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鸣金她们带来的鸡和蛋,刘春花担心林英亥病中消化不了,暂时没让她吃。倒是那些夫子特意指派的功课,林英亥一字不落地全写完了。

她只觉得自己像头被逼着耕地却不给草吃的牛,整个人都蔫儿了。

刘春花将那只母鸡留了下来,让林二牛在院里搭了个新鸡窝,又添了三只。加上原本的一公三母,说是都留着下蛋,日后好给孩子们补身子。

刘稷阳有日缠着刘谷裕一起去赵家庄子上帮忙干活,回来时竟捧了好几个硕大的蛋。

"小猪!快看!"刘稷阳献宝似的从身后掏出几个光洁白亮的蛋,个个都有成人手掌那么大。

林英亥惊喜地问:"哪儿来的?"

"庄子里有条河,常有些野鸟在那儿。"刘谷裕笑着解释,"你哥特意去摸来给你补身子的。可惜你现在还吃不得油腻。"

刘稷阳又指着其中最大的那个说:"这个是在河里摸的,不敢吃,估计也孵不出什么。放鸡窝里吧,省得捡蛋时被鸡啄。"说着便把母鸡拎起来,把那个蛋塞进了鸡窝。

林英亥被关了半个月后终于重获自由,只觉得神清气爽!

000像刘春花一样唠叨:【多穿点,你的鼻涕才刚好呢。】

憋了半个月的林英亥蹦蹦跳跳,连去上课都是一路小跑:"知道啦!"

那日冒雨请大夫的事,让赵老爷对林英亥更加喜爱,整日"贤侄贤侄"地唤着。

另一件事是,赵老爷亲自去了胡氏医馆,向胡家兄妹致谢。在征得胡郎中和胡决明同意后,他将胡决明也请来府中,与众人一同习文练武。

胡郎中乐见其成。胡决明自幼体弱,若能通过习武强身健体,不再见风就病,他也就安心了。而胡凌霄在衙门和赵家两件事中都独当一面,更让胡郎中欣慰,这些日子对儿子都和颜悦色了许多。

新伙伴加入,学堂众人都对她十分友善。宋师傅对胡决明的要求不高,毕竟她是娘胎里带的先天不足,只希望她通过锻炼改善体质。

"决明姐!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看话本了!"林英亥牵住胡决明微凉的双手,亲热地说。

"嗯。"胡决明腼腆一笑,只觉得这妹妹的手真暖和,病好了就像个小火炉,全然不怕冷了。

"切。"赵金珠嗤了一声,故意怪声怪调地学舌:"谷裕姐~我姐姐~决明姐~胡家姐姐~林英亥你可真会装!"

"略略略!"林英亥扒拉着下眼皮,"你这么说话,我更不叫你姐姐了!"

"林英亥你!"

"没事的金珠,"戴鸣金从背后轻轻抱住赵金珠,"英亥对我也直呼其名,这是她表示亲近的方式。"

林英亥眼珠一转,嘴上不饶人:"你不是有妹妹了嘛,等她学会说话,可是要叫我们姐姐的。"

刘稷阳不甘示弱地举手:"还有我这个兄长!凌霄哥也是!"

赵老爷笑呵呵地搂住赵金珠,对一群小家伙说:"那你们这些哥哥姐姐,满月时是不是该给小妹准备一份见面礼啊?"

这话虽是玩笑,孩子们却都记在了心里,开始琢磨该送什么礼物。

"送妹妹什么好呢?"刘稷阳叼着根草,翘着腿发愁。

赵金珠接话:"小帽子小鞋子?反正就是图个心意。"

戴鸣金提议:"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合送一份!大人们送他们的,我们送我们的。"

刘谷裕点头赞同,胡决明也温柔地说:"我赞成。"

林英亥忽然想到什么,扭头问赵金珠:"金珠,秦姨身体恢复得怎样?满月宴她能出席吗?"

赵金珠摇头:"我娘身上的炎症是消了,但还在恢复。虽然我们不想让她错过宴会,可胡郎中和产婆都说最好别下床、别见风。宴会上人多,我娘露面反而对她不好。"

000叹了口气:【也是,遭了这么大罪,耻骨裂了,加上产后虚弱。明明满月宴的主角该是孩子和母亲才对。】

"......"林英亥沉默片刻,"我们做床百家被送给妹妹吧,再给秦姨另备一份礼物。"

"那些想讨好赵伯伯的人,定会围着他转。满月酒是为银宝办的,对她的关注自然少不了。可秦姨遭了这么大罪,身子又不便,除了你们自家人,还有谁会真心关心她、心疼她呢?"

众人听了这番话,都是一愣,全然没想到林英亥会考虑得如此周到。

"小猪。"

赵金珠又扑上来抱住她。林英亥觉得这人八成是有这癖好。

赵金珠声音发颤:"谢谢你惦记我娘,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全。我竟没考虑到娘心里会不会难受......"

林英亥抬眼望去,伙伴们个个眼眶湿润。刘稷阳不好意思地转过身,用袖子偷偷擦泪。

"从我们的旧衣服上各裁一块布吧,"刘谷裕提议,"我再让我爹从村里康健人家要些布块。压灾不是要用旧衣吗?里料用蚕丝吧,冬夏都适宜。我家还有些茧子。"

胡决明轻声说:"好,我绣工尚可,最后的缝合交给我吧。"

刘稷阳对赵金珠说:"我和你手都笨,这样,你出人!有什么力气活尽管使唤我!我借你府上马车回村取东西!"

戴鸣金连忙接话:"我也一样!可是给秦姨的礼物送什么好呢?"

林英亥灵光一闪:"送件中衣吧!谷裕姐种的棉花特别软和,就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棉花若没处理好肯定赶不上。"

刘谷裕犹豫道:"棉花是收好了,但从棉花开始制衣太费时。我家的棉花是做里料的,连纱线都还没纺,怕是来不及。"

赵金珠咬牙道:"那也给我娘做床被子!茧子要是不够我想办法去收!"

刘谷裕摆摆手:"那倒不必,村里的茧子还挺多的。你负责被面和采买就好。"

"好!"

说干就干。马车当天就载着刘稷阳回了村,在闭城前赶了回来。车上除了布料和蚕茧,还有满满当当的蔬果。

刘稷阳说:"趁我去讨布料的工夫,爹娘去地里摘的。要不是这个,马车还能再快些回来。"

那天,林英亥家的锅被征用了,一包包的茧子在锅里煮。城里柴火金贵,这帮孩子还特意弄来了草木灰。

林二牛和刘春花回来,见院子里聚了这么多孩子,好奇地问明原委后,笑着夸他们有心思,随他们折腾去了。

"啊!真恶心!"

剥茧对赵金珠来说是种折磨,她对那黑乎乎的蛹特别膈应。但为了参与制作,还是硬着头皮继续。

"哎呀,你别看它就好了。"刘谷裕和刘稷阳手法最熟练,他们在家里常做农活。

众人围坐在木盆边,剥好的茧子被一张张套在蚕弓上。等全部弄完,个个腰酸背痛。

"快点啊,这么多丝棉还得再洗一遍、开棉,之后还得晒呢!争取今天弄完!"

"好——"

众人认命地继续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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