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命运戏弄私生子
后院嘈杂,楚然和李寻静坐磕瓜子,壳越堆越高,堆成一座小山。二人背对着众人,两双耳朵悄悄竖起。
自打楚然和他换了差事,李寻就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带着这个小弟熟悉王府。
“听说万岁爷身子染上病了……对…我听三妹说的,她在宫中有个对食。”
“不会吧……”
“嘘快别说了,这种事哪是我们能议—”
话音未落。
“啪。” 管事的听见了,赏那人一耳光。
他压低声:“你活腻了吗?不怕被人听见?那些筑基的侍卫个个都是顺风耳。”
李寻默默拉走楚然,生怕祸殃池鱼。他道:“我们王府没什么规矩,时间长了,这些下人就不把自己当下人了。出了王府也敢打着名头耀武扬威,倚仗得就是王爷心宽人善,不与他们计较。”
楚然点点头:“我听说明年春,仙门召开弟子大会,凡满十岁者皆可报名测灵根。”
李寻瞥他一眼,瘦小干巴,但骨架大。只是之前缺衣少食,看起来稍微有点营养不良。
“理是这么个理,可是才三天,天下之人多如牛毛,你不花个起码十两银子,人家才懒得动笔添上你的名字。”
“更何况你瞅瞅你这身板,去干苦力都干不了。”
楚然嘴唇蠕动,最后 “嗯”一声。他还想开口,却被管事一声打断。
“你还不赶紧去把厨房杂物清理了!一天到晚和李寻在这叨叨叨!”
自从被管事发现楚然进王府纯粹凭运气后,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楚然不觉得有落差。管事的态度让他安心。若是接了他的示好,假以时日被发现真相,下场会更惨。
厨房管事嚣张跋扈,厨房里大伙儿各行其事,他背着手慢步。“你看你,脸上的油垢比地板还脏。”
“哎。”
“还不快去洗!叫人见了多反胃!”
……
楚然扛着一桶水,好不容易踉踉跄跄放下,桶里的水泼出去些——厨房管事跳脚大骂。
“你这个死奴才,烂命一条,还敢把给主子喝的水给撒了,这水比你的血还贵,你拿什么赔?”
他骂了还不解气,三步并作一步,要拧楚然的耳朵,被轻微侧身一躲,管事更是大骂,楚然咬着牙忍受。
“你跪着擦干净。”管事冷冷道。“去!”
楚然咬住后槽牙取来抹布,正欲蹲下——“用手擦,抹布是给人用的。”
“或者…舔干净。”
“……”楚然一动不动,也不出声。
“喂!那边的!”管事渐渐走远。
屈辱混着铁锈味弥漫到楚然的喉咙。
他吞咽一下。
—
月光洁白,楚然像覆了一层雪。他叼着根狗尾巴草,走在府中竹林。
李寻今晚有事出府,拜托他顶班。时间还早,楚然哼着一首民间童谣慢慢走。
夜色宁静。忽然好像有黑影略过,楚然似有所感望去,空无一物。
眼前景象忽然模糊了。
转瞬之间。
庄河颠颠手。男孩就在他手里。心说,这人重了一点,不如上次雪夜那般轻。
月光撒在少年尚未长开的面庞,庄河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
夜色如水,两道游鱼泛上水面,甩了下尾,又飞速潜入深水处。
鬼火幽幽在楚然眼中点燃,他反应好一会儿才清醒,头痛欲裂。
潮湿气息湿答答黏在鼻子。冰冷的石板上,楚然屏息以待,他看见四周苔藓湿答答趴在石壁。
他下了个结论。
这是个封死的密室,没有出口。
耳边话语逐渐清晰:
“弄死了便是,何必多此一举?”
“皇室被明令禁止参仙途,身上流着皇家的血的,没有一个不在出生时就被仙门的人阻断了灵根。”
“他不一样。在仙门那里,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凡人。”
“我不懂。”
“皇帝掌权多年,你说想不想长命?甚至长生?眼见那些平民都能一步一步踏上仙途,他甘心吗?”
“可皇帝的灵根不是废了么?你是说,皇帝想让他参仙途?”庄河说。“也是,谁说废了不能再生……况且皇帝身体也每况愈下。”
“可……楚世子不也……”庄河没有再说下去。
“相互制衡,不可一家独大。旁系自然不如亲生。”
“等等!师兄你想干什么?”庄河惊呼。
“师弟,我练易容缩骨已久,此时若能代替楚然,有了皇帝支撑,我们必能更进一步。”话音刚落。
楚然便感到胸膛被一柄尖刀抵着。他挣扎起身,那人反应不及时,刀落错了地方。
楚然手臂伤口血流汩汩,还没下石床,整个人软弱地瘫痪在地。
“醒了?”
两人冷冷地看着他挣扎。
地上的蚂蚁爬到楚然的脸上,脸上瞬间泛起红色,刺痛、痒。
“中了我的软骨散还想跑?你就乖乖呆在这里吧。”那人一阵邪笑。
周遭还有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躺在其他石床上,好像他的下场。
周遭石墙严丝合缝。
轰然有声,石门飞炸,灰烟弥漫里携带一缕青烟。
楚然被飞来的沙粒弄得眼睛涩痛,眼睛泛出生理性泪水。
剑修?
不……不可能。
她怎么会来?
庄河气煞:
“道长,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何故坏我们的事?”
奚啸一瞥楚然,快步流星,扶起他,后者靠在她肩膀,嗅见淡香,他听见——“你们别打他的主意。”
一道象征玄机宗的令牌从她手中弹出。
“从今往后,若想继续修道,便滚远点。若让我在十里之内发现你们的踪迹,杀无赦。”
“还不快滚?”
听罢,那两人这才离去。
庄河心里的疑惑被打消了,之前还困惑这剑修怎么不直接杀了他,要放他一条生路。玄机宗是名门正派中的名门正派,自然不会轻易杀人。
楚然被抱着放在石板,嘴唇灰白。“你为什么救我?”灵气滋润他的脉络。
“为什么?”楚然心脏突突跳,忍不住又问没看他的剑修。
剑修还在思考,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不为什么。”
奚啸撕开袖子上的布料,一圈一圈捆在他的伤口上,她的动作并不流畅,绑的很粗糙。
楚然抓住她的手,就像第一次见面他抓住她的衣角。抓得太紧了,没有力气导致手发抖。
抓得太紧了。奚啸拍了拍他的手背。“安心。”
楚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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