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子捋着胡子,一脸老谋深算,“危险?放眼整个北荒,谁能打得过我徒儿?危险,谁能危险的过她,我看她还怕没有危险呢。”
余皎皎一脚深,一脚浅的踩在雪地里,雪有膝盖那么深,远处的森林,雪兔听到响声,伸直小鹿般的双腿,圆滚滚的跳着离开。
余皎皎有些懊恼,刚才挽弓拔箭的速度慢了一步。
无渊小心翼翼踩在余皎皎踩过的雪坑里前行,余皎皎忽然停下,无渊撞在余皎皎身后,慌忙道歉,“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余皎皎鼻子一酸,继续往前走,一声不吭。
无渊以为她生气,也不敢再说什么。
参天的松林,绵延起伏的山脉,雪积了厚厚一层。在一处悬崖边,终于找到了雪蜂的巢穴。
余皎皎让无渊离远一些,她缓步走近,弯弓搭箭,嗖的一声,燃着火焰的箭正中蜂巢,雪蜂一股脑飞出巢穴,直奔余皎皎而来。
掐指念诀,余皎皎迅速将蜂巢收入乾坤袋。
“这雪蜂难缠,老头要吃的雪蜂蜜,拿到了,我们快跑!”
余皎皎抱头鼠窜,幸好戴着面纱,雪蜂耐她不何,蜂群也很狡猾,转而攻击躲在远处树后的无渊。
雪蜂的毒针,虽是良药亦是剧毒,被整个蜂巢几百只雪蜂蛰,可不是闹着玩的。
余皎皎拉着无渊往河边跑,挥动着手里的火把驱散蜂群,但仍有不少雪蜂在后面穷追不舍。
倏然,脚下软绵绵,竟是一只沉睡的棕熊,名唤熊山君。
此熊喜食人肝脏,站起来身高足有十尺,脚掌印硕大如盆,比雪蜂更为棘手,熊山君咆哮,整个密林为之震颤,树上的积雪纷纷落下。
情急之下,无渊将余皎皎抱入怀中,两人共持桃木剑,一剑刺中熊山君的胸口。
无渊和余皎皎爬上树,熊山君也跟着爬,越往上树枝分叉越小,无渊和余皎皎紧紧抱在一起才能勉强站在树上,熊山君无法再爬上去,就返回地面。
熊山君疼痛的疯狂撞击旁边的参天巨木,整棵树轰然倒下,巨大的撞击声引发雪崩。
无处可逃,余皎皎带着无渊爬树,双方跟树紧紧抱在一起。
席卷而下的雪,将余皎皎和无渊裹进去。
等到万物沉寂,余皎皎从无渊的怀里抬起头,无渊睁开眼,两个人眼睫毛都是雪,慌张对视一眼,立刻尴尬地分开,想从雪堆里爬出来。
二人原本困在雪里动弹不得,余皎皎不知怎的一个翻身,雪堆松动塌陷,无渊伸手拉住她,连滚带爬,掉落在一处雪洞,二人狼狈不已,但幸而能望着头顶极美的夜空。
余皎皎其实可以用乾坤袋将雪全部清理,但她只是装模作样的用小木棍铲雪。
夜里极冷,余皎皎本来就畏寒,手脚冰凉缩在袖子里。无渊搭出一个雪房子,摸出火折子,点燃找到的松木,将身上的大氅摘下,二人依偎在一起。
无渊总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但是他从未来过北月氏,也不认识眼前的女子。
一切透着熟悉的陌生感,胸腔里不寻常的快速心跳,让他自己都诧异。
余皎皎却很满意的躲在无渊的大氅里。
哪怕他忘了他,但他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即使面对陌生的她,也会伸出援助之手,为她取暖。
余皎皎心里一阵暖意。
清晨,天微微亮。无渊费力的清除他们周边的积雪,铲出大致的台阶,然后用树枝将余皎皎从雪里拉出来。
原本以为会待一个晚上,没想到这么快就逃出来。
余皎皎尴尬地轻咳一声,“多谢。”
余皎皎回到小屋,拿出灰扑扑烧过的蜂巢,愤愤地抱怨不已:“臭老头,为了解你的嘴馋,我俩为了雪蜂蜜差点命都没了,你要吃甜品,我厨房里有的是糖,干嘛折腾人。”
“这雪蜂蜂王浆,可不是我要吃,是给他解毒的。”镇元子笑着看两个人衣衫狼狈的样子。
“多谢师傅,可否传授在下解毒之法,这样就不用劳烦余姑娘为我冒险采药。”无渊恭谨地道谢。
“喂,我可只有皎皎一个徒儿,你别来占老夫便宜,除非你们俩成亲,你就是我徒弟的相公,我不光可以考虑告诉你解毒之法,还可以教你些医术。”
“师傅……”余皎皎顿时尴尬。
余皎皎躲出去,鲲鹏幻化成雪球般大小的鸟,像个雪团子,余皎皎玩心顿起,在雪地揉了一个差不多大的雪球,还插了一个木棍当鸟嘴,鲲鹏嫌她捏的丑,用鸟喙叨了她的头,一人一鸟在雪地打闹起来,玩得不亦乐乎。
“皎皎的师傅,就是无渊的长辈,无渊定当报答您。”
“好好待我徒儿,你知道她为了救你,一路从无双城赶到北月氏,守在玄晶之门外,又用结界护你周全耗费了多少灵力,我们打开玄晶之门,见到她的时候,她差一点灵力耗尽冻死在这。北月氏天寒,对她身子有百害而无一利,但是对缓解你身上的断魂丹之毒极有效,延缓时间,老夫才能为你配置出解药。你该谢的人,是她。”
无渊哑然,远处跟鲲鹏打雪仗嬉闹的女子,竟然为了他做了这么许多。
爽朗明媚的笑容,让他移不开眼,印刻在他心头。
这种心跳的感觉好像经历过成千上百次。
仿佛不管重逢多少次,他依然会为她心动。一个人的嘴巴会说谎,但她的眼神不会,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的身体也诚实的渴望贴近她,有一股力量牵引着他走向她。
无渊身体逐渐好转,常拿着弓箭独自一个人去林子里。
余皎皎起初有些纳闷,直到有一天,无渊拎着一只野兔和一只雪狐回来送给她。
“兔兔这么可爱,怎么能随便吃掉,当然是麻辣孜然烤兔!”
夜里,围着篝火,欣赏着北月氏雪景,余皎皎将两只兔腿递给师傅,镇元子满脸笑意接过就吃,白泽神君吃着雪团子,将兔腿让给她。
余皎皎又把兔腿给无渊,无渊笑着摇头,余皎皎就不客气,大口啃着兔腿,大口喝北国春的烈酒,野兔滋味配高粱酒香,痛快极了。
余皎皎摸着雪白柔软的狐狸毛,欣喜不已。
雪狐被余皎皎缝成一个小毛坎肩,虽然针脚粗陋不美观,但她特别喜欢,每天都围在脖子上。
数月过去,余皎皎与无渊跟随者师傅们,隐居在北月氏,四处寻找珍稀药材,无渊身上的断魂丹之毒,也终于完全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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