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产婆的惊呼让所有人的心再度悬到嗓子眼。
"到底如何了!"赵老爷死死扒着门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看着就要推门冲进去。
林英亥一个箭步上前拦住:"赵伯伯!现在真不能进去!您身上带着有寒气与脏污!"
屋内传来产婆焦急的声音:"脐缠颈!孩子脸色都发紫了!"
一墙之隔,产婆颤抖着接过剪刀,利落地剪断脐带。
秦夫人刚松下的那口气又提了上来,虚弱地挣扎着要起身,被胡决明轻轻按住:"夫人别急,交给嬷嬷们。"
只见那经验老道的产婆毫不犹豫地俯下身,用嘴对准婴儿的口鼻,小心翼翼地吸出堵塞的羊水。
一次,两次......每吸一口就急忙吐在一旁的痰盂里。婴儿小小的胸膛依然没有起伏,浑身僵硬得让人心惊。
"让我听听......"产婆将耳朵贴在婴儿胸口,忽然眼睛一亮,"还有心跳!快,弹脚心!"
她提起婴儿的双脚,不轻不重地在娇嫩的脚底连弹数下。终于,婴儿的小腿微微抽搐了一下,发出一声细弱的哼唧。
"再加把劲!"产婆继续有节奏地弹击着,额角的汗珠顺着皱纹滑落。就在众人快要绝望时,婴儿突然挺起胸膛,发出一声响亮的啼哭!
"哇哇哇——"
这一声啼哭如同天籁,婴儿灰白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手脚也开始有力地舞动起来。产婆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几乎瘫软在地,脸上却绽放欣慰之色。
门外,赵老爷已是泪流满面,紧紧抓住门框才勉强站稳。
这时一个产婆推门出来报喜:"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母女平安,是位康健的千金!"
"好!好!"赵老爷激动得语无伦次,连忙吩咐下人,"快,给嬷嬷们发喜钱!每人包二十两银子!再去库房取几匹上好的绸缎来!"
下人们也个个喜形于色,连忙捧出一叠红锦囊逐一分发。连站在一旁的林英亥也得了一个,她好奇地捏了捏,忍不住悄悄打开一条缝往里瞥。
林英亥:【!!!】
000在她脑海中惊呼:【娘嘞!竟然是锭十足的金元宝!赵老爷这手笔也太阔绰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赵金珠已经扑上来死死抱住她,终于放声大哭:"小猪,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请来胡家兄妹,我真不敢想象会怎样......"
"快别这么说!"林英亥赶紧捂住她的嘴,"都平平安安地过去了,这些话多不吉利!快呸三声!"
赵金珠连忙照做,抽抽搭搭地连"呸"了三声。
这时赵老爷已经快速沐浴更衣完毕,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常服,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这是用烈酒擦拭全身消杀留下的。
他站在几步开外对女儿嘱咐:"金珠,你好好陪着英亥。爹去看看你娘。"
"老爷,这可使不得!"一个没眼力的下人突然跳出来阻拦,"产房乃污秽之地,您这般尊贵的身子,万一冲撞了气运......"
"滚开!"不等赵老爷发作,赵金珠已经一脚踹了过去,"你算个什么东西!赵家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谁给你的胆子对主子指手画脚?"
她气得小脸通红,指着那下人的鼻子骂道:"是不是我爹娘平日里太过宽厚,让你们这些奴才都忘了自己的身份?污秽?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打成污秽!"
赵老爷目光冰冷,强压着怒气吩咐管家:"不敬主母,赵家容不得这种人。把其身契找出来,交给牙行打发出去!"
那下人这才慌了神,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老爷饶命!是小人嘴贱!小人也是一片忠心为老爷着想啊......"
然而任凭那下人如何哭求,在场众人无不面色冷漠。赵老爷更是充耳不闻,快步走进了产房。
待他离开后,赵金珠立刻恢复了当家小姐的做派,有条不紊地吩咐下人:"快去烧热水,让各位贵客好好沐浴更衣。再让厨房准备早膳,尤其多煮些姜汤,定要给大家好好驱驱寒。"
她冷冷地瞥了眼还跪在地上哭嚎的下人,厉声道:"还不快把这碍眼的东西拖下去!别坏了府里的喜气!"
下人们连忙应声,七手八脚地把那人拖走了。
000在林英亥脑海中感叹:【何必呢......赵家待下人一向宽厚,在这城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好去处,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来做工。】
林英亥对那人没有半分同情,倒是赶紧去找父亲,催他也去沐浴祛寒。
泡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林英亥舒服地叹了口气。
赵家准备的浴桶又大又深,水里还撒了些安神的香草,让人浑身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等她换上一身干爽的衣裳去找赵金珠时,秦夫人已经被移到了收拾干净的卧房里。赵金珠拉着她的手,两人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生怕带进一丝凉风。
赵老爷正坐在床边,盲目柔情地握着秦夫人的手低声说着什么。见她们进来,连忙招手让她们走近。
"娘!"赵金珠扑到床前,又怕压着母亲,只好用脸轻轻蹭着秦夫人的手,"您可吓死女儿了......"
秦夫人虚弱地笑了笑,发丝还湿漉漉地贴在颈侧,声音虽轻却充满感激:"英亥,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你又救了姨一回,还有这个小丫头......"
林英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秦姨快别这么说,你们待我这么好,这些都是应该的。"她关切地问,"凌霄哥怎么说?夫人的伤势要紧吗?"
赵老爷接过话头,语气中带着后怕:"得好好将养。你姨的耻骨断裂,已经正回去了,最好三个月不要下地。胡家给了秘制的接骨膏,说是每天涂抹,再配合汤药调理,才能不落下病根。"
赵金珠好奇地探头:"妹妹呢?让我看看妹妹!"
赵老爷轻轻掀开被角,一个裹在锦缎襁褓中的小婴儿正偎在母亲怀里,小嘴一动一动地吮吸着。那小小的脸蛋还没有巴掌大,红彤彤,皱巴巴得,像个尤其是额头,像个秃头小老太太。
林英亥看得眼睛都直了:"天啊,好小!比五花的时候还要小!妹妹取名了吗?"
赵老爷笑得见牙不见眼:"取好了,叫银宝。和金珠一听就是亲姐妹。"
赵金珠满意地点头,对着还在吃奶的小家伙"威胁"道:"你让娘受了这么大的罪,以后要是不听姐姐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银宝像是听懂了一般,小嘴一撇,逗得秦夫人轻笑出声。
林英亥见秦夫人面露倦色,连忙拉着赵金珠告退:"秦姨好生休息,等您身子好些了,我再来看您。"
从房里出来,赵金珠执意要送林英亥到门口。此时天已大亮,晨曦透过云层洒在湿润的青石板上,反射出细碎的光芒。
客堂里,众人正在用早膳。
梳洗一新的胡凌霄正抓着鸡腿大快朵颐,连一向文静的胡决明也吃得格外香甜——昨夜确实把大家都累坏了。
林英亥刚坐下就抓起一块芝麻饼咬了一大口,却觉得嘴里没什么味道。
胡决明细心,立刻递过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英亥妹妹,快多喝些。昨夜淋了雨,当心染上风寒。"
被她这么一提醒,林英亥果然觉得脑袋有些发沉。她再不嫌弃姜汤辛辣,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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