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余皎皎快要支撑不住倒下的时候,八卦镜中终于断断续续的镇元子的影像,镜中风声列列。
“乖徒儿,许久不见啊,我与白泽神君在天地之极——北荒神州,这里有点偏……八卦镜有点模糊,也听不清楚。”
“无双城!”余皎皎喜极而泣,激动地快要哭出来,“师傅!救人!”
“救人?徒儿你先撑住,灵力护住心脉,北荒玄晶的大门原本要每年龙抬头才会开启,为师这就用三味真火催开结界,最快要六日才能到无双城。”
余皎皎进入无渊识海,先稳住他的心神。
余皎皎掉落在铺天盖地的的金山,摔得她屁股生疼,她此刻完全无心欣赏身下这些金光灿灿巨大的金元宝,循着小孩子的哭声,磕磕绊绊地翻越金山,在一个箱子里,发现了年幼时的无渊。
“大姐姐,你也是一个人吗?”年幼无渊睁着无辜的眼睛,擦干眼角的泪,故作勇敢地拍拍胸脯,“你别怕,我带你走出去。”
“好。”余皎皎牵过无渊小小的手。
在这堆冰冷的金山中,年幼的无渊孤苦伶仃一个人,泛红的眼眶,分明自己很害怕,反而安慰她。
“你怎么在箱子里?”
“不知道,我在学堂念书,忽然被人蒙住黑布,醒来就在这里了。”
“他们竟对小孩子下手!?太缺德了吧!”余皎皎有些义愤填膺,握紧拳头,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干的,一定饶不了他,非要揍得那个坏家伙跪地求饶。
“没事,大姐姐,习惯了。”年幼无渊笑着对余皎皎说,仿佛谈论的是午饭吃什么的语气,稀松平常。
余皎皎有些酸楚,回忆起洛都那次她遭绑匪,无渊眼神中那种担心,原来他自己小时候经历过那么多次,所以当时才那么着急,眼中压抑不住灼烧的怒意。
余皎皎牵着年幼的无渊,忽然金山像山体滑坡,流动越来越大,金山下狰狞的手,戴满珠宝首饰的手纷纷伸出来,指责谩骂,全是人性最贪恋的一面。
他们一不小心,被一只手抓住,掉进金沙里面。
识海进入第二层,痛苦又加深一层。
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余皎皎怀抱着瑟瑟发抖的年幼无渊,他像刺猬一样,推开她,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
“你们都是坏人!”
“我不是,我是来叫醒你的。”余皎皎慌忙解释。
“还我娘亲!”少年哽咽着抽泣。
宗祠里,少年无渊被罚跪,绮罗被人告发与外男私会,连无渊不足月的事情也被拿来说,沈伦一力抗下所有事,告诉众人无渊就是他沈伦亲生的孩子。
绮罗被囚禁在地牢,无渊为了救母亲,被家仆发现抓了起来。
枇杷树下,绮罗哭着对沈伦说:“他说他是孩子的父亲,他要带走渊儿,我将他赶走了,我们之间没有他们所说的逾越。”
“我信你,就算有什么,他也是渊儿的父亲,比我更早一步喏认识你,你能留下来陪伴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余皎皎看到久违的绮罗,但此刻的绮罗不认识她。余皎皎伸出手,她竟然从绮罗的身体里穿过去。
余皎皎差点忘记,这里是无渊的识海之梦,一切是发生过的事情。
幻境变得撕裂,妖怪从黑暗中爬向沈府,逐渐聚集成百上千。
钦天监换人,原本的镇国天师故去,妖怪肆无忌惮,开启血雨腥风的复仇。
皇宫禁地,妖怪们进不去,首当其冲的是沈家,妖怪们誓要屠了沈家满门。
沈伦冲进来,抓住无渊的手往外跑。
“夫人,你快跑,带着渊儿一起躲起来。”吓得杯弓蛇影的沈伦,不放心的环顾四周,瑟缩着拿紧宝剑,将妻儿护在身后。
绮罗毅然从沈伦身后站出来,夺过宝剑。
“沈伦,你我夫妻一场,虽然你我是假夫妻,但这些年你的情谊,我都放在心里,我不能丢下你不管。”龙女绮罗一个手刀,将沈伦劈晕。
绮罗将他和无渊藏进暗室藏宝阁,那里有佛祖舍利子保佑,妖怪畏惧佛光不敢靠近。
雨夜屋檐被雨水和妖怪侵占,黑漆漆的乌云笼罩沈府。
绮罗拼尽一身修为,与一众妖怪血战。
沈府护院大都被妖怪杀死,其余人护送着家眷逃离。
年轻时的四叔沈嘉在屋中研究海上瀛洲的航海路线,塞着耳朵挑灯夜读,对窗外之事,充耳不闻。
一只妖怪趁黑抓住沈嘉,将他吊在沈府花厅前面的梧桐树上。
妖怪认出沈嘉,就是当时沈家参与下海屠鲛,开山造陵的罪魁祸首,妖族为了报仇雪恨,将所有怨恨都发泄在沈嘉身上,沈嘉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龙女绮罗不得不冒着妖怪设下的陷阱,去救下沈嘉,结果中了玄铁剑。
龙女绮罗拖着受伤的身子,与妖怪们奋战,沈嘉趁乱逃离了沈府。
黑幕夜色之中,张着巨大翅膀尖嘴獠牙的妖怪,用锋利的爪子抓起龙女绮罗,无数的妖族黑压压的扑上去,嗜血后更加兴奋,争夺绮罗的金丹肉身,顷刻之间,吃的干净。
绮罗化作一道白光,惊雷中闪现一条白龙,在乌云中穿行,一道天雷劈下,妖物们鸟兽退散。
白龙腾云驾雾,将乌云驱散。
余皎皎进藏宝阁,无渊并不在暗室。
等余皎皎找到年少的无渊,发现他双目呆滞,看着龙女绮罗肉身湮灭的地方。
少年发疯似得拿起地上母亲留下的宝剑乱砍,“妖怪!走开!”
少年陷入无尽的深渊,脚下梦境坍塌,碎成一片一片的镜面,每一个镜中都是与母亲相互依偎的亲昵画面。
余皎皎只能咬破手指,点在少年的眉心。
鲛人族的织梦术,与织鲛纱有异曲同工之妙,细微的灵力如丝线般轻巧,编织梦境的每一环。
但余皎皎学艺不精,当时鲛纱和织梦术,她都是倒数第一。
乱用法术的代价是,无渊会失去与她的记忆。
余皎皎不忍看着无渊痛苦的深陷黑暗,还是毅然用灵力织补少年足下的深渊,托起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他拉回到光明之下。
现实中的无渊,睁开眼。
目之所及,皆是白茫茫大雪一片。
船前有一位戴着斗笠的女子,畏冷裹得十分厚,船不划而动,也不似女子驱动法术,无渊诧异的发现,是鲲鹏遨游在海面。
“你醒了。”
“你是何人?”
“呵,我是何人?”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女子狡黠一笑,露出小牙。
无渊并不畏惧,冷静地回视余皎皎,“荒天雪地,独自一人,你是妖怪不成?”
“是人如何?是妖怪又如何?”余皎皎靠近,张牙舞爪,作势要咬,“我是妖,捡你来吃。”
无渊澄澈的眼神没有畏惧,反而哂笑。
“如何不刚才就吃了我?你这鱼钩这么小,可钓不上鱼。”
“胡说,怎么钓不上鱼,你就是我刚刚从海里钓上来的,还以为是条大鱼呢,结果是个人。”
扑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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