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力和张翠花一到了沁县县城,就被衙役带到了衙门。

王强今日正好来县城闲逛,很也快被衙役发现踪迹逮捕。

明力和张翠花跟在官差身后一路走着,浑身发抖,冷汗留了一路,可到了大堂,看到了跪在一旁的明朝雨的背影,这一路的恐惧发酵,竟只觉得愤怒,恨明朝雨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报官让他们丢人。

王强在溪花镇好吃懒做,是街上有名的地痞流氓,可他自认也不是真正穷凶极恶之徒,平日最多偷几个钱,帮镇上和县上的公子哥套套麻袋,一到了大堂,就吓得瑟瑟发抖,话都说不明白。

大堂门口此时已聚拢不少百姓,还有不少从溪花镇赶来的,都围在一块,想看看游县令要怎么审案子。

游康裕一拍惊堂木:“王力,张翠花,溪花镇吉祥村明朝雨状告你夫妇侵吞家财,谋财害命,你可有辩驳?”

明力和张翠花大喊冤枉,两人缩在一起,解释道:“哪有的事!小民冤枉啊!我将她好生生从一岁养到十二岁,难不成还是我的错不成!”

张翠花当即大哭起来,也不知道吓得还是演的。

明朝雨:“当然是钱的错!你住着我哥给我买的宅子,用着我哥给我买的铺子,花着我哥每年给的银子,还和王强交易,要将我卖掉,这难道是我的错不成?”

明力辩驳:“哪来这么多钱?你在瞎说什么?”

明朝雨不去理会明力的胡搅蛮缠,只昂着小脸看向游康裕:“溪花镇户籍所有宅铺交易记录,户主姓名是我,您一查便知。

汇西钱庄,每年二月,我叔父明力都会去取五十两银子,这笔银子,正是我兄长留给我的,让我叔父叔母照顾我的费用。”

这钱庄的消息,还多亏了明睿祥和赵小壮。明睿祥每年正月,回村走亲戚或和镇上伙伴游灯笼时,都会吹嘘下个月他就会有一大笔零花,是他娘说的“白来的银子”

赵小壮和镇长的小乞丐们混的熟,他们也认出了每年明力都会去钱庄取钱。毕竟镇上总归还是穷苦,绝大多数百姓都是在钱庄存不起钱的,一年能挣十两碎银,都得在家里挖着隐蔽的洞藏起来。

小乞丐们也时不时就去钱庄跟前乞讨,只要打扮干净点,会说些吉祥话,自有善心的小姐公子赏钱,运气好的,得过一两银子的赏!

而明力,一个一看就是普通老百姓的人,却每年都能在银庄取出银子来,一年一次,可不稀罕吗?

明力一听明朝雨连银庄这事都知道了,瞬间煞白了脸,瘫软在了地上,他心知,今日他的钱财,怕是保不住了。

外面围观的百姓一见明力的表情,便都明白了明朝雨说的应都是真的,纷纷叫骂起来。

张翠花仍强撑着:“宅子和铺子乃是我们家和明朝晨一同出的银子!因晨哥儿不放心,我和当家的又把小鱼当亲女儿,这才写的她的名字。我们每年去银庄,那都是我们卖出去的货款啊!”

游康裕:“可有证据?你二人可与明朝晨签了契书?每年的货款存银庄,可有收货出货记录,买家何人?又从何处进货?”

张翠花哪能想到县令大人竟会问的这么详细,一时间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她的印象中,都是谁嗓门大谁胡搅蛮缠谁就更有理。哪知县令大人还会问这些?

游康裕将目光转向一旁缩成一团的王强:“你与王力夫妇都交易了什么,从实招来。”

王强结结巴巴:“大人,冤枉啊,我什么也不知道”

游康裕瞥了眼他身旁的小厮,那小厮也极为机灵,立即喝止:“大胆!大人问你什么你答什么!”

王强缩了缩脖子,痛哭流涕:“大人,小人真不敢啊!小人有一相好的是绾琴坊的姑娘,叫小晴,她给小人说,坊里的老鸨想买点新丫头调教着,若是有好颜色的,绾琴坊能出20两银子!

小的那日正好去明家杂货铺给小晴买手帕,看到这小姑娘好颜色,边说笑问一声卖不卖。

结果那掌柜趁着没人,偷偷拉着我,问我怎么卖!我这才受了怂恿,写了这收据啊,大人!我冤枉啊!”

这痞子平日里满大街欺负小孩姑娘,这会子缩在一起嗷嗷大哭,着实把在场的众人震惊到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更有被欺负过的百姓后悔不已,早知道这王强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当初还不如跟他打一架,也许他就不敢欺负自家小孩,偷自家东西了?怎么都就被这一脸凶相得孬货骗了呢!唉!

游康裕面色不变:“脏银在何处?你们的交易又因何未成?”

王强打了两个哭嗝,拿袖子胡乱抹了抹脸:“国孝前明力就跟我说,这买卖不做了,定金归我,他给这丫头找了更好的去处。后面的我便不知道了。银子,我,我都花了。”

又哭喊着跪拜:“大人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去看小晴了啊呜呜呜!”

正哭闹着,大堂门口又吵闹起来,赵小壮拉着几个老头汉子。费力地挤开人群,冲高堂上坐着的游康裕高喊:“县令大人,草民吉祥村村长,携账本来作证啊!”

游康裕点头示意,便有衙役将这几人带进来。

老村长一路被赵小壮催着,下了牛车就小跑着往县衙赶,气都喘不匀了。

颤颤巍巍把一本皱的卷在一起得本子交给衙役,老村长弯着腰咳了半天,还是他身后的汉子替他解释:“县令大人,这是村长记载的15年间,吉祥村村民宅地交易得记录,与户籍所得记载相互印证。”

明力和张翠花看到村长和村里来的这几人,目眦尽裂,看到老村长递了账本上去,恨不得爬起来掐死老村长。

游康裕翻了翻,正好去溪花镇户籍所快马取宅契和土地买卖记录得衙役也回来了,便摊开一同看。

游康裕问:“这两份账本都记录着:兆元九年,卖明义所属上等田四亩,每亩十二两,下等田六亩,每亩七两,卖明力所属上等田二亩,每亩十二两,下等田四亩,七两,因明义死亡,长子外出久未归,孤女由明力抚养,共一百四十二两银子便都交于明力。你可有辩驳?”

明力缩着头,只觉这份账本把他整个人都撕开,又怕旁人骂他吃王兄血馒头发财,只觉头肿胀得厉害,讷讷不敢言。

游康裕居高临下审视张翠华与明力:“你说千盛路宅子为你二人与王义之子明朝晨共同出资,此处记载,千盛路16号四合院一座,带临街铺子共二百七十六两,你卖田得五十二两。其余出资可有证据?银财从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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