一大早就出去了。”

江禾便不再多问,没在房间内出事就好。

她随即旋身下了楼梯,走到平地刚一抬头,侧后方响起冰冷的女声:“你在找我?”

江禾被吓到,往后退了几步,这才看清江浸月现下的模样,她的乌发湿漉漉贴在脸旁,高扎的马尾正在滴水。

她穿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衣服,束袖束脚,但依然是白色的,也被雨水打湿。

江禾先是疑惑她哪来的新衣服,再是有些担心,忽略对方比冰还冷的语气,推她后背道:“先去洗个澡吧,小心得了风寒。”

江浸月被她温热的手碰到,浑身一僵,压下拔剑的欲望顺着她的力气往楼梯上走,好在背后的手很快便拿开。

经过跑堂,江禾吩咐他去提热水,他应下便往庖厨跑。

到了最里间的房间,江禾准备不再打扰先行离开,系统给的任务没头没尾的,她也不好突然直问人家是不是遇到了事了?要不要她帮忙?

她刚转身,要开口告别时,江浸月先行一步问道:

“轮回井在哪?”

这语气少了些冰冷,多了些诡异。

江禾满脸愕然:“你是鬼?”

江浸月蹙眉,屋中窗户没关,强风袭来卷动她白衣衣衫,显得整个人像杀人如麻的女鬼。

这个问题似乎触犯了她,江浸月环胸冷笑,收回视线进了屋内。

江禾多少有些害怕,但系统总不会招个恶鬼来害死她吧?这么想着倒是安心了些,抬头见门未关,那女子关上了窗户倚在一边抬眼看她。

这是叫她进去的意思,江禾犹豫了一下,抬脚进了屋内。

江浸月上下打量她,斩钉截铁道:“别骗人了,你姓孟吧。”

江禾刚关好房门,听到这声质问整个人定住:“什么意思?”

“等等。”江禾突然明白了:“轮回井、孟婆是吧?你以为你来到了地府?”

江浸月冷笑道:“这里毫无灵气,不是地府又是哪里?用饭的客人全是来投胎的吧?”

江禾先是摇头,随即捕捉到这些话中的关键,上前几步问道:“你怎么不认为这里是天庭非觉得是地府?难道……你真的已经死了?”

“不是么?”江浸月也蹙了眉,对这番现状也很是迷惑,以防万一她召唤出虹云剑紧紧握在手中,呈防御状横在胸前。

“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话得她来问吧?江禾无奈,下意识做了抬手投降的动作,退到门后:“我还没问你呢……”

江浸月手腕一翻,剑尖划空。

江禾立马道:“我叫江禾,这里是大昭京城光行坊平安客栈,如你所见,我是这家客栈的掌柜。”

“大昭?闻所未闻。”江浸月道。

同样从未听闻过的江禾解释:“一个国家、一个朝代,我们这都是凡人,你这种我们只在话本里看见过。”

江浸月还是有所防范,收剑竖于后背,以防对方突然发难。

江禾见她不说话,问道:“你真的死了?”

江浸月没有回答的意思,站在窗台边开了缝,寒风钻空狠狠挤进寂静的房间内,她衣料上不再滴水,似乎丝毫不觉得冷,一动不动,目光落在水井院。

院内有人执伞,从右院方向往大堂走,路过水井似有所感,微微偏伞抬头,露出澄澈又幽深的双眸。

比井更深邃,抬眼见到人的一瞬换上懵懂的模样,仿佛方才只是错觉。

江溪弯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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